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救急。
“张太傅,您真的,想听我讲么?”
张太傅巴不得自己下台,点了点头道:“讲。”
亦棠坐直了身子:“那小生,就献丑了。”
“国若内忧,则必整治。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陟罚臧否,不宜异同,若有作jian犯科及为忠善者,宜付有司论其刑赏,以昭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
亦棠清朗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中,张太傅摸着胡子的手呆滞,一双死鱼眼不时何时已睁得老大。
沈梓钰面色还是安然的,但眸中却难掩诧异。
而坐在一旁的厉渊,面色看不出有任何变化,但是放在膝上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由直变曲。
亦棠顿了顿,继续说:“若国有外患,则必抵御外敌。然,战事劳民伤财,故兵贵胜,不贵久;且上兵伐谋,在知己知彼;攻守秉持,自保全胜。以上,是小生的全部拙见。”
一语毕,大殿中一片寂静无声,没有一人说话。
亦棠抿着嘴唇,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难道,我说错了?”
想到这里,不由心惊,赶紧把头压低了些。
“太子殿下的这个伴读……好生,伶牙俐齿!”威严的声音透着颤抖,张太傅看着亦棠,眸子里满是不可思议。
厉渊压下心底对亦棠的诧异,皮笑rou不笑看向张坦:“张太傅过奖。”
张太傅一双眸子紧盯着亦棠,仿佛在抓着一根救命稻草。“小书生妙语连珠,其言令老夫刮目相看,这褒奖他是该受的。”张太傅这一次没有任何敷衍,对于亦棠,他确实带着点惜才之心。
“不知太子殿下的这位伴读是哪位世家子弟?是何名讳?”张坦抬眼看向厉渊。
厉渊冷着一张脸,人是红萝找的,他不知道这个小白脸是哪家的,甚至连名字都没问。
于是他难得微微一笑,对上张太傅一双求贤若渴的眸子:“这小生,是我亲手提拔起来的,不是什么世家子弟,至于名讳嘛,他叫……小白。”
张太傅:小白???
沈梓钰皱了皱眉头:“太子殿下的伴读怎么取这么个名字?跟个阿猫阿狗似的。”
亦棠:……
亦棠内心拔凉,这个场景怎么有些熟悉?
她的脑海里忽然想起两个月前的一个冬夜里,她抱着那只捡回来的小灰狗笑靥如花地看着厉渊:“这只小狗的颜色跟阿墨的衣服一样,不如就叫它小墨吧!”
当时厉渊的怎么样来着?抗拒?
但是抗拒无效,最终不情不愿地让小灰狗拥有了这个名字。
如果不是厉渊失去记忆了,亦棠绝对相信,他取这个名字是来报复她的。
小白?小白?
怎么听都像在叫一只小狗狗一样。
亦棠心中千般不愿,但是面上却是丝毫不敢表现出来,人家现在是太子,哪轮得到她来质疑。
厉渊倒是一脸堂而皇之地看着张太傅,丝毫不心虚,而亦棠,他是看也不看,好像亦棠就是他养的一只小白狗,赐个名字根本不需要她质疑。
然而沈梓钰不忘了讨好厉渊,她微笑着看着亦棠:“小白公子今日里的一袭话,真叫梓钰开了眼界,这般妙言妙语,想必是殿下教导有方。”
“教导有方?他哪门子的教导有方?”亦棠心中鄙夷翻白眼,面上是笑容清浅:“小生愚钝,都是太子平时教得好。”
厉渊云淡风轻:“你知道就好。”
亦棠:…………
好不容易从南书房出来,亦棠总算松了口气。
厉渊走在石子宫道上,黑白相间的长袍随风浮动。
亦棠和七言并肩跟在厉渊身后,七言端的是平时一贯的沉稳严肃,亦棠则是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手里提着书匣,乖乖巧巧地跟在后面。
如果说七言是厉渊的助手骑兵,那么亦棠就是那被俘虏的士兵。
屈居人下,抬不起头。
倏地前面那个华贵身影一顿,停了下来,这次亦棠吸取上次的教训,稳稳地站住了脚跟,没有撞上去。
“你的名字……”厉渊清冷的声音从前方飘道亦棠耳边。
亦棠连忙接话:“小的名字叫亦……”
“你的名字不重要。”厉渊的话像寒冰,亦棠老实的闭上了嘴:“是……”
“我已经为你更名了,你从前的名字不重要,现在,小白才是你的名讳。”一字一句,仿佛冰雹。
亦棠接着点头:“是……”
在亦棠顺从的话中,厉渊忽然回过头来,一双黑夜般的眸子悠悠地看着亦棠:“这个名字,你可喜欢?”
“啊?”亦棠一怔,征愣过后,换上了一个小白狗特有的忠诚笑容:“喜欢喜欢,白字纯净透彻,小字亲和温暖,小白这两个字凑在一起,简直就是天作之合,殿下文思敏捷,才华横溢!小的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噗——”料是七言严肃,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