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便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啊。”
茵茵咬着牙,贺源与少桓相交之事,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虽说她不希望少桓出事,但按照书中来看,最后还是三皇子登位。若贺源与少桓相交之事,太多人知道,将来恐怕贺家也不能全身而退。
她磕了个头,说道:“请爹爹恕罪,茵茵确实有太多太多的顾虑,不能实话实话。但茵茵敢对天发誓,我与贺源绝无半点私情,且,我决计不愿意退亲重嫁他人。”
陈劲柏见她执意不说,却也不想再多说,摆摆手说道:“既然你不肯说,我也不逼迫于你。话已经说到这里,我也没有什么好再说的。茵茵啊,还望你今后,好自为之啊。”
他站起来走了。余氏是跟上也不是,不跟上也不是,只跺跺脚:“你快些回院子,将那伤口处理处理,女儿家可莫要留了疤。你父亲就那样,是个嘴硬心软的,回头母亲再劝劝他。”
说罢,便也跟着走了。
银心低着头给茵茵上药,眼睛红了一圈,轻声说道:“老爷也真是,下手这样狠,瞧姑娘的手都肿起来了,恐怕这伤口一时半会,也消不了。”
茵茵恹恹的看着那伤口,说道:“这才像个爹爹。”
夏嬷嬷听到这话,抬头看了看茵茵,无声的叹了口气。来了这么些日子,她也算明白了,这个新主子,跟王爷的情况差不了多少,都是个爹不疼没了娘,还有一堆人想要拖后腿的。
她将干净的帕子递上去,说道:“这伤口看着可怖,但没伤筋动骨,也还算好。刚刚少夫人差人送了药,说是等姑娘这伤好得差不多了再涂,保证不会留疤的。”
银心这会儿又点头说道:“姑娘,还是东苑好,至少夫人和少夫人记挂着姑娘,不像西苑,只知道打探消息,哼,压根都不关心姑娘的身子。”
茵茵眼眸微动:“西苑这阵子,有什么动静么?”
银心摇摇头:“没什么动静,毕竟说您是发了花,等闲也没人敢靠近咱们院子。倒是夫人不放心您,非要进来看您。流云按照您的吩咐,单独将这件事情告诉夫人,还叮嘱她不要对外说。后来听说老太爷那边找您,二老爷便闹腾着说您不孝顺,被老爷斥了一顿,便没事了。”
她想了想,又道:“不过五姑娘有一日也不知为何,非要您出去,后来流云罩着面纱前去,问她是不是想要全家都染上才高兴。”
茵茵眯着眼琢磨:“陈颖婷?她最怕死,如今指望着当皇子妃或者侧妃,怎会这个时候闹腾我?除非,有人告诉她我并没有生病,或者是压根不在家?”
夏嬷嬷忙道:“姑娘,老奴也是这样推测的,那日五姑娘在院外,口口声声都是说您不知检点,说出的话简直是不堪入耳,后来夫人与二夫人吵了一架,流云不耐烦,这才带着帷幔出去……只是五姑娘见了流云,倒是连连后退,并不敢真的接触。”
茵茵沉yin片刻:“陈颖婷原本认为,借着我的势,她能当上皇子妃,哪知道三皇子将亲事一压再压。恐怕她是得了消息,知道三皇子绝不可能迎她做正妃……”
按照贺源的说法,三皇子是希望娶她做正妃,也难怪陈颖婷这样着急上火,视她做眼中钉。
“只是,既然有父亲出面,为什么我不在的消息,会传到那边去?”
☆、第 40 章
流云这时候掀开帘子走进来,点头轻声应道:“奴婢跟姑娘可算是想到一处去了。”
茵茵好奇的看着她:“我还说, 这么远回来, 怎么没见着你。你去干嘛去了?”
流云笑道:“姑娘,奴婢逮到一个人, 鬼鬼祟祟的,刚刚扭送去了老爷那里。您猜是谁?是西苑六姑娘身旁, 一个小丫鬟的哥哥。”
茵茵了然的点点头:“六姐姐可真不死心啊, 她都尘埃落定,不日便要嫁出去了,竟然还关注着我这里的一举一动……倒也奇怪。”
流云冷笑一声:“她今时不能同往日相较了。听闻汤姨娘已经被送到庄子上去, 三日后六姑娘出嫁, 是连嫁妆都没多少。她有那个劲儿寻咱们这里的麻烦,怎么不多想想自个儿的将来?”
茵茵靠着床,心想那祁晋贤这会儿或许还喜欢陈媛媛, 但时日久了, 又要怎么办?依着陈颖婷与陈媛媛的关系,陈劲松的狠心, 将来是决计不会对陈媛媛有任何帮助。
但陈媛媛那种菟丝花一般的性子,遇到三皇子那样的强者,自是锦上添花, 遇到祁晋贤那样自身尚且难保的寒门出来的凤凰男, 恐怕将来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但这些事,全都与她无关。她好生的待在自己的院子里,等着陈劲柏对家中宣告她已经大好, 然后陪着祖父,等少桓回来迎她过门,便一切都好了。
隔了一日,茵茵才将院门打开,带着流云走出去,先是去了正房给余氏请安。
朱氏来得早,见了茵茵只满面欢喜,问道:“七妹妹可大好了?”
茵茵含笑回了礼。
只是她身边站着的陈娇娇,却昂起头,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