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刹车,硬生生地就撞上了那堵黑墙。
砰!
厉渊:……
亦棠扑通跪下:“小、小、小的该死!”
七言:果真不聪明啊……
厉渊Yin沉着脸,看也不看亦棠,冷声道:“行了!七言,把书匣给他,你在外面等着就行。”
七言把手中的木匣放道跪着的亦棠面前,一脸同情。
“谢、谢谢……”亦棠战战兢兢地抓着木匣子。
七言带着一脸的同情退道一旁。
“傻跪着干什么!还不跟我进去!”冰雹再次落在亦棠的周围。
她忙抓着沉甸甸的木匣子站了起来。
于是,厉渊顶着一团乌云进了南书房,然后后面跟了一个文文弱弱的小书生……
“张太傅。”
进了门,厉渊先是向坐在上首的张坦堪堪行了个手礼,两手交叠,脸上依旧是冷冷的。张太傅眯着一双暗昏昏的眼,爬满皱纹的脸皮上看不出喜怒哀乐,他当下挥了挥手。两人明显都在敷衍,师不诚意为师,生不诚心为生。
这边厉渊刚敷衍完了张坦,沈梓钰从右边的木案上站了起来,微微福身:“梓钰见过太子殿下。”
厉渊瞥了她一眼:“沈姑娘免礼。”说完,他便朝左边的木案走过去,亦棠连忙也跟了过去。
走到木案面前,厉渊站着,并不跪坐。
亦棠纳闷:“又咋了?”
一旁跪坐的沈梓钰看着厉渊Yin沉着脸,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道:“小书生,你还不为太子铺纸布笔?”
亦棠全身一僵,顾不得看厉渊的脸又Yin沉了几分,惶急地跪下,打开木匣子为厉渊铺纸布笔。
沈梓钰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着,怎么太子这伴读越换越不好,从前的只是学识功底不深厚,现在的这个,竟然连基本的礼仪都不会了么?
唉……
站在沈梓钰声后的粉衣小婢女睁着一双兴灾乐祸的眼看着亦棠,嘴角则是密密的笑意。
坐在上首的张太傅倒是没有说话,依旧睁着一双死鱼眼。
张太傅想,我得把老师的架子端好了,可不能漏出破绽来。
等到亦棠将柔软的宣纸铺好,将端砚、石墨、扬州狼毫小楷毛笔、笔架笔塔都一一摆好了,厉渊才端着一张清冷泛怒的脸缓缓坐下。
亦棠恭恭敬敬地跪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出声。
坐在上首的张太傅咳嗽了一声:“咳!既然诸位都准备好了,接下来,就开始上课。”
诸位?亦棠忽然有些想笑,说是诸位,其实准备好的还不就是厉渊一个么?
真是虚伪。
亦棠嘴角憋着笑,睫毛一抬,冷不防地憋见一双Yin翳的眼。
厉渊看着亦棠,面若冰霜。
亦棠一惊,嘴角的笑意一点、一点地收了回来。
该死!谁叫你笑的!
亦棠咒骂了一声,低着头重新夹着尾巴做人。
厉渊收了目光,内心继续鄙夷。
作者有话要说: 厉渊:来了来了,我终于出场了~
第52章更名小白
坐在上首的张太傅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开始表演了。
“咳,聂姜国盛,兵力蒸蒸日上,民生安乐,国内一片安泰和谐。”
张太傅停了停,摸摸自己的白胡子,好装出高深渊博的模样,估摸着逼也装得差不多了,继续道:“然,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太子……咳,诸位应该思考一下,若国家陷于动荡之中,尔等又该如何?诸位不必拘束于自己的身份,可自行考量。”
一言闭,整个大殿静悄悄的,静得连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听能够得清楚。
没人搭理,张太傅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到底有些挂不住,掩饰性地又摸了两把胡子。
沈梓钰安安静静地坐在下面,她原本是等着太子开口的,岂料太子并非发言,可是整个书房里又只有她和太子两个人,若两个人都不说话,那张太傅这课还怎么上下去?
而且,她和张太傅同属苏姓势力,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于是,僵持片刻,她开口。
“太傅,梓钰有些拙见。”沈梓钰坐的笔直,将大家闺秀的范儿端得卯足。
“哦?那你便说来听听。”张太傅松了口气,终于打破缄默了,可是脸上到底还是不敢表露出丁点不同,于是他的死鱼眼看向了沈梓钰。
“梓钰认为,国乃根本,若国有忧患,当举国致力来保国,那么这个时候,赋税征兵就不可避免。”沈梓钰思前想后,最终说了一个摸棱两可的答案。
张太傅也听得摸棱两可:“嗯,不错。”死鱼眼往上翻了翻,看向了厉渊:“太子可有何高见?”厉渊抬头,看上带着希冀的死鱼眼,冷声道:“学生愚钝,并无任何见解。”
张太傅:……嗯……
厉渊知晓张坦在逮着机会挑他的错处,他可不介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