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能看到上面明显的乌青痕迹,那乌青里甚至泛着星星点点的红色,可见阮劭安打的多用力。
阮振堂看着她这般模样,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陪着她。
过了许久阮芷嫆才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竹板打人这么疼的……”
她从小就被曹氏宠着,所以尽管阮劭安重男轻女,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但她也没吃过什么亏受过什么委屈。
阮劭安也不是没打过她,但比打阮芷汐的时候少多了。或许是因为他每次打了她曹氏都会找他闹一回,他嫌麻烦,久而久之就不怎么打她了,即便偶尔动手也从未像今天这般用力过。
阮芷嫆曾经最大的委屈就是为什么寄养在国公府的是大姐而不是她,为什么同样都是国公府的侄女,伯父伯母哥哥嫂嫂们却总是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大姐。
除此之外,她几乎没有别的烦恼了。
她对阮芷汐羡慕又嫉妒,每次看到她回家被父亲打的时候就幸灾乐祸,没去安慰过不说,还会冷嘲热讽几句。
如今自己被竹板狠狠地打了一顿,她才知道当初大姐有多疼。
阮振堂垂眸看着她,低声道:“我那时做的也不好,我若早有勇气像今日这般将竹板折断,把大姐带出来,她或许也不会挨那么多打。”
一个人在没有亲身经历过的时候,大概是永远体会不到另一个人当时的心情的。
因为无法体会,便能轻易原谅自己的胆怯,甚至纵容自己助纣为虐。
等有一天亲自去面对时,才知道当初的自己有多过分。
阮芷嫆哽咽许久,蹲的两腿有些发麻才站了起来,道:“二哥你不用送我了,我……我自己回去就是了。”
阮振堂点头,看了看她被衣袖重新遮住的手腕:“用请个大夫来看看吗?”
阮芷嫆摇头苦笑:“不了,那我怕是又要挨一顿打。”
请大夫看了就意味着让人知道阮劭安打了她,阮劭安那么要面子,等大夫走了肯定少不得又要训斥她一番,觉得她小题大做,说急了没准还会动手。
阮振堂皱眉:“回去上些药,小心别碰着伤处,若是过两日还不好的话就告诉我,我去请大夫。”
阮芷嫆点头应了,由丫鬟陪着回了自己的院子。
阮振堂在原地站了一会,等她走过了拐角,这才转身出府,直奔国公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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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行
“不想让你爹续弦?”
阮劭东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很是纳闷:“为何?是怕他续弦后影响到你吗?”
他虽然也不想让阮劭安续弦,但没想到向来不插手家事的阮振堂会为此特地来找他一趟。
阮振堂垂眸道:“不是怕影响我自己,我是……不想让他再生孩子了。”
后面这句话颇有些大逆不道,他停顿许久才说出口。
“伯父是知道的,我爹想续弦就是因为想再要个嫡出的孩子,且还一定是儿子才行。他只要娶了妻,定会生到有儿子为止。”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头一个就是儿子还好些,若不是……我那妹妹生下来必定又像大姐和小妹般被他轻视,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被他用来打骂出气。”
“就算是儿子……也不会好到哪去,不过是变成下一个我或者大哥而已。”
“我不想让阮家再有这样的孩子了,可我这个做儿子的,又不能阻拦自己父亲成亲,而且过些日子我就要回边关了,更管不上京城这边了,所以……只好来找伯父帮忙。”
国公府如今虽然被文劭帝冷淡了,不会有什么高门大户或门当户对的人家愿意与阮家结亲,但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果阮劭安愿意放低要求,那些本就门第低微的人里怕是有不少都愿意冲着国公府嫁来的。
可若国公府从中插上一手,阻挠一二,那些人家看明白其中利害,知道就算嫁来也没有用,说不定还会被国公府厌弃,那自然就没人会嫁了。
阮劭东明白了他的想法,了然地点了点头。
“那你大可不必担心,你爹他就算续了弦……也不会再有孩子了。”
阮振堂一怔:“为何?伯父是想……”
“不,不是我想做什么,”阮劭东道,“你爹他……其实多年前就已经不能再生育了,是你娘做的。”
阮振堂这回彻底愣住,半晌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阮劭东轻叹一声,道:“你爹生性风流,你娘许是怕他生下庶子抢了你们兄妹三人的家当,暗中给他下了药。”
“平日里给你们府上看诊的大夫也是你娘请的,你娘跟那大夫说你爹早就不能生了,但他自己不知道,若大夫告诉了他,像他那么要面子的人,说不定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