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边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和孙滂碰了下杯,一饮而尽:“那当然了,咱们苏城人杰地灵,是出英雄的地方。你们都从商了,只有我一人征战沙场,我自然不能给咱们苏城丢脸呀。最近新君登基,把西北军的Jing英都带来了京城,目前那边的山贼蠢蠢欲动。等小爷回去,保证把他们都灭了,保我边疆安宁和乐。”
孙滂笑嘻嘻的又给他倒了一杯酒,满是崇拜地说道:“边巍,从小我就最服你,如今也是。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像你这样,征战沙场报效国家。我就不行了,我这人最喜欢的,除了吃吃喝喝,就是数银子。”
众人哈哈大笑,娄玉芝好奇的眼光在边巍和孙滂身上来回流连。
何芃锦笑骂道:“孙胖,就你这没出息的人,干脆别说话了,吃你的吧。你家大厨做的菜还不错,我看行,这酒楼将来应该能挣钱。”
兰月放下筷子,用丝帕擦了擦嘴角,柔声笑道:“芃锦,你来三元学堂来的晚,没瞧见边巍耍威风的时候。我和孙胖可是在他的魔爪欺负下,坚强活下来的。孙胖也不容易啦,年纪不大,却已做了三年的掌柜。生意从生丝绣线,扩展到京城的酒楼,这本事也不是人人能有的。”
孙滂自小就是个十分普通的孩子,家里是苏城大富商,没受过什么苦,一直做边巍的小跟班儿,被他欺负。念书的能力也很一般,没有得过夫子什么夸奖。不过此人最大的好处便是头脑灵活,想的开,整日乐呵呵的,不得罪人。
得到兰月的夸赞,他特别高兴,给兰月倒上一杯酒:“来来,咱们两个都是做过边巍前席的人,也都是被他欺负着长大的,咱俩喝一盅吧。我发现,你自从嫁了状元郎,这口才是越发的好了,说出话来越来越让人爱听。”
兰月可不敢喝酒,赶忙把酒杯往外推了推,任他用什么激将法,坚决滴酒不沾。
边巍见他们推让不休,就让孙滂把兰月的酒给自己端过来:“瞧你这扭扭捏捏的劲儿,我替你喝吧。”
孙滂已经跟边巍喝了好几杯了,一直跟他一个人喝,没什么意思,这才想跟兰月喝一杯。可兰月实在不肯,他眼珠一转,就把主意打在了兰月身旁那个细皮嫩rou的小姑娘身上:“娄小姐,不如你替你大嫂来喝吧。如今兰月可是有家室的人了,如果让别的男人代酒,你大哥知道了,恐怕会不高兴,你这个当小姑子的,关键时刻就要挺身而出嘛!”
娄玉芝是喝过酒的,自知有点酒量,小酌一杯,无伤大雅。就英勇地拿过大嫂面前的小酒杯,朝着孙滂举了举,便豪爽的一饮而尽。
“好,娄妹子好酒量,来来好事成双,咱们俩再喝一杯,这回你可不是替你大嫂喝了,是咱们自己喝个初次见面的酒。”孙滂一张巧嘴,会说的很。三绕两绕就把娄玉芝绕在圈里,连着喝了三杯。
兰月见他开足了火力,朝娄玉芝来,只能从中挡着:“孙胖,你不要欺负人家小姑娘了,即便女人能喝一点酒,也不如你们男人酒量大呀。”
孙滂喝的正在兴头儿上,见娄玉芝三杯酒下肚面色酡红,双眸水润,比刚才更好看了,便笑嘻嘻地端着酒杯绕过兰月凑到了娄玉芝身边。
“娄妹妹,你别听她的,你就放心的喝吧,人生在世不过吃喝二字,咱们做生意赚钱为了什么,为的就是花呀。咱们买卖人没那么多讲究,该吃吃该喝喝,回头你大哥要是训斥你,我去帮你出气。我们都是在三元学堂念书的,我不怕他。”
“孙大哥,我真的不能喝了,再喝就醉了。”其实娄玉芝一点要醉的感觉都没有,她知道自己再喝几杯也没问题,可是当着嫂子的面,又是和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她怎么好一直陪人家喝下去呢?
这边正热热闹闹的劝着酒,忽然闯进来一个边家的小厮,急急说道:“大少爷,您赶快回家去吧,有祁门镖局的镖师跑来求救,说祁默在西北被山匪劫了,请您前去搭救。”
听说祁默出了事,几个人都吃不下去了,齐刷刷地站了起来。边巍沉下脸来,一扫刚才的玩世不恭,又看了兰月一眼,郑重说道:“你们放心吧,我本来就打算去西北呢,如今便不再耽搁了,此刻就出发,我肯定会把祁默救回来的。”
他匆匆下楼,骑上快马离去。兰月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状元府,心神不宁地等待着娄慕台回来。
黄昏时分,丈夫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庭院之中,兰月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出去,一把拉住他的大手,急急说道:“西北边境现在有很多山匪吗?我义兄被抓去了,他应该没事儿吧?”
娄慕台拍拍她的手,柔声安慰:“不会有事的,放心吧,这件事我也听说了,圣上为了铲除严相的势力,把西北军中的Jing英都带回了京城。也因朝局一直不稳,就没有让他们回去,那边被有些人趁机作乱,打劫去西域的商帮和镖局。如今,朝廷已经派人领兵去西北了,边巍也在其中,大家都是幼时同窗,边巍不会不管祁默的。”
同样的话,从丈夫嘴里说出来,就能让兰月安心许多。她这才告诉了娄慕台,中午去孙滂的三元酒楼吃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