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怕她日后会欺负人,暗中点一点她罢了。
反正这是在东宫,都不是外人,太子输棋,也不丢人。他们燕王府的两个人自然不会多嘴,东宫的人,就更不会了。
太子自看出了燕王的意思,他肯定会遂了燕王的意。
太子燕王二人端坐下棋,几个小的就围在桌边看。阮娇站在燕王这一边,升平站在太子那一边,陆御站中间。而最小的陆律,则被nai娘抱了起来,站在最外面。
见棋盘上几乎要摆满棋子,可输赢还未定,升平急死了。
“父王,你到底行不行啊。”一副不行就她上的架势。
太子没理她,继续淡定落下一子。可谁知这子落下后,就被燕王吃了两颗。
升平急道:“父王你要输了。”又诬赖燕王,“七皇叔你是不是作弊了。”然后往燕王那里挤,阮娇被她挤到了一边,险些脚跟没站稳栽燕王身上,她吓死了,忙朝边上又退了些,免得遭升平郡主的殃。
陆御倒是个细心温柔的,见状,便也往旁边去,离近了后他小声和阮娇说话:“我妹妹从小被宠坏了,阮姑娘见笑了。”
阮娇哪敢见笑,忙说:“太孙您折煞民女了,民女哪里敢。”
陆御系嫡皇长孙,备受皇上重视,五岁的时候,皇上便破例封他为太孙,也算是对东宫的一种肯定。
陆御却道:“既然你与升平姐妹相称,在我面前也不必客气。你我同岁,我生日在你之前,所以日后再见,你可以和升平一样,喊我一声兄长。”
和升平可以随意些,但和太孙,阮娇却是不敢的。
“民女不敢。”阮娇拒绝,“太孙身份实在尊贵,民女只是一介布衣,万不敢存这份心思。”
见阮娇似是被吓着了,陆御懂进退,知道人家可能是真的不愿和他兄妹相称,也就识趣的不再提。陆御转了话题,又说了升平几句,然后还问阮娇今天第一天上学感觉怎么样。
陆御身为皇长孙,身份尊贵,但倒没什么架子。所以他问什么,阮娇就答什么,一时二人相谈甚欢。
忽然,燕王朝这边看来一眼。
燕王也没说什么,就是看了一眼。
很快,一局结束,毫不意外是燕王赢了。
升平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这局不算,再来一局!”
可太子却对燕王说:“愿赌服输,是孤输了。”
燕王懂尺寸,凭心机赢了太子一局本就不光彩,他更不可能拿这份不光彩当光荣。所以,太子承认输了后,燕王双手抱拳弯腰行礼道:“臣弟多谢太子相让。”
升平不服气,但被陆御拉住了。
时间也不早了,燕王和太子告辞:“时间不早,臣弟先行告退。”
“孤送你一程。”
太子亲自送了燕王一程,又吩咐了宫内内侍,让备肩舆送燕王到宫城门口。
肩舆只有一个,阮娇只能和燕王挤一起。肩舆和马车不一样,马车至少宽敞,她可以坐得离他远些,不必挨着。可肩舆不大,他又高壮挺拓占位置,阮娇已经尽量往一边缩了,可却还是随着肩舆的来回律动和他有肢体上的触碰。
阮娇紧张得身子都僵了,一动不敢动,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燕王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侧头垂目瞥了眼人,没说她。
忽想起方才在东宫的时候她和太孙陆御有说有笑的画面来,燕王侧目看向人,挑唇笑,可那双沉沉的双目却若寒潭,毫无笑意。
“今天怎么样?”他随意问。
“挺好的。”阮娇规矩答。
阮娇觉得他挨得自己这么近,像座山一样。不过怕归怕,好处也不是没有,至少,他可以为自己遮风挡雪,她倒感觉不到冷。
“升平郡主对你怎么样?”他又问。
“郡主对我挺好的。”阮娇依旧回得简短,但重点却很明确。
燕王说:“她都逼你认她做姐姐了,对你还好?”
阮娇:“升平郡主年纪小,只是有些爱玩罢了。她想做姐姐,也不是为了羞辱我,就只是觉得好玩。”
“好玩?”燕王轻笑,“那你怎么不愿意跟她玩?”
阮娇却听不明白他话中意思了,她仰头,看着身边的人。
燕王垂目看着她,进一步解释了意思:“你若想和她玩,为何又把本王搬出来?”
阮娇明白了,他这是在找她算账呢。
阮娇收回目光,继续垂着脑袋,声音低低的:“不搬出王爷来,我又说不过她。”
“你倒是还有理了。”燕王本也没打算算这些账,话说到这里,也就没再继续下去,他另外拎了个话题来,“那太孙呢?”
“太孙怎么了?”阮娇又不明白了,又抬头看去,一脸的纯真懵懂。
燕王看着这样的一张脸,堵在喉间的话说不下去了。他觉得他不能拿她当前世的那个阮氏看,毕竟她不是。拿前世那个的罪名扣在她头上,他始终于心不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