知情的东西。”
梁君越一想,韩丞相说的也对,便准了宁王的请求,安排人让安宁县主进宫来探望。
安宁县主身在侯府,忽然得到消息,说是她父王来了京城,本还觉得惊喜,最近儿子病重,卧床不起,她忙于照料他已经Jing疲力竭,听闻父王来了,正想着向他诉诉苦,可见来人是宫里人,父王进京之后居然没有先到她府上来看她,而是直接进了皇宫,让她心生疑惑,以前父王从不曾这样,该不会出了什么问题。
一担心起来,她管不了那么多,只身跟着那公公就进了皇宫。见到宁王时,她见房间外头还有那么多守卫,她进到房间里,宁王顺手把房门关上,和她一块走到桌边坐下。
“父王,这是怎么了?您怎么突然进了宫,还在宫里住下?要不是皇上派人到侯府找我,我还不知您来了。”
安宁县主见着自家父王,平时再怎么强势一人,此时也像乖巧的小绵羊,这才刚说没几句,眼睛就shi润了,想到自己儿子的境况,看着从小宠爱自己长大的父亲,她心里委屈,委屈得不得了。
梁君宁还一句话没说,就见自己女儿shi了眼眶,满以为她已经知道了有关于他的事,“唉,也不知是怎么的,就被皇上怀疑上了,你回去后,让女婿替我查一查,看是不是有谁故意陷害我。”
安宁县主停住眼中的泪,神情震惊的看向梁君宁,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父王,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您这回来京城,不是找皇上商量要事的?是皇上找的您?他怀疑您什么了?”
梁君宁苦笑一声,敢情女儿还丝毫不知情。他将自己这几天的遭遇与安宁县主一说,惊得她张大了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她那威风凛凛的父王,竟然被皇上软禁了。
以前无论遇到什么事情,皇上对她父王都会忍让几分,是以她因着父王的关系,在京城里地位非凡,远超一般的侯府官眷,她能有如此待遇,都托了娘家在背后给她撑腰,可若是她父王倒了,皇上不信他了,以后这日子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听梁君宁说完,安宁县主心里有了底,“父王放心,这事女儿一定为父王查个清楚。之前太子殿下移居到楚太傅家中暂住一事,女儿也是听说了的,只是当时没想到皇上是为了引蛇出洞,故意把太子殿下移出宫中,让他人更好下手,这虎毒还不食子呢,皇上怎么那么狠的心。”
“皇家子弟,有哪个不是把感情放在第二位,真要感情用事之人,也做不了好皇帝。”梁君宁从小在宫中长大,对家族中人处事方式再清楚不过,皇上这么做也无可厚非,早点抓到对太子殿下下手之人,对太子也有好处。只是,他真的想不到还会有谁对太子存着这坏心肠,偏偏在他下毒之事暴露之后动的手,这一联系起来,换了是他,同样会照着皇上的思路这般猜想。
如若皇上再掌握一点实质的证据,他身上的嫌疑就更加难以洗清。
“安宁,你既然不知道皇上将我软禁之事,那刚刚怎么说起话来两眼含泪,可是碰上什么难处了?”
说完自己的事,梁君宁想起来关心自己女儿,被他这么一问,安宁县主刚刚平息下去的委屈感又全涌上来。
她拿出帕子,擦试着眼角的泪水,兀自感伤了好一会儿,才在梁君宁的催促下,将楚添赐染上花柳病,现在寻医无路,问药无方,整日就靠着汤药给他减轻一些痛楚。
楚添赐是宁王外孙,也是他比较喜欢的一个小辈,按理说不出这事的话,过不了几年,等他混出点名堂来,他就可以压着楚云月把侯爷的爵位提前让出来让楚添赐继承。
谁能想到会出这样的意外,花柳病,男儿风流病,有可医的,也有难以医治成功的,统称为花柳。
“可有找大夫瞧清楚了,真是这病?现在男人哪个不去找女人的,怎么偏偏就咱们添赐得了个这样的病。”
他虽子孙众多,可对楚添赐也有不少的感情,特别是见女儿这般伤神又伤心,他也不免跟着担忧起来。
“找了两个大夫看过,他们判断都一样,且说不好治,方子是开了,我瞧着他这身上的症状一点没减轻,随着时间的推移,感觉越发严重了,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派人给我传个消息。”梁君宁痛心道。
安宁县主抬头望向她父王,以前父王一直是她屹立不倒的靠山,可她今日发现,父王也老了,头发花白,面有皱纹,若不是这一身锦衣华服衬得他气质高贵,和普通的老头其实也没两样。
“既然是没有办法医治的病症,我就不想因此事烦着父王,原想等赐儿去了之后,再随便编个由头,把这事情掩盖过去,今日也是见父王来了京城,又派人来接我进宫相见,我才有感而发。”
哭过之后,安宁县主终于再次振作起来,当务之急,是把父王交代的事情办好,谋害太子殿下这么大的罪名,一旦被坐实,没有回转的余地,他们这一族怕是要就此没落。
她失去一个儿子,顶多不过是塌了半边天,侯府没她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