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怎么比我还害羞了?”兰月有点想笑。
娄慕台低头瞧瞧,忽然想发个坏吓一吓她,又怕真的把她吓着,洞房花烛有了心里障碍,就别别扭扭地走向后院:“我的地还没翻完呢,得赶紧种上才行。”
兰月研究着他的表情,绝不是要翻地那么简单,可他有什么好害羞的呢?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兰月对慕台哥哥绝对信任,反正不会是坏事。“慕台哥哥,你要种什么呀?”
“种虹草呀,我这次特地带回来一些虹草的种子,试试京城的水土能不能把它种活。以后你不是经常要用虹草么,就不必去苏城找了。”他挥舞着大铁锹,丝毫没有顾及状元郎的形象。
兰月坐在小板凳上,一手托着腮,一手把玩着红绳,噗嗤一笑。
“笑什么?是不是觉得我肯定种不活。”娄慕台转头看了她一眼。
“没笑什么,我只是觉得京中一众闺秀爱慕的状元郎,竟然挽起袖子种虹草,若是让他们知道,只怕要惊呆了。”
“别人是否爱慕,我才不管呢,只要我家小月亮爱慕就够了。”
“谁是你家的。”兰月娇羞地垂下了头。
娄慕台扔下铁锹,蹲到兰月身前,想看清她脸上的红晕。兰月赶忙掏出绣着蔷薇花的帕子,挡在二人中间。
“兰月,透过丝帕,这般朦朦胧胧地看你,美得若月中倩影,既看不真切,又勾人心魄,本来今天不想亲你了,可是现在我忍不住了。”他探头往上一凑,隔着丝帕就吻上了柔软樱唇。
柔滑的丝绸在唇上研磨,轻软缠绵,很快被濡shi,粘帖在唇角舌尖,别有一番风味。
他终于忍不住了,再也不满足于唇舌无法交缠的阻碍,长指挑开丝帕,舌尖长驱直入,翻江倒海。
直到走进铺子里,兰月心里还是一团云雾,脚下也晕晕乎乎的,似乎没能从那个火热的吻里走出来。难怪慕台哥哥要送她过来了,分明是怕她走路的时候一不留神撞了树。
“哎哟!小媳妇儿,羞成这样了,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呀。”何芃锦好整以暇地凑了过来。
兰月瞧瞧铺子里没有顾客,才抬起袖子挡住自己的脸,闷声说道:“你才被人欺负了呢。”
何芃锦哈哈大笑,拿起柜台上一块绣花被面挡在她面前:“你的袖子哪能挡得住脸,来来来,我帮你挡严实点。”
兰月抬手正要一把扯下,却发现透过丝绸被面看向何芃锦,竟比平时柔美了很多,能看清轮廓,
却又看不清表情,那种朦胧之美的确很诱人,难怪刚才慕台哥哥忍不住了。
“芃锦,我忽然有个想法。市面上的绣品都是被面、床单、枕套、帕子和衣裳,却没有用来做屏风的,其实我发现这个刺绣的丝绸摆在两个人中间其实很美的。可以做成屏风摆在家里,既透气又漂亮,若是新婚之家,还可以成就闺房之乐。若是能移动就更好了,对了……”
兰月激动地腾一下站了起来,双眸Jing亮,满身都散发出喜悦的神采:“对了,我想到了,咱们可以把苏绣用到扇子上啊。你还记得吗,那些闺秀觉得咱们绣品好,可是苦于不能拿到外面展示。若是用苏绣做成扇子,既漂亮又轻盈。与男人的折扇不同,刚好可以展现女人柔媚的一面,肯定会大受欢迎的。”
何芃锦放下被面,呆呆地瞧着她,像重新认识了兰月一般,惊喜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兰月见她没反应,心里有点没底了,讷讷道:“你觉得不行吗?”
何芃锦回过神儿来,猛地一下抱起兰月,在屋子里转了一个圈:“太行了,兰月,你怎么变得这么聪明了。是状元郎把他的头脑分了一份给你吗?你简直能考个女状元了。”
兰月羞涩地笑笑,心中暗暗得意。只有自己变得更优秀了,才能配得上慕台哥哥。以后成了亲,他们俩一个在官场冲锋,一个在商场遨游,共同为了小家庭努力,想想就觉得特别欢喜。
时来运转哄爹娘
“小姐, 老爷和夫人请您去上房用晚膳呢。”清辉进来禀报。
“好,芃锦,
你和我一起去吧
。”兰月诚心诚意地邀请。
“算了吧, 我还是别去了, 你们一家三口刚刚团聚, 应该多在一块说说话。我去了反而有点别扭, 我就在这跟倒影一起吃好了。”何芃锦虽是个大大咧咧地性子,却也不是那般没眼色的。
兰月也就没有强求,只带着清辉一人去了上房。范复来早就等在门口了,正围着石榴树转圈, 想摘一朵最娇艳的石榴花, 给闺女戴上。见兰月进了院子, 他便折下自己已经相中的一枝并蒂花, 献宝一般捧给女儿:“小月, 看这花好不好看啊,爹帮你戴上。”
“好哇!”爹爹笑逐颜开地举着一朵花的模样,让兰月想起了小时候,虽是日子太久记不了那么清楚了,可是她脑海中总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就是爹爹走街串巷地卖货回来之后, 举着一个漂亮的小头花, 追着她跑, 给她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