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开始,国家的发展慢慢加快,小山村虽然偏僻但是也响应国家号召发展经济,伐树种田是村民们能力之内的唯一途径。原本郁郁葱葱的森林渐渐消失,大块农田水塘出现,村民们手里宽裕了,就一个接一个将自家土屋换成了砂石砖房,粗树做梁。
这次来势汹汹的洪水,谁又能说得明白这会不会是大自然对他们的惩罚呢?洪水冲击着的河岸轰轰地塌下来,那些没有树木固土的农田和房屋被无法阻止的洪水夷平,山坡上的泥土形成了一道道泥石流流进河里,河水变的浑浊不堪。多年堆积的生活垃圾、天然杂物和折断的树枝随水而起;再加上汛期随雨水带入的农作物秸秆、杂草,水面形成了大量的漂浮物,并聚积于没有倒塌的房屋前。
少尉拧着眉头用牙咬着军用手电筒,拿着一截树枝在那些浮在水面的垃圾中来回划拉,找到了少有的几袋包装完好的饼干方便面和两瓶矿泉水。这些应该能支撑他俩几天,但若是过了三天这黄金救援时间,他们俩还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老天爷给不给一条活路让洪水褪去了。
雨停了,是个好兆头。朦胧的月光和星星掩在灰暗的云里,倒让黑暗明亮了一些。徐父朝着手电筒的光线而去,颤抖的双手在屋顶摸索着,直到摸到了少尉的后脚跟,这才停下坐好。
徐父用胳膊环住自己,试图安抚内心强烈不安的情绪。他害怕,极度地害怕,害怕地连呼吸都是断断续续。可他不是怕他就这么死了,他怕的是,因救他而一同落入如此困境的少尉,就这样陪着他这么一个庸庸碌碌的小农民一同死了。不,他不允许!
徐父蹭得一下站了起来,大声地喊着救命。原本早已脱力的身体,此刻仿佛聚集了无尽的力量,他大声喊,再大点声喊,吼出了全身的力气喊着。
少尉被这喊声一惊,立马扔了树枝转过身拉住了徐父的胳膊。“别喊了,省点力气。”
徐父红着眼咬着牙不让哭声从嘴里溢出,“要是有人能听到就会来救我们了。”继续不听劝地张开嘴,大声地喊着:“我们在这儿,有人能来救救我们吗?.......快来人救救我们啊......”
少尉知是徐父害怕,但又拦不住,于是用最直接的方法堵住了徐父的嘴。他摸索着一手搭在徐父的肩膀上,一手向上捧住了徐父微颤的脸庞,两处一固定,少尉便毫不犹豫地垂下头,将他的嘴唇准确无误地贴上徐父的嘴巴。
徐父被突如其来的吻搅得方寸大乱,被恐惧占据的大脑此时全被惊诧替代。
少尉的舌尖如同敲门般叩击徐父紧闭的牙关,晃过神的徐父从心底漫出铺天盖地的欢喜。他尝试着张开紧张到已经忘记哈气的嘴巴,稍微那泛着烟苦味的舌尖一下子便钻了进去。与少尉交换唾ye的徐父没有感到一丝丝的苦,反而觉得口腔里满满的像蜜一般甜。
少尉用舌尖占据了徐父嘴里的各个角落,青涩的徐父在此番深吻下身体脱了力,软绵绵地挂在少尉怀里。少尉一双强壮的臂膀将徐父紧紧搂住,两人身上被洪水浸shi的上衣,随着少尉渐渐加深的力度往下嗒啦着一串串的水滴。
夜已深,凉风起,内心火热的徐父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少尉离开徐父的嘴唇,两只手来到徐父的胸前解开了短袖衬衫,又将徐父的短裤褪下。徐父如同玩偶般被少尉摆弄,双手乖顺地垂在身侧,只有窘迫无措的双眼闪躲着不敢看向少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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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尉用低沉的嗓音发出一声笑:“别怕,把这shi衣服脱了,不容易感冒。”随即也将他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两个人的身上都只剩军绿色的大裤衩。少尉按捺住将贴着大腿的shi漉漉内裤脱掉的欲望,尽管在部队里每天洗澡都是赤裸的对着那群光屁股蛋儿小兵,但在心上人面前他万万不敢唐突。
少尉在屋顶找到了几块砖头,夹住几根被洪水撞折的粗树枝,在枝桠间架起两个人的shi衣服,迎着夜风能将衣服吹得五六分干。他又在一个角落找到了一床凉席,铺在地上拉着徐父一并坐下。
在屋顶能找到凉席并不奇怪,那个时候村里有电风扇的人家还很少,炎热的夏天只能睡在屋顶吹着夜风乘凉。
黑暗带来了一阵沉默,少尉坐在凉席上后就将手电关了。手电筒的电得省着用,谁也不知道他们还要等待几个夜晚。
“饿吗?”少尉将一袋饼干推到徐父的腿前,徐父摇着头说不饿。少尉面对着徐父,虽然看不清徐父的脸庞,但能感受到徐父呼入吐出的气息,欣慰而心安。
突然一阵呜咽声起,徐父没能忍住内心的不甘而哭了起来。少尉将徐父揽入怀中,“哭什么?我们不是还活着吗?”
“对不起,对不起”得偿所愿的徐父从少尉刚刚的吻里就能了解少尉对他也有情意,两个人不用言语表明,只靠一个吻便能心意相通。但这也让徐父愈加绝望,要不是为了他,少尉也不会和他一样深陷险地,如今的他倒宁愿少尉对他没有情意,这样就不用陪着他等死。
和心爱的人一起死是很浪漫的事?不,只要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徐父都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