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槐下意识地就要再躲,不过比不上陆昭谨速度快,长臂一伸,便探到了江琬槐身后,将她手里拿着的东西拿了过来。
目光在看清册子封面的同时,表情就变得些许微妙了起来。他当然认得这里头绘制的是什么内容,新婚那天晚上,他见江琬槐睡着了,便将掉落在地上的这本本子捡了回来,随后便随手搁置在了一旁。
没想到还是被江琬槐看到了。
愣神只是一瞬,陆昭谨脸上的神色很快便恢复如常,将那册子放到了架子更高一点的位置,确定以江琬槐的身高没有办法轻松够着,之后便恢复了一脸正色,接着替江琬槐擦拭起了头发来。
仿佛那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书一般。
江琬槐却对他过分淡定的反应感到了意外,抬眼朝陆昭谨看了过去,却看见他虽面上仍旧一副淡然的模样,耳尖却是隐隐地泛了粉。
江琬槐眨了眨眼,眼底也漾出了些许笑意来。
陆昭谨这是害羞了吗,也太可爱了吧。
她还在直勾勾地看着陆昭谨的时候,突然面前被黑了下来。陆昭谨将宽大的毛巾整个盖到了她的脑袋上,将她的视线彻底蒙了住,弯下了身子,靠在她的耳畔,轻轻开口道:“别这样看着孤。”
江琬槐抬手想要将毛巾拉扯开来,却被陆昭谨扯着另一端,根本没有办法拉动。没等她应声,陆昭谨便又开口了,道:“往后别再看那些册子了。”
江琬槐本以为这事已经过去了,没想到又被陆昭谨提了起来,心虚的点了点头。才刚点了两下,她的动作便是一顿,不知自己为何要心虚,又不是她特意寻来这册子要看的,这册子明明就是:“这册子明明是殿下放在殿内的,臣妾又不知是何物,才翻开来瞧了一眼。”
她头发已经被擦拭得差不多了,陆昭谨将毛巾一掀,放到了一旁,若有所思地对上了江琬槐的眸子,开口问道:“可瞧清楚了?”
“啊?”江琬槐张了张嘴,没反应过来他的问题。
陆昭谨本就没有打算要得到她的回答,反正不管她答了什么,都没甚么差别。他弯了弯腰,将江琬槐一把打横抱了起来,嘴上义正言辞的说道:“没瞧清楚也无碍,孤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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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那边的事情很快便收尾结束,消息也紧随其后传到了京中来。陆昭谨的人正将那批盐商押了送往京中来,尚且还在途中。
只是庆治帝现下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上报,陆昭谨便将此事暂时压了下来。
反倒是陆昭祺那边,似乎也受到了消息,知晓了陆昭谨已经将他的老底都知道了去,有些按捺不住了起来。
私自贩盐可是掉脑袋的大罪。那批盐商进京之后,定是难逃一死,而他虽身为天家人,但那些盐商定会将事情都推脱到他头上,到时他的下场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现今唯一的法子,便是在那批盐商进京之前,提前派人去将他们和陆昭谨的护卫一并都杀了,让他们没有办法进京。没有了人证,便是陆昭谨那边说得再天花乱坠,也没有办法落实他的罪名。
陆昭祺当即便派了人前去,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派了较陆昭谨那头多一倍的人手。
书房里头的护卫听命离开不久之后,书房的门便再次被人敲响了。
“进来。”陆昭祺因此时的心情不佳,话语说出时的语气也极差。
瑞王妃孟思语将书房的门退了开来,手中端着一碗汤,抬腿踏进了书房里头来,朝陆昭祺行了个礼,唤道:“臣妾见过王爷。”
“你来做什么?”陆昭祺的语气甚是不耐烦,看了她一眼,直接便朝书桌的方向走了去,在后头坐了下来。
孟思语对于他此般恶劣的态度似是早就习以为常,脸上盈盈的笑意未变,也走向了书桌,将汤搁到了上头,说道:“天气凉了,臣妾便想着熬点热汤,送过来给王爷暖暖身子。”
陆昭祺瞥了一眼她放下的汤,蹙紧了眉头,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但还是道:“知晓了,没别的事便退下吧。”
“臣妾还有一事想说。”孟思语抿了抿唇,话语间有几分踌躇,似有担忧又有忐忑。
陆昭祺最见不得她这般吞吞吐吐的模样,没好气道:“说。”
“前阵时候……”孟思语顿了顿,才接着说道,“前阵时候臣妾请了太医替臣妾把了脉,太医说臣妾是有喜了。”
她请太医来把脉的时候,只有她和她的贴身侍女在场,她便以拜托太医帮她将此事一道瞒了下来,待孩子大些了,再同陆昭祺说。
之所以不敢同陆昭祺说,便是担心孩子太小,在这后院之中,怕是难以保住。她当时肚中的孩子虽还小,却也是她初次感受到要为人母的责任感,她便耍了点小心思,将孩子瞒了下来。
现下她的身形已经渐渐凸显,眼瞧着便要瞒不住了,孟思语这才过来同陆昭祺坦白了此事。
她来之前,心中计量着,陆昭祺虽看她不喜,但她肚中所怀的,毕竟是他的孩子,若是让他派了人,替她保全肚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