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没睡好,做梦都是这样压着你。想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实现了,你让我如何能罢手。”
任凭兰月怎么求饶,一向好说话的状元郎这次变得十分霸道,偏偏不肯停手。直到窗外月上中天,窗内月色缠绵如水,才心满意足地把人抱在怀里睡了。
翌日一早,兰月十分罕见地赖床了,屋外春雷滚滚,屋里暖意融融。他撑住他的肩膀,想起床去见公婆,却被他一把抱回怀里。“不用去敬茶了,我亲娘已逝,不想让你去拜那个女人。看这天气,马上就要下大雨,咱们就躲在卧房里不出去,赏雨景吧。”
既然不打算出门,兰月乐得在他怀里多偎一会儿:“慕台哥哥,你还记得小时候那次下大雨吗?路上的积水沒小腿那么深,你背着我回家。可是咱们俩的衣服都shi透了,我怕被人看到,就紧紧地趴在你身上。后来我想,可能抱着你脖子太紧了,你会很不舒服,可我又不敢问你。”
娄慕台抬手轻抚她粉嫩的小脸儿,哑声道:“怎么会不记得,那时你可没有现在这么丰盈。不过,身姿却特别明显,牢牢地压在我后背上,像两团火一样。现在好了,这火终于触手可及了。”
兰月吃吃笑着推开他探过来的大掌:“既是火,又怎能随意碰触,会把你烧化的。”
“是么,昨晚烧了两把火,我觉得还不够,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现在就要尝尝三把都烧过是什么滋味。”
窗外的大雨瓢泼而至,屋里的春雨也连绵不绝,一对新婚的小夫妻肆意缠绵,羞的太阳都一整天没有露面。
把午饭用来当早饭吃之后,二人坐在窗前赏雨。娄慕台一人独霸椅子,只准她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把玩着如瀑的长发,一手轻执螺子黛,帮她描画着柳叶弯眉。
“小月,你这眉生的极好,宛若弯月黛青枝,其实不用画就已经美的不得了。”状元郎一边轻轻地描着,一边感叹。
“那你为什么还要画呢?”兰月双手抱着他脖颈,任由他在自己脸上胡乱折腾。
“你没听说过蛾眉参意画,绣被共笼薰么,闺房之乐,除了身上脸上,还能是哪?”娄慕台无赖地笑道。
“好你个状元郎,不读正经书,却总是读这些闺房之书,如何报效朝廷呢?”兰月双手捏住他耳朵,威胁地摇了摇。
娄慕台含笑放下手中的螺子黛,满意地瞧瞧自己的杰作,开怀一笑:“在圣上面前自然要说圣贤书,在自己女人面前还图个什么正经,若真是一本正经了,岂不要断子绝孙?”
兰月已经笑弯了腰,一把推开他,跑去隔壁书房:“受不了你了,不正经的状元郎。”
时来运转掌家娘
婚后的第一顿团圆饭, 兰月心中还是有点小忐忑的。毕竟自己在家里随意惯了,可如今做了人家的儿媳妇,就要守人家的规矩。
可是, 令她没想到的是,
娄家的另外两个女人比她更规矩
。还没到用膳时间, 就早早地等在五味阁, 见他们夫妻二人来了,便起身相迎。
兰月微微屈膝给婆母行礼,被她热络的扶住:“小月呀,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不必客气。我年纪大了, 只想吃斋念佛, 恐怕在家事上帮不了你什么, 你又要料理中馈, 又要忙铺子里的事,必定十分辛苦,就让玉芝给你打下手,有什么活就叫她干,千万别客气。”
娄玉芝欢喜地笑笑:“是啊,大嫂, 我整日闲着没有事做, 就想跟你学点本事呢。”
兰月有点受宠若惊, 看一眼夫君神色,见他淡然微笑, 坐在椅子上悠哉地喝着茶,并没看向这边,却又像是一切了然于心。
“好啊,我也希望有个帮手呢,你能帮我就最好不过了。”兰月拉着娄玉芝的手坐在娄慕台旁边,端起茶壶给他续了半杯茶。
娄慕台转头看向娇妻,笑道:“你还要忙铺子里的事啊,以后各府的红白喜事估计就够你忙的。”
兰月眨巴眨巴大眼睛,犹疑着问道:“你是不想让我做生意了么?可是,自从秦记绣坊倒了台,我们明月绣坊的生意好的不得了,已经开了分号,本来打算下个月再开一家分号呢。”
娄慕台端起茶壶,亲手帮爱妻倒了一杯茶:“你乐意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自然不会约束你,只是不要太辛苦就好。如今刚刚成亲还好,过几个月你若是有孕了,自然不能再如此Cao劳。”
跟新媳妇谈孕事,兰月自然有些抹不开,小脸一红,不肯理他了。
庞氏瞧着小两口亲亲热热的模样,心中一阵酸楚。她现在别无所求,只盼着女儿能找到一个好归宿,可是如今娘家已倒,丈夫也没了官职,只能在继子儿媳手下讨生活,除了老老实实地做人,她什么忙都帮不上,还得靠兰月给玉芝张罗婚事。
娄耀祖来了之后,大家就不再闲聊,安安静静地吃起饭来。
饭后回到卧房,兰月才偎在丈夫身边,跟他聊聊自己的想法。“你说婆婆的意思,是不是想让我带玉芝出去走走,给她物色一个好婆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