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回,让人心生厌恶。秦氏连连摆手让她退下,一眼都不想再瞧她。
顾斐让人传了吩咐,罚顾明潇跪一晚小祠堂。顾明潇纵然是再委屈再不愿意,到底也不敢违背了父命。又是大哭了一场。
程昔在一旁安慰她道:“表姐快别哭了,你一哭,舅母也得跟着心疼了。”
“小nai昔,还是你对我好。顾明漓那个小贱人就会装可怜,我定然不会饶了她的!”
秦氏感激程昔方才替顾明潇求情,攥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道:“昔儿,你是个好孩子,大舅母没白疼你。以后在府里有什么委屈,尽管过来跟大舅母说一说,大舅母跟你娘是一样的。”
程昔只管点头应是,前院老太太使唤了身边的丫鬟过来领人,说是请她过去一趟。秦氏心知老夫人是担心程昔也会受到牵连,这不,赶忙庇护来了。
如此,程昔这便先同丫鬟们去了,谁料走半路刚好遇见了才从老夫人房里出来的顾轻言。
“怎么样,我爹他打你了?”
顾轻言眉头皱得紧紧的,上前一步拉着程昔的双手仔细查看,见白嫩嫩的,没有任何伤势,这才大松了口气。
“你没事就好,我爹向来手重,你人这么小,回头挨两下,那可了不得。”
程昔赶紧将手缩了回来,不冷不热的回道:“多谢表兄关心,我什么事都没有。倒是大表姐受了伤,还挨了罚,表兄快去瞧瞧她罢。”
顾轻言轻轻摩挲着手指,留恋着程昔指尖的温度,闻言便道:“无事,她比你耐打,放心吧。”
程昔:“……”
“对了,”顾轻言左右望了一圈,丫鬟们立马自觉退后几步垂下头去,他上前一步,离程昔更近了一些,这才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笑道:“我那个妹妹性子直,是个大傻子。你虽然比她聪明些,可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小傻子。以后要好好保护自己,别让我跟着瞎担心,成么?”
程昔微微一愣,有些说不上来的情绪涌上心头,末了,只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顾轻言这才收回手去,想了想又笑道:“我改日得好好谢谢沈青舟,要不是他扶了你一下,今个受伤的就是你了。”
程昔道:“沈公子是正人君子。”
顾轻言挑眉,“我也是正人君子。”
程昔又不开口了,顾轻言也不恼,嘱咐了丫鬟们几句,大致就是天黑路滑,当心看护着表小姐之类,这才大步去了牡丹院,去看顾明潇了。
☆、出去玩呀
老夫人活了一把岁数了,什么事都看得明明白白。自然知晓顾明潇受了委屈,如此就借口顾明漓受了伤,需要好好静养为由,让她好生在菡萏院修养。变相的罚她禁足罢了。对此,顾明漓和白姨娘暗地里咬碎了一口银牙,可又毫无办法。
秦氏乃是当家主母,想要暗地里惩治谁,简直太容易了。此番顾明潇挨打受罚,可全是顾明漓干的好事。因此,暗地里稍微用了点手段,便让白姨娘叫苦不迭。
当然这种事情不能放在明面上,只能不动声色的做。比如说,白姨娘每日都要服用一碗血燕窝。秦氏就以二房蒋氏的身体不好为由,一半都送到二房去了,其余的都仅着老夫人用,哪里有多余的给白姨娘。
诸如此类的小事多了,白姨娘也受不住,又在顾尚书耳边吹枕头风。可好在顾尚书平日日理万机的,哪里有那么多闲功夫听深府妇人诉苦,一来二去便冷落了白姨娘。
这也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自作孽不可活。
秦氏这两日对程昔很是上心,又是找人给她裁剪新衣裳,又是送翡翠头面。甚至怕程昔吃得不好,特意吩咐了小厨房给她开小灶。
而顾明潇从前就偏爱程昔,经过这事后,对她越发好了。自己有的东西,一定要给程昔也弄一份。看得顾明涟羡慕极了。
程家也是官宦人家,程昔又是家中独女,什么土地,庄子还有铺子很多,又有娘亲留下的嫁妆,即使不在顾家住了,也能吃喝不愁一辈子。
之所以来顾家,也是因为父亲临终前交代,怕程昔一个柔弱孤女,又有这么多钱,怕遭了外人觊觎。
转眼过了几日,顾轻言果然说话算话,说要带妹妹们一起来京郊放风筝,就一定会带。
原本顾明潇是不肯让顾明漓也一起跟来的,只不过程昔说,如果不带,又给了白姨娘发作的理由,这才不情不愿的同意了。
如今正是三月春光,百花齐放,杨柳依依。天气也渐渐暖了起来。姑娘家又爱美,见天气好纷纷换了轻便的衣裳。
顾明潇偏爱牡丹偏爱到了极致,穿了一身妃色的衣裙,上面绣着成片的牡丹花,外头罩着一层羽蓝色的轻纱。妆容Jing致明艳,尤其好看。
这种时候,顾明漓往往是不甘示弱的,特意挑了件蜜合色的衣裙,发间斜插水晶钗,打扮得也美丽动人。
就连沈青莲也特意打扮了一番才出来的,穿着莲青色的苏绣长裙,手腕戴着一条同色水晶手链,十分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