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剑,朝着自己的老巢赶去。
待他消失不久,身穿天炼宗玉冠长袍的褚月和伏墨闪现此地。
褚月手指微动算计邪修逃离方位,伏墨的目光落在了分玉白滴落地血迹上。
“师尊。”
褚月被一声唤引去看那方暗色血污,眉头一拧,径自用火决将血烧个干净。
“竟然又是一个灵脉根骨。”
褚月隐约能知自家弟子是伏家灵脉根骨的原因和那传言中沉眠历劫的伏家老祖有二三分关系。然而天地间能够被称为灵脉根骨的人修不过一二,一是和伏家老祖,一是和妖族有旧的宁师。
这个受伤的灵脉根骨,何来的人?
不过灵脉根骨对邪修来说是天地造化般的大补之物,当即要事是切莫真让那邪修得逞。
分玉白在蛊中恢复了神智,他看着围绕自己一圈的Yin魂,吐出一口气,淡淡一笑。
没想到,自己最后会死在这些Yin魂口里。
Yin魂没有神智,围绕着溢满灵气香味的人修只是凭着本能,它们在乌魂蛊内被炼化魂体,没有邪修的吩咐反而不会主动攻击。
分玉白眯着眼,透过半透明的层层Yin魂,看见乌魂蛊内没有黑暗和光亮之分的灰色地带,充满着Yin魂神智消散时的哀嚎绝望。
青年的面容尚且没有完成熟,神色却无一丝少年的天真,只剩下疲惫。
回顾自己的一生,出生是个算计,成长是谋划,连灵根也是人造之物,自己无法抉择。
苍老邪修把分玉白带到自己老巢,将似乎了无生气的青年小心又轻慢态度地搁置在一旁,自己神神叨叨开始用粘稠血ye绘画神秘图腾和阵法。
分玉白摸着手腕上被扣上的禁灵环,无声无语。
邪修动作仓促,极为害怕稍后追踪自己的人,天炼宗的剑修最为执着,他不认为自己会侥幸甩开,只能拖延几分时间,好让这灵骨抽出来后尽为己用。
分玉白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态,从心而生的无力似乎顷刻间席卷而上,整个人被拖拽时扯动伤口,也不过是低低闷哼一声。他的眼里露出几分痛苦之色,邪修不以为意,甚至对此感到兴奋。
“很快,就是我的了……”只要获得这份力量,哪怕是那剑修大能来了也有一战之力。
分玉白瞧着邪修丑陋贪婪的面容,几乎与分长枭重合,后者虽外貌俊美,却心黑如墨,与邪修一般无二。
生命力渐渐从身体里流失,地上的图腾散发微弱光芒。分玉白几次失去意识,以为已然死亡,再睁开眼时,也还是邪修越来越狰狞地面孔。
“不,不对……哪里不对……”邪修看着试了几次的阵法都没法讲灵脉根骨抽出,神经质地碎碎念着,两只手焦灼地抓着头发,“图腾是对的……阵法,阵法也没错……”
那就只有——
邪修突然恶狠狠地看向胸脯微弱起伏浑身是血的分玉白,把他提起,翻来覆去地寻找着,最后终于视线凝结在对方心口处,眼底邪戾和愤怒大盛:“心魂蛊!心魂蛊!怪不得抽不出来!原来是心魂蛊!!”
看着邪修抓狂的神态,分玉白虚弱地勾了下唇,这心魂蛊是分长枭怕他逃跑下的,能够随时知晓他在何处,他的伤势,甚至是他的修为。心魂蛊唯一的好处,便是将灵脉根骨牢牢地和他的灵魂绑定,防止其他人夺取。
邪修的眸子颤动着,心魂蛊不是个好解决的东西,哪怕是在知道灵脉根骨的群体中也罕有知晓这物的存在。这物其实也是曾经某个邪修发明出来的Yin邪之物,目的是为了控制自己的傀儡,后来误打误撞的一次才发现这个东西能够将人的灵根和灵魂绑定,哪怕是死亡也分不开。人死灯灭,魂散灵消。
邪修疯狂磨着指甲,在老巢里走来走去,片刻后,终于下定决心,要将分玉白体内的心魂蛊抽出来,哪怕这会耗费自己极大心神,但比起得到的灵脉根骨,这一切也算是值得的。
分玉白无力去关注邪修神态变化,就算对方干巴巴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尖锐的疼痛传来,他的身体也不过是下意识地颤抖着,连抬起也无法做到。
好累啊,怎么还没有死……
邪修屏气凝神将心魂蛊从对方体内引出,那瞬间分玉白身体一震,吐出一口带粉色的诡异的血,神智也清醒几分。
他忽视嗡鸣的大脑,睁开眼瞧着邪修脸上露出的狂喜之色。可惜的是,对方没来得及再次使用神秘图腾和阵法,老巢地禁制便被人破开,两道身影掠了进来。
邪修神色一变,还是咬牙将图腾点燃后才反身和那两个闯入的剑修大打出手。
邪修明显屈居下风,仍苦苦坚持。褚月目光一扫,看见难辨身形的一个人倒在发亮的诡异血泊中,想来就是另一个灵脉根骨之人。
细细一看,那哪里是什么血泊,而是由暗色血ye绘制而成的奇怪类似于阵法的东西。
……不好,不能让这个阵法完成!
褚月抓着邪修一个破绽,二话不说攻上去,引对方偏离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