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锦鲤受睡得踏实,开挂攻却没有。
他不习惯和人一起睡,又怕被妈妈发现端倪,只得一直搂着锦鲤受,一晚上只觉得怀里软乎乎,又暖烘烘的,然后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
梦里他回到了前年拍的那部晚清民国剧里,穿着华贵的皮袄,坐在热腾腾的火炉边上,望着窗外大雪悠闲地喝着茶,端是一副富家子衣食无虑的模样。
“大少爷,不好啦!出大事啦!”一个小厮跌跌撞撞地闯进屋,急道,“少nainai走啦!”
开挂攻端着茶杯的手抖了抖,却还是强装镇定地抿了口茶:“多大点事……派个人跟着,好生伺候着。”
小厮:“不是,少nainai他……他变成锦鲤游走啦!”
“说的什么疯话!”开挂攻气呼呼地将茶杯摔在地上,“冰天雪地的往哪儿游?再说孩子难道他不要了?”
小厮不知从哪摸出一个裹成一团的襁褓:“小少爷在这呢。”
开挂攻接过那襁褓一看,这哪是什么孩子,明明是AAru业的赞助商大礼包。气得他拎起襁褓就往门外冲,站在冰天雪地里嘶吼:“锦鲤!你给我回来!不然我把你儿子摔地上了!”
锦鲤受的声音远远的从天边传来:“哥,我尘缘已尽,要回天庭归位了,你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赞助商在看着你。”
“去你妈的赞助商!”开挂攻把“孩子”一摔,顿时抖出满地的牛nainai粉nai片nai酪nai味护肤霜,“你敢走一个试试?给我回来!”
锦鲤受的声音越来越远:“我们是假的,是假的……”
开挂攻急吼吼地往外追,一蹬腿,醒了。
“……”开挂攻揉了揉额头,心说什么鬼,这什么沙雕梦……等等,人呢?
开挂攻一骨碌坐起来,房间里只剩他一个人了,锦鲤受不在。
他一下蹦了起来,然后听见锦鲤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们不是真的,我说真的,哎呀我的意思是我们真的是假的……”
开挂攻急匆匆走出去打开门,果然看到外头是锦鲤受和节目组编导。
锦鲤受:“哥你起来啦?”
开挂攻酷酷地点点头:“聊什么呢?”
锦鲤受:“在说住宿安排房间的事,阿姨早上已经走了,我就跟王导说我们是假的,他偏不信。”
开挂攻:“王导,这件事……”
“不要叫我王导!不要带姓叫!”编导哭了,“开老师,求求您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您母亲说你们俩是真的,偏锦鲤他说……求求您劝劝他吧,床头打架床尾和,你们小情侣的事不要为难我们工作人员好不好?”
锦鲤受:“不是的王导,我们真的是……”
“我们是真的。”开挂攻说着,一把揽住锦鲤受的腰把他拉到了自己身边,“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王导,回头我会教育他的。”
锦鲤受:“?”
“谢谢谢谢,不要叫王导,谢谢谢谢,哈哈哈哈,唉现在还早我再回去睡一会儿,谢谢谢谢……”编导语无lun次千恩万谢地走了。
锦鲤受扯扯开挂攻的衣角:“哥,为什么?”
“肚子不难受了?”开挂攻端详了一下锦鲤受的脸色,看他已无大碍,拉着人往餐厅走,“那去吃早饭吧。”
锦鲤受稀里糊涂地就跟着去了。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吃饭,直到盘子里的食物吃了个干净,开挂攻才开口:“和我睡一张床你不舒服了?”
锦鲤受:“没有,我挺舒服的,不过刚才醒来看你好像睡得不太安稳的样子……”
“……”开挂攻说,“没什么,做噩梦而已。既然没什么不舒服,以后就还是这么住,别给节目组添乱,也别再说什么我们是假情侣。”
锦鲤受:“可我们本来就……”
“我母亲永远是对的。”开挂攻说,“记住这一点。”
锦鲤受好久没说话,像是在思考这句话,好半天后突然握住了开挂攻的手:“哥,你真不容易。”
开挂攻:“?”他又脑补了什么。
锦鲤受:“叔叔不允许你说不行,阿姨又永远是对的,你……很辛苦吧?”
开挂攻:“??”这有什么问题吗?男人那方面确实不能不行,再说我也没不行啊。还有我妈那种戏Jing,不顺着她回头又会有即兴表现,这谁顶得住?不过是哄哄她,有什么不容易的?
然而锦鲤受充满怜爱的目光又让他无比受用,于是他丝毫没有想反驳,反而点了点头:“嗯,是挺累的。”
果然锦鲤受的手紧了紧:“没事的,在我面前你可以轻松做自己,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的!”
开挂攻弯弯唇角:“嗯。”
两人慢吞吞吃完了饭,再手拉手回房间,要准备新一天的录制了。
编导睡了个回笼觉,此时也已经满血复活了:“两位,我们准备出发吧,录完今天我们的新西兰之行就要结束了,下一站是——日本北海道!然后各回各家过年哈,咱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