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襁褓中只有小小的一只的小孩子,方才便一直紧绷着的脸色才方放松了些许下来,眉头也稍微松开,神情柔和。
这便是折磨了江琬槐十个月的小家伙。
看着倒还挺乖巧。
江琬槐一觉便直接睡到了第二日,从怀了身孕开始,她便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此时孩子生了出来,对于她来说,像是歇下了一个重担一般。
第二日,江琬槐睁开眼之后,便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去看看孩子。陆昭谨连忙扶住了她,说道:“孩子在ru娘那儿,朕命人带上来。”
江琬槐眨了眨眼,动了动身子,埋进了陆昭谨的怀中,呜呜得唤了一声:“陛下。”
语气里一股子可怜巴巴的劲,唤得陆昭谨眉心都是一跳,将她揽了住,抬手在她肩上轻轻的拍着,低声问道:“怎么了?可有哪是不适?”
经历了昨天之后,江琬槐现下只觉得混身轻松的很。虽然仍旧满身的疼,但一想到今后就能摆脱这十个月以来受的苦,她立马便觉得神清气爽。
ru娘很快就将孩子抱了上来,一小只包裹在襁褓之中。相较于昨天皱巴巴的脸蛋儿,今天已经好上了不少,圆溜溜的眼睛,瞳子黑不溜秋,正是随了陆昭谨的瞳色。
江琬槐看着这个小家伙,心一下子都要化了去,伸手接过了孩子,想要自己抱一下。她的姿势笨拙又不熟练,大抵是让他感到不舒服了,毫无征兆地便哇哇哇地大哭了起来。
哭声嘹亮清脆,江琬槐一下子便慌得手忙脚乱,连忙拍着他的后背轻轻安抚了起来。
好在小家伙也不是个脾气差的,被抱得舒服了之后,哭声也就跟着停了下来。
孩子的名字还未正式想好,因为不知晓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便就只先取了ru名唤作“盼盼”。
江琬槐目光一直便落在小家伙身上,看着他由方才哭哭啼啼的闹腾安静了下来,眸子溜溜地转了转,同江琬槐对视了上。江琬槐柔了眉眼,一声又一声地低低哄道:“盼盼。”
十个月的血浓于水,此时看着小家伙活生生的模样,更是觉得心里的异样多了几分,更多的是被溢了满怀的幸福感。
-
时光荏苒。再到大雪纷飞的季节时,陆致培已经到了三岁。
一张小脸生得粉雕玉琢,随了江琬槐的杏眸,一双眼睛又圆又大,模样可爱得紧。只是这乖巧模样之下的,却是一点也不乖巧的性子,也不知是随了谁的,江琬槐自觉自己和陆昭谨都不是这般的性子。
这日,外头的雪落得愈发地大了,路面上已经堆积了一层层厚厚的积雪。天寒地冻的,一个不慎便会在这路面上头滑倒。
陆致培穿着一身绫袍,迈着小短腿便朝坤宁宫里头走了去。后头还跟着一个宫人,手里拿了件厚重的小斗篷,唤着:“太子殿下,你还是穿上吧,这天冷,容易着凉。”
他想要给陆致培裹上,却被直接冷着脸拒绝了。仅仅穿着一身冬衣,便直接在这寒天里行走着。
陆致培行至坤宁宫的时候,坤宁宫里摆置了不少的火盆,他一走进来,顿时便觉得身体都暖和了起来。
江琬槐怀里端了个汤婆子,正坐在罗汉床上看着话本子。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将视线从书上移了开来,落到了门口刚进来的陆致培身上,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她行到陆致培身边,躬下身子问他:“怎得穿的这么薄?”
又伸手将他的手握了住,她方才被汤婆子捂得热乎乎的手心一下子就被陆致培的手冰了一下,江琬槐抬眸看向了后头伺候陆致培的宫人。
宫人立马便苦了脸,忙不迭地解释道:“娘娘,是太子殿下不肯穿,奴才也没有法子……”
江琬槐闻言顿时便叹了口气,站起身子来,接过了宫人手中的斗篷,亲自替陆致培穿了上。陆致培的眉头一下子也拧了起来,脸上露出了几许嫌弃来,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拒绝江琬槐给她裹上斗篷。
这斗篷宽大厚实得紧,虽然已经根据陆致培的身形做了最合适的尺寸,只是穿上的时候,仍旧有一种将棉被裹在身上的感觉,将他整个人都埋在了里头,显得愈发的矮小的起来。
江琬槐自然是知晓,这小家伙不爱穿斗篷就是嫌弃穿上丑,只是这天气这般冷,她裹着外衣又一只呆在屋子里头,都会觉得冷,这么一个小家伙穿得这般单薄在外头跑,一不小心便会生了病。
陆致培见无法反抗母后给自己裹上的小斗篷,干脆也就不抵抗了。两只小短手朝江琬槐伸了出来,nai声nai气地唤了一声道:“母后抱。”
江琬槐脸上漾开了笑意,宠溺的应了一声:“好。”
便弯了身子,想要将陆致培抱起来。这个小家伙一直便喜欢让江琬槐抱着,先前小的时候倒还好,现在长大了,江琬槐抱起来还是有几分吃力。
只是双手才刚揽过陆致培的腰间,门口便传来一道声音:“抱什么抱。”
话语里头的不满丝毫不加掩饰,江琬槐的动作一顿,朝门口看了过去。便见陆昭谨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