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一回的事情多半与瑞王爷脱不开干系。他绑架她,自然是想要拿她要挟陆昭谨。
她不能落到瑞王手中,她不能成为陆昭谨的包袱。
江琬槐掌心也被指尖掐得流了血。好在这迷药的药效并不是十分强烈,江琬槐靠着身上传来的痛意,仍旧可以勉强维持清醒。
她忽然想到了手上的玉镯子,江琬槐靠在墙侧,拿手腕处的玉镯子对着墙用力地撞了几次,玉镯子应声而碎。
江琬槐这才猛地松了一口气,于黑暗之中,在地上摸到了方才摔碎的一半,就着锋利的刃口,磨起了手腕上的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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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谨在从管家口中得知娘娘用过晚膳之后便出门后,面色一凝,立马便派了人出去找寻江琬槐。
但一直到了子时,却仍旧没有江琬槐的消息,陆昭谨越等越觉得心头发慌,听到守卫来报之后,脸色顿时沉得发黑,怒气极盛地喝道:“再去找,今夜若是找不到娘娘,你们也别来见我了。”
这个时候店铺早就便关了门,街道上也是空荡荡的,若这个时候没能找到江琬槐,便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陆昭谨怒意丝毫不掩,他甚少在手下面前露出这副模样,此时来报的几个守卫皆是低着头,不敢发语,在听到陆昭谨的指令之后,连忙领命出门。
不知又过了多久,纪焕拽着一个人的衣领进了书房,手一提,将那人拎到陆昭谨的面前,说道:“陆太子,这个是知府的大公子。他今夜的时候见过娘娘。”
“在哪?”陆昭谨旋即便起身问道。
“在——”纪焕看了眼卓开,又转回头,神色有几分怪异,说道,“在花街。”
他说完,抬腿踹了一下卓开的腿窝,让他跪在了陆昭谨的面前,道:“你自己说。”
卓开跪倒地上的时候,便连忙朝陆昭谨行了礼,说道:“草民今日在花街的时候,瞧,瞧见了娘娘和她身边的丫鬟,就,就上前同娘娘攀谈了几句。随后便出现了一个男子,将草民和草民的人全部都敲晕了过去,将娘娘和她的丫鬟带,带走了。”
他没敢说自己带着人上前调.戏娘娘一事。若是他知晓自己随便在花街调.戏的女子,便是当今的太子妃娘娘,饶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上前说一句话。
他方才醒来的时候,还是在原来倒下的地方。原本来寻.欢的兴致都没了,他便骂骂咧咧的带着家丁便打算回府了。
路上便被纪焕正巧拦了下来,拿着江琬槐的画像问他道:“有没有见过画上的女子。”
在得到那人其实是太子妃娘娘之后,卓开当即便吓得腿软了下来,走不动路,这才被纪焕一把提着回了太子府。
眼前的人可是当今太子殿下,连他爹都没办法见上一面的人物,卓开一想到方才的所作为,身子便抖得跟个筛子一般。
陆昭谨又问了他几句,却见他确实不知晓别的事情了,大步一迈,直接带着人便朝花街行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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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楼到了这个点,门口也没有人再揽客了。只是店门还开着,里头花花绿绿的灯也没有熄。
在陆昭谨带着人不由分说的便要进去搜人的时候,前台迷迷糊糊打着瞌睡的小二一下子便被惊醒,连忙揽在陆昭谨面前,说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陆昭谨睨了他一眼,没有应声,摆了摆手,示意手下的人接着搜。随后便从宽大的衣袍里,找了个令牌出来,扔给小二,道:“知府办事。”
这令牌还是方才从卓开那儿拿到的,他们想要在这边大肆寻人不方便,但有了这令牌,便好行事多了。
小二闻言也不再阻挠了,恭敬地举了个躬让开了位置,同时让人去将老鸨寻来。
老鸨很快便闻声前来,脸上堆着笑容,谄媚地开口问道:“这位官爷,不知道我们这儿可是犯了什么事吗?官爷这般寻人,我们这小店的生意都没法做了。”
她话说着,看了眼二楼走廊被踹开的几个屋门,和同时响起的尖叫声,语气为难的很,接着开口道:“官爷可有画像,奴家可以帮官爷瞧瞧。每夜来的客人,奴家或多或少还是会有些印象的,也免得官爷一间间寻下去。”
陆昭谨看了她一眼,眉头紧紧地皱着。他自然知晓有画像寻起人来要快上许多,但他若是在花楼大肆寻找女子,也实在匪夷所思。日后传出去了,也不知旁人怎得嚼舌根,江琬槐的声誉也会受了影响。
一直寻了几家之后,陆昭谨又来到了一家花楼,这家似乎是这条街上最大的一家,里头的装修都显得更加富丽堂皇。
同前几次一样,陆昭谨便直接就要进去寻人。
不过这一回还没来得及进去,便有人带着一排人出来拦住了他们。
是个穿着红色衣服的男子,眉毛微微挑起,语气不善地说道:“各位官爷这般寻人,我这边的生意可还要不要做了?”
他话音刚落下,晚一步跟着陆昭谨进来的纪焕便看见了他,诧异的喊道:“井阳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