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也别学了。”燕王忽然严厉,摆起长辈的架子来。
阮娇撇了撇嘴,也不敢回嘴,只不情不愿“哦”了一声。
阮娇接过笔来,埋头继续写。燕王看着她圆圆的后脑勺,忽才想起来,如今他都不是她义父了。
燕王敛了敛心绪,尽量逼自己不去胡思乱想,而是继续集中Jing神监看身边人写大字。看着现在写的字似乎的确比刚才的好了一些,燕王又朝身边女孩看去。女孩子一张脸生得十分质朴,与身俱来的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懵懂,尤其那方唇,小而略翘,像婴儿的一样。
燕王忽然想起来,为何前世被秦侧妃许庶妃一撺掇,他就点头答应要收她为义女了。这样的一个女孩子站在身边,他压根没拿她当女人看。
不过就是一个孩子。
可后来就不一样了,也就一两年的功夫,她就出落得亭亭玉立。再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怎么都不可能再拿她当孩子看。
而在她“长大”之前,他为了那份义务和责任,的确对她呵护备至也管得甚严。那两年时间,说是朝夕相处,也不为过。
他承认,身为男人,有些感情,是控制不住的。何况,她那个时候,谎话连篇又装单纯,他刻意疏远,她却主动送上门来。他以各种借口打发她走,不见,她就跟秦侧妃许庶妃她们学会了一招——苦rou计。
秦许二人的苦rou计对他不起作用,但是她的却有用。
想到此处,燕王紧抿唇,黑眸又暗了几分。
好在也长了些岁数,经历了些□□,不至于还如前世一样毛躁狂暴。何况他本也是冷心冷肺之人,自控力还是有的。
“王爷,我这次的字有没有好一点?”阮娇写好一张,来讨燕王的肯定。
燕王白皙修长的手指捻过宣纸来,捧在手上看了下后,才说:“比刚才好了点,但还是不够好,还得重写。”
说罢,他长臂从阮娇背后绕去,从她另外一侧的书箱里又拿出一张纸来。因为书箱离得有些远,即便他臂够长,可他又不是猿猴,臂也没那么长。所以,够东西的时候难免要倾些身子朝身边的人靠近一些。
阮娇本就嫌他离自己近,这样一凑来,就更近了,阮娇屏住呼吸,僵着背脊一动不敢动。这样一靠近,带过一阵风,把他身上的味道吹进了她鼻子里。熟悉的味道,莫名让她想到前世的一些事情,她有些不太自在。
她虽是真心想对王爷好的,可男女间的事情她不太懂,也没经历过,有男人靠她太近,她还是会紧张。不过,既然她知道王爷的好,如果王爷这一世和她提那种要求的话,她想她会答应。
大不了到时候就求他对自己温柔一点,他对自己那么好,想来会怜惜。
阮娇思绪早飞走了,一直在胡思乱想。
燕王本来没多想,也不是刻意这样靠近她的。但见她这般紧张的不知所措,倒起了些心思。索性伸出去够书箱里宣纸的手也没再收回来,直接圈着人将纸平铺在小案上,他另外一只手则拿起笔来,蘸了墨后递给阮娇,让她拿着。
阮娇见他把自己圈在怀里,一时呆住了。她不知道自己此刻该做什么,所以他让她做什么她就照做。
等阮娇把笔握住后,燕王右手则握住她手,这样来教她写字。
燕王高大挺拔,阮娇娇小,燕王圈她在怀轻轻松松毫不费劲。不过他左手也没有不老实,圈过去没有搂人,只是虚搭在案几上。模样也是认真的,明明是做了占人便宜的事情,却能表现得一本正经。
阮娇侧头看他,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她本能觉得他是故意的,但她找不到证据。她心思早不在大字上,心里多少还是抵触畏惧身边这个男人的。
她怕他突然把她扑倒然后压在身下,逼问她一些她答不上来的问题。
“脸红什么?”燕王突然开口,明知故问起来。
阮娇赶紧抬手摸了下自己脸,果然很烫,她吓了一跳。随便找了个蹩脚理由就说:“马车里烧着炭,有些热。”
“是吗?”燕王随意问了一句,而后左手一抬,阮娇身后的帘子就被撩开了,一阵冷风灌进来,空气新鲜不少,不过马车里也陡然冷了许多。
但燕王没有一直手撑着帘子,只是灌了些风进来后,他就把手放下来了。
“现在还热吗?”燕王问。
同时,他也挪着身子往旁边去了些,二人中间空了些,他略侧首看着人问:“你和程栓什么关系?”
程栓?阮娇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说的是谁。
程大哥是她邻居,自然是邻居的关系。
“程家是我们家邻居,一起住了十几年了。”阮娇实话实说。
燕王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对那个程家小子没意思,但他只要想到前世那小子觊觎她,还有那天他在庆天茶楼看到他们二人彼此有说有笑的场景,他就不太舒服。所以他笑了一下,说:“一起住了十几年,青梅竹马,感情好点也是应该的。”
阮娇鲜少能有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