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得都发了颤,若不是先前练习了足够多次,江琬槐想自己怕是会在这立后大典上出个丑。
立后大典结束之后,夜里还有宫宴。一直忙到了戌时才彻底结束。
天色暮沉沉的,夜里星子都瞧不见几颗。江琬槐拖着疲惫至极的身子回了殿内,倚靠在床沿旁边,意识朦胧得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中,仍由宫人替她小心地卸去了头上的簪子冠帽。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感觉到头上一轻,江琬槐身子往旁边,便想倒在床上睡过去。
却一下子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淡淡清冽的木质香气一下子便充斥满了江琬槐的鼻尖。江琬槐费力地睁了睁眼,喃喃地唤道:“陛下。”
声音因困倦沾上了软糯,只轻轻地喊了一声,便唤的陆昭谨整个心都软了下来。他眉眼间满是柔软,话语也放得又轻又柔,应了声:“朕在。”
只是他话音落下之后,才发觉怀中的人儿早已因为困倦得睡了过去。纤长卷翘的睫毛在眼底投了一层羽扇般的Yin影,脸颊因这些日子的调养长了不少的rou,白皙中透着粉嫩。
陆昭谨的视线便一直定定地落在她的脸上,细细地描摹着她的五官。知晓江琬槐的眠浅,怕自己惊扰了她,陆昭谨抱着她的姿势也一直未变过。
夜里寂静得极,殿内的红烛还未灭去,火光跳跃灿烂。明明只是小簇的星点火光,却似乎笼罩得整个殿内都暖和了起来。
陆昭谨放轻了动作,似蜻蜓点水一般在江琬槐的眉间落下了一个吻。
停住了许久,才缓缓地离了开来。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陆昭谨薄唇轻启,似自言自语般的轻道了一声什么,在这沉寂的夜里也听得不大明晰。
江琬槐本就没有睡熟,陆昭谨吻落下的时候她便意识恢复了几许清醒来。只是仍旧乏力,便懒得睁开眼来。
陆昭谨在她耳侧道的话语,清晰的传到了她的耳中。他的话语明明轻柔,道出的却是有千斤重的责任感一般,让人轻易便信服了他的话。
陆昭谨道的是:“朕一直在。”
朕一直都在,无论前世亦是今生。
前世你所遗憾的,这一世,朕会替你圆满。
予你万丈荣光,偕你一道看这盛世太平。
阖着眼的江琬槐睫毛轻轻颤了颤,眼角跟着蕴出了些许shi意来,心里胀满了酸酸甜甜的幸福感。
谢谢你,一直都在。
红烛渐渐地燃到了尽头,火光尽数熄灭了去,只余下烛台下方滴落的一摊烛泪,殿内也随之陷入了黑暗之中。
新帝和衣拥着皇后,一夜未眠。
正文完。
正文番外(一)
天气逐渐转热,又从盛夏转至初秋。坤宁宫外头养着的几棵海棠花开花谢,最终归于尘泥。
江琬槐已经到了快要临盆的日子,大抵是因为体质本就不好的原因,这段时日里,将孕期所有能受的罪都受了一通。
初期的害喜阶段好不容易过去了,慢慢的显怀之后,又开始整夜的睡不着,被腹痛和水肿折磨得痛不欲生。
她怀胎时期日日痛苦着,陆昭谨看着她这样,也跟着整日整日的担忧,恨不得自己替她全部扛下这些罪来。孩子还未能成功出世,他便已经对江琬槐肚中的孩子充满了不满。
好不容易挨到了临盆那日,江琬槐夜里便被一阵难忍的腹痛疼醒,疼得身子都发起了颤来,窝在陆昭谨的坏里,将他一道惊醒了起来。
陆昭谨睁开眼时,便看见了平日里就娇气得不行的小姑娘微微蜷起了身子,想捂住肚子,却又怕压到了胎儿,疼得眼眶都红了起来。
陆昭谨哪见过她这副模样,一下子便失去了方寸,脸上再也寻不到惯常的淡然,颤着手轻轻地将江琬槐揽在了怀中,朝外头吼了一声“宣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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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寂静一下子便被打破,路道上的宫灯被尽数点亮了起来,不少宫人步履匆匆。
从屋里不断地端出一盆盆血水来,又有宫人立马端了干净的水换进去。
陆昭谨不得进去,站在门口等候的心都要焦了起来,在门口来来回回地徘徊,一刻都停不下来。听着里头传来的痛呼声,简直似刀子一般剐在他的心间,让他恨不得此时此刻能够替江琬槐盛下所有的痛来。
江琬槐的痛呼声愈发的弱了起来,听起来气力不足,陆昭谨生怕她是出了什么事,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直接朝屋子走去,想要朝里面行去。
才刚到门口,屋门便被接生嬷嬷的从里头打了开来。看见陆昭谨站在门口,被吓得后退了一小步,行礼道:“皇上。”
陆昭谨略过她,抬脚便直接往里头走了进去。
屋里的血.腥味浓郁得很,甫一进来就充斥满了鼻尖,陆昭谨看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无血色的江琬槐时,眉头死死得拧了起来。陆昭谨脑子一下子便空了,顿时没了任何理智可言,直接快步走到了床榻边上。
江琬槐的气息微弱,眼睛因为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