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没这么不爱干净,可若是不洗漱干净,那小女人就双脚将他往地上踹,不许他上床,真真是难搞。
如今虽然不与之共枕同床,但他一日不清洗,便觉得不够畅快。
一想到她那白玉一般的双足,冰冰凉凉的,需得他抱个满怀才能温暖,他就心猿意马起来。
不就是最近食髓知味,需求略旺盛了些么?她若好生服侍几天,过几天许是他就不那么想了,便也不会日日拉着她行这种艰难之事了。
可叹自己的小娘子,竟然躲她躲到娘家来了。这么一想,真是有些头疼,虽说可以自己解决,但她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抚摸起来才更叫人舒爽啊。
罢了,年岁还小,等她长大些,便叫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恍惚之中,听到外头有轻轻推门的声音,少桓略略抬头,是他的娇妻知道长夜漫漫,晓得他孤单,特意来陪他么?
妙曼身姿走过来,身上那件她常穿的藕粉色衣裳,头发披散,也是她寻常在家的打扮。外头星光摇曳,看不大清楚,可就是这不大清楚,叫他的心似有若无荡漾起来。
“茵茵……”
茵茵睡得很不安稳,手足冰凉翻来覆去,整个骨头都在叫嚣着难受。似乎在做梦,又不晓得究竟做了什么梦。她努力睁眼,又怎么都睁不开,似乎被魇住了。
她嘴里呢喃着,喊着少桓,突然便睁开眼尖叫一声:“少桓……”
流云趿拉着鞋子跑进来:“姑娘您怎么了?”
许是慌乱,她连自己喊错了称呼都不晓得。
茵茵还没回过神,恍恍惚惚的问道:“王爷呢?”
流云应道:“王妃您忘记了?咱们在郡主府呢,王爷当然是在前院。”
茵茵点了点头,这么一闹腾,她是彻底清醒了,此刻脑袋瓜疼得厉害。
流云点了烛,倒了温水递给茵茵喝。又伸手去给她按摩脑袋:“这么久了,王妃您这一梦魇就头疼的毛病,怎么还没好啊?”
茵茵皱皱眉头,好似有一次梦魇,她并没有头疼难受。是在彩墨镇那儿,那夜是少桓抱着她,她还记得似乎有细细密密的吻,吻在额间,吻在脸颊。也吻在她心中,叫她无比安逸。
银心匆忙跑进来,说道:“王妃,外院那儿……”
她瞧着王妃与流云的目光,不自觉咽了口口水:“王妃,王爷找您。”
流云诧异道:“这更深夜重,王爷找王妃做什么?不合规矩啊。”
银心眼神闪躲片刻才道:“王妃,还是先起来去前院看看吧。”
茵茵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且说说。”
银心嗫嚅:“是五姑娘,穿着王妃闺中的衣裳去了王爷房里……”
茵茵眼神一凝:“如何了?”
银心道:“王妃放心,王爷不至于昏聩至此,只是下手重了些,据说五姑娘是鼻青脸肿了。王爷此刻震怒不止,夫人让人来请王妃过去。”
茵茵不再说什么,只迅速穿好了衣裳走出去,流云抱着大氅给她披上,银心则取了手炉。
茵茵摆手:“哪里那样冷。”
流云道:“王妃一向怕冷,王爷今夜还嘱咐奴婢,要好生照顾王妃呢。”
茵茵默然片刻,回头说道:“流云跟我去,银心你查查,我的衣裳怎么会去陈娇娇手中。”
后院的垂花门过去是内院,一路往前再是内院的门栏,再过去便是外院了。郡主府极大,从后院到前院,光是来回就要费不少的劲儿。
茵茵走得稳稳当当,胡思乱想,从前在闺中,她去得多的是祖父院子,并没有前院这样远。如今回来想要安生些,似乎也不大可能,总有人不愿让她安生。
朱氏的话还浮在她耳边,朱氏早就觉得陈娇娇对王爷有意思,她自然也早就知道。但她什么也没做,直到现在,她也想不通为何,她什么都不做。
明明银心说王爷下手不轻,估摸着留她一命,或者留她那双眼睛,还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大婚那个小丫鬟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呢。
茵茵心中松了口气,却并没有欢喜,反而更沉甸甸的,好多东西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余氏候在门口,见了茵茵急忙过来,小声说着:“今日娇娇在贺家面前没脸,我就想将她送走,许是今日太过严厉了些,叫她生出这样的妄想。王爷雷霆震怒,茵茵啊,你可……小心些。”
她没有叫她替陈娇娇求饶。
茵茵面无表情看向余氏,对余氏来说自然是陈娇娇更亲切,何况他们一向是帮亲不帮理的。可余氏没有开口,不止没有开口,余氏还在担心,担心她会因此受到牵连。
是啊,煜王殿下,闻之都叫人胆寒的煜王殿下,他的雷霆震怒,她竟然不怕?
不止不怕,她好似……故意要惹她发怒似的。
到了厅内,少桓衣裳早就齐齐整整,只敛眉拨弄手中的扳指,仿佛一切与之无关一样,直到茵茵进来。
他脸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