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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佑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听宋廷裕咣咣砸门,从诱哄的“热水好了快出来哥哥在热水里干你会很爽”听到威胁的“再不出来就砸了门干死你”,仍然无所畏惧地翘着腿,拿着从外套里摸到的手机玩。
他不受宋廷裕恐吓,还有闲心点开微信,给宋廷裕发几个我好怕怕的表情包。再看到微信里居然还有个苏杪,这才想起那个和他相似的男孩子来。
或许是真的不够上心,分手之后他居然连苏杪的联系方式都忘了删。不过现在这事儿显而易见,出问题的不止他一个,苏杪当初说对他一见钟情,是对哪个钟了情现在明明白白。
宋佑倒不是关心他的感情状况,就是有点好奇那个男孩子。他长得那么像宋佑母亲,说不定跟他母亲真有什么关系呢。
外头的宋廷裕暂时消停了,也说不定是去找工具了。宋佑打算发个信息问问苏杪,想到那两个人说不定也在床上腻歪,干脆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的速度出乎意料地快,苏杪接起的第一句就是:“你想通了吗?什么时候送货上门?”
“你可真大脸,”宋佑当他在放屁,“家里一个学校一个,审美还挺专一。”
“你看到了?”苏杪惊讶了一下,很快又无所谓地道,“不然我怎么会来追你,勾引自己哥哥的货色,果然和你那个妈一样贱。”
宋佑猝不及防被骂了妈,立马反唇相讥道:“舔狗造谣我可不听,你这种靠舔着高chao的人也配有男朋友?”
要是换了成年之前的他,这种话是肯定说不出来的。都怪宋廷裕每次上床都要在他耳边叽叽歪歪地诽谤苏杪,说些什么“佑佑这么sao肯定是男朋友不行”,“佑佑紧成这样男朋友估计干不进去,只有让哥哥来”之类的话,久而久之他再看到苏杪,就总觉得他不行。
分手那会儿没能吵起来,现在他们在电话里开始互相伤害。苏杪骂他野种他就回舔狗没好下场,说他乱lun他就回神经病造谣不得好死,总之谁也没高尚过谁,没必要心怀愧疚。
“我怎么没想到,”苏杪最后说,“你妈怀了野种就连丈夫儿子都不要了,你能是好货色?”
“你少胡编乱造,我正儿八经的婚生子!”
再怎么口不择言,宋佑可也没骂过对方家人,反而苏杪老是内涵他妈,那意思全是说他妈婚内出轨生的他。
他确实是不知道他妈的婚姻史,但他怎么说也是亲生儿子,总不能听了苏杪的话就过去质问母亲是不是结过婚出过轨。大概那和他相似的男孩儿真是他另一个哥哥,只是从来没听母亲提起过,也许因为离婚就毫无联系了吧。
那头苏杪还在吵吵闹闹的,说他妈妈结了婚偷人,他在谈恋爱的时候偷人,是遗传学上的青出于蓝。宋佑回了句他也是脚踏两条船的双标狗,还以为自己是道德卫士。既然知道了那个男生是谁,就不想再跟他掰扯,索性挂了电话。
苏杪不依不饶的打回来,被拉黑之后开始给他发短信。sao扰拦截没点子用,宋佑点开看了看。苏杪先说宋佑不配跟那男生比,他俩是再纯洁不过的兄弟关系。又说看在宋佑脸的份上可以勉为其难的Cao一Cao他,免得他屁眼发sao,再跟哥哥乱lun。
气人是真的气人。
就是没有刚刚被宋廷裕胡乱作弄时那么生气。说到底苏杪只是个同学,他跟那个也许同母的男生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可宋廷裕不一样,他可是……咦,外面一点动静都没了!宋廷裕个说话不算话的东西,不是说要砸门进来干死他的吗!
他悄咪咪地凑到门边,撅着屁股往门缝下头看。才被摆弄过的腰肢发着酸,弯下去时好生费力。他咬牙切齿地,却没看到人。
这才是真正让人生气的东西!
宋佑赤裸着两条腿在家里走了一圈儿,从厨房卫生间到客房杂物室,最后他别别扭扭的推开书房门,在门口就扭捏着说:“哥哥,我刚刚是累了。”
结果根本没有回应,再进去一看,根本就没有人!
宋佑找不到人,气得大咧咧地往黑色皮椅上一坐,把书桌上宋廷裕的资料翻得乱七八糟。撒了会气怕里面有什么重要文件,又一页一页地整理回去。
之前残留在大腿上的粘腻都发干了,他动一动就要蹭在皮质面料上,显眼的脏。宋佑一边整理一边想宋廷裕跑到哪里去了,要是他这个时候走进书房,就应该把他按在座椅上干。这椅子又大又软,他肯定要被Cao得陷在里头,体ye落在凹陷里,积出小小的一摊。
把他放在桌上也行,只是要先把重要的文件收拾好,不然肯定要被他的xue里出的水打shi。桌面摸着有些冷,最好还是要找个东西垫在下头,他可以躺在宋廷裕的办公桌上,也可以坐着,反正要把腿盘在他腰上,他要是弄得过分了,就用脚踢他。
想象有多美好,现实就要多空虚。他的腿露在外头发着冷,也根本就没人走进来。只有他一个人无所事事地坐在那里。
他无聊得很,拿了椅子上的小毯子披着,捣腾了一会儿,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