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玩,简直就是吃人的虎豹,尤其是对女人,从不手软——可当真是有人见过,他当街打女人呐。
茵茵被她握着手,便也回礼表示知道,又劝她都保养身体。
朝阳点头说道:“放心,我无事,我若有事,岂不是有损我乡君的身份。听闻今日在厅前,你替我说话了?”
茵茵忙说道:“乡君,我不是替您说话,只是觉得那道理不通,辩白几句罢了。”
朝阳笑起来,说道:“是啊,道理不通,但人人都非要将那不通的道理拿出来压迫人……可是世事本就如此,位高又如何,权重才是最要紧的。”
越郡王妃忙咳嗽一声,示意她不可瞎说。
朝阳摆摆手:“时辰不早了,姑母且早些回去吧。”
余氏心中沉甸甸的,虽说分了家,但一笔写不出两个陈字,如今这个样儿,侄女嫁给三皇子了,她再心疼乡君,往后怕是也不能与之往来。
茵茵出了乡君府,流云守在车前,正捧了小笼包在吃,见姑娘出来,忙上前行礼,问道:“姑娘怎么晚些,奴婢瞧着老爷……二老爷一家都已经回去了,咱们老爷带着大少爷,也先走了。”
说罢,便把吃剩的小笼包往茵茵嘴里递。茵茵并不介意旁人的眼光,就着她的手吃了,方笑道:“嗯,还是热的。”
陈娇娇愣愣的看着,这与丫鬟同食的拉低身份的事儿,七姐姐做起来,怎么这般自然?
茵茵上了车,车上早就被流云用火盆熏暖,流云也跟着钻进来,小声与她讲今日的八卦。
“姑娘,奴婢刚刚往旁人家婆子丫鬟身边凑,到是听说了里头的事情,听闻乡君落胎了?”
茵茵一愣,本想说落胎的不是乡君,可又反应过来,原来那贵妇说乡君府一日失了两个孩儿,是这个意思。
又想到乡君瞧那种花女肚子的时候,没有丝毫嫉妒,只有悲伤绝望的表情。她原以为乡君是难受郡马的背叛,如今想来,才知她是心疼自己腹中落下的那个孩儿。
流云又道:“听她们说,那乡君一直不敢怀孕,生怕腹中生了男胎,惹了皇上不喜。从前那个是得亏是女儿,若是男胎,只怕乡君也不敢留。可这些据说是从前就与郡马说好的,如今郡马却拿这个来斥责乡君……唉,女人真是可怜。”
茵茵微微点头,是啊,女人真是可怜。想必是郡马不高兴,乡君才斗胆再怀孕的,可惜了……
☆、第 34 章
不论乡君府的事情到底是怎样的,至少关于三皇子与陈家的流言, 到底是压了下来。余氏再不曾去拜访过朝阳乡君, 茵茵自然也没得机会再去探一探实情。
不过正逢东苑采买仆妇,朱氏特意绕道来茵茵的院子, 笑道:“七妹妹上回短缺了人手,这次采买, 正好也让七妹妹亲自去挑, 挑些合意的才好。”
茵茵也不推拒,将来去了煜王府,总不能就流云与银心两个吧?东苑虽说给她安排了其他人, 但她用着也不放心, 不如自己采买,自己调.教好了,带过去用着也顺手些。
到了院里, 人牙笑得谄媚, 说道:“大nainai,七姑娘, 这一波下人,全都是鼎鼎好的,因为是年底, 都是留着的。等到开了年, 这等子中用的可就难得啦。”
大嫂也不与她多说,只让她叫人上来。
先上来的是三个嬷嬷,人牙介绍着, 有两个都是宫里出来的嬷嬷,年纪大了才被放出宫。这样的嬷嬷,多半在宫里只是个低等婆子,选了稍微勤快合适些的,才会往世家里送。虽说是低等婆子,宫里的规矩严苛得很,等闲也是了不得的,自然也有人愿意要。
剩下的那一个,据说是西南方城主的nai嬷嬷。如今各地情况动荡,驻地将军的权利可比城主大多了,估摸着那城主易了主,从前的下人便都被打发了。
不过那样的事情,她们这种内宅妇人与小姐,自是不清楚具体经过的。
大嫂满意的看着这三个人,示意茵茵先挑。
茵茵则从左到右,一个一个看过去。每到一个,那嬷嬷就会乖觉,说几句好听的话,又说几样自己从前做过的事。
倒像是现代的面试。
等她走到最后一个嬷嬷,却见那嬷嬷抬手理了理鬓发,举止很是不俗,不卑不亢说道:“小姐,奴从前跟着主子,从最低贱的倒夜香,一直做到管家理事嬷嬷,便没有奴不曾做过的。”
前两个嬷嬷,是将自己会做的里头,寻两样最出众最合适的来说。这个嬷嬷倒直接,上来便说她连夜香都倒过。
茵茵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正好看到她抬起的手腕,衣袖上有一个浅浅的“火”字型,是甲骨文的火的样式。她见过,少桓衣服上便有。
她深深的看了看那嬷嬷,勾唇笑了笑,问道:“嬷嬷可会梳头?”
梳头的事情,一般是贴身的丫鬟或者妇人子来梳,茵茵脱口便问嬷嬷,倒是有些让人诧异。
只那嬷嬷眉眼未动,答道:“禀小姐,奴会,洛城时兴的倭堕髻,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