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着,也不需要人管。嫂嫂马上要生了,母亲您这里都顾不开,怎还想着我?”
余氏笑起来:“咱们的喜事一个接一个,是有些顾不开。这样吧,你身边的银心,她一家子都在庄子上,粗笨了些,也勉强可用,你先把他们带去。”
银心的爹娘哥哥,原是二房庄子上,分家的时候茵茵留了个心眼,特意将人要到大房这边。之前也想着带去,但银心也大了,她爹娘在陈家认识的人多,总能给她配到合适的夫婿,茵茵这才没同意将他们一家带去。
只这话说出来,余氏恐要觉得她太过软善,不顾自己,光想着丫鬟。便只道:“回头瞧瞧他们的样子,再做决定吧。”
朱氏行动有些艰难,但还是坚持陪着,这会儿见婆母说完话,方紧张的拉着茵茵:“王爷那人咋样?听闻他很是不细心,喜欢玩些花样,你可要紧?”
不是朱氏脸皮厚,实在是她放心不下,想到王府之前的传闻,就觉得可怖,虽说茵茵面上看着还好,但内里是什么样儿也不知道啊。
茵茵红着脸扭捏片刻,囫囵应了:“他很好。”
朱氏见她不肯正面回答,心下更是担心,只是这话也不好再多说。
余氏倒没想那么多,只觉得既然茵茵无事,想来也没什么要紧的。便追着叮嘱:“不管什么事儿,子嗣是要紧的,虽说才新婚不着急,但我担心,你上头没个正经婆婆盯着,自己也不晓事。早点怀上,也能早些安心。”
说罢,与朱氏一道盯着茵茵的肚子瞧,好似她肚里立时便能钻出个宝宝一般。
茵茵苦笑不得,瓮声瓮气说了:“母亲嫂嫂,哪有你们这样儿的?我……我葵水来了,还没……呢。”
余氏方明白过来,原来茵茵的憔悴是因着葵水。而如今她还是个少女,没变成妇人呢。
余氏又着急了:“之前让你带几个陪嫁的,你也不肯,那这两日岂不是便宜了府内的侍妾?”
话一说完,就想到茵茵刚刚说的,府内只有他们两个,说明这侍妾应当暂时还没有。看样子这个王爷还是挺看重茵茵的,将侍妾都遣走了。
茵茵见她对这个事儿纠缠不休,忙打断她的话说道:“母亲放心,我这心里啊,都有数得很。”
她颇有些头疼,余氏对朱氏上心得很,大哥房里别说妾室,通房都没得一个。除了之前盯着朱氏肚子,现在总想朱氏生个男孩之外,是个完美婆婆了。怎么到了她头上,见天儿催着她给少桓跟前送女人?
余氏见茵茵不想听,只叹了口气,罢了,现下新婚燕尔,不想要别的女人也是正常。等过阵子受了王爷的苦楚,她自个儿便会清楚过来的。
这时嬷嬷走过来,说是老太爷说了,一家子聚在一起用膳,不必拘礼。
余氏忙带着朱氏茵茵去前厅,又着人去请陈娇娇。只是等到了前厅,发现陈娇娇早已到了,正守在祖父身边。
陈娇娇见着茵茵,忙欢喜的喊着:“姐姐,原该去母亲院里见姐姐的,但祖父的药无人看,娇娇便守在祖父那边了,还望姐姐莫怪。”
余氏这才恍然:“我还说怎的你这样早就过来了,原是与你祖父一道过来的。茵茵啊,娇娇孝顺着呢,与你从前在闺中一样,祖父的事情,事事不假于人手,你也不用时时记挂着家里头了。”
茵茵看了眼娇娇,见她神色坦然,又见祖父很满意的模样,稍稍放心的片刻,只与余氏撒娇:“母亲,茵茵又不是只记得祖父一人,父母还有兄嫂,茵茵可都是记得的呢。”
余氏哈哈笑着,拿手戳她脑门:“这已经成了家的人,倒比从前还爱玩笑些。”
茵茵走到祖父跟前,娇娇立刻退开来让位置给她,没有丝毫不满的模样,有那么一瞬,茵茵甚至觉得,从前娇娇是当真情绪不稳定,才会做出那点糊涂事来。
但此刻最要紧的,当然是祖父的身子。如今老太爷除了完全不能行走,与从前没有什么很大区别了。
他笑着说道:“贺长风说我身子大好了,在针灸些时日便不必这么麻烦了。只是腿疾是好不了的,昨日他来,特意叮嘱着要空一间屋子,按个架子,让我每日撑着架子来回走动走动。”
是为了防止肌rou萎缩,茵茵点头:“贺家郎君医术高明,他说的祖父可得记住,万万不能掉以轻心啊。”
老太爷拉着茵茵的手:“你这孩子就是爱Cao心,即便祖父年迈记不住,还有你父亲呢。娇娇如今事无巨细,都给我记着,常伯也守着我的,你啊,过好你自己的就成。”
这时陈劲柏带着王爷也走了进来。
听得陈娇娇声音清脆:“是要多谢姐姐姐夫,寻了贺家郎君这个好大夫,不然祖父这会儿还不定怎么样呢。”
少桓上前来亦是关怀,老太爷摆着手:“我年岁这样大了,能有这个样子,已经很好了。我也没别的所求,只希望王爷待我家茵茵,莫要变才好。”
少桓拱手行礼:“祖父放心,少桓待茵茵之心,绝不会变。”
诺言从来不是说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