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前,徐延从严凌风的口中得知,严一在他的吩咐下对徐延家重新布置了一番。徐延不曾多想,再怎么布置也不可能扒了墙皮重新建。但看着严凌风对他这般无微不至的照顾,心里对于未来的温馨生活更加期待。
严凌风搂着徐延下了车往家里走,徐延转着眼四处看了看,他家的外面没什么改样,只是厨房变大了些,还以为严凌风只是让严一把厨房扩建了。直到严凌风带着他在屋里看了一整圈,徐延脸上的惊异溢于言表。他不仅拥有了的卧室,卧室里的种种布置深得他意,处处显示出严凌风的细致之处。严凌风指着地毯和宽敞得过分的床对我在怀里的徐延说,将来他若是想家,带着宝宝们回来看望徐父时不仅有宝宝们玩耍的空间,宝宝们以后在房里爬来爬去也不用担心摔倒撞疼。
徐延像个发现了新大陆的孩童般,充满好奇地离开严凌风的怀抱,脚步轻缓地在屋里转来转去。他推开徐父地卧室门,屋里老旧的家具已被修复好并上了新漆,他知道徐父很怜惜这些家具,听徐父说这都是他在怀徐延的时候自己一点一点打制出来的,意义重大。他地脚步又转回到徐续地隔间里,这下徐续也拥有了单独学习的房间,不用再像以前一样兄弟两个挤在一个屋里,不仅书桌盛不下两个人,单人床也因徐续的身材过于高大而无法睡,以前一直是徐延睡床上,徐续拖过靠在墙边的木板,每晚在徐延的床边打地铺。热乎的暖气贯穿了整个屋子,额头渐渐渗出细汗的徐延脱下羽绒服,赤脚踩在地毯上,然后侧卧在榻榻米床上,柔软光滑的被子蹭得他昏昏欲睡。
严凌风看着慵懒如猫的徐延,眼里的笑意更深,坐到床边将徐延揽起搂在怀里:“乖,吃过饭老公陪你一起睡。”
徐延拉着软濡的嗓音嗯了一声,起了身走出房门就看见徐续在双层上捣鼓东西,“哎哥,我让严一睡我屋行吗?”
徐延转头看了严凌风一眼一脸疑惑:徐续什么时候跟严一关系这么好了?
严凌风捏了捏徐延的鼻尖,摇了摇头意思是他也不知道。
晚饭是徐父做的,四个人加上齐叔,五个人八道菜一个汤。
徐家的年夜饭虽说丰盛,对于吃过无数山珍海味Jing致菜肴的严凌风来说实在是穷酸,可这依旧平复不了严凌风心中泉泉涌动的满足和丝丝新奇。像这样一大家聚在一起吃年夜饭,窝在一起等着跨年他还是头一回。
严凌风重新定义了家的含义。家,并不是再空荡的房子,恭顺的佣人,公式般问候的父母以及灯红酒绿的应酬。家,应该是身旁有心爱的人,心爱的人眼里有他还有璀璨烟花。
因为怀着孕,徐父没允许徐延下厨,只让徐延在一旁指导。虽然只有八个菜,但也让徐父好生辛苦了一番。红烧桂鱼,酸辣排骨,椒盐仔鸡,rou糜炖蛋,芹菜rou丝,干煸茶树菇牛柳,清蒸糯米rou圆,红rou炖土豆,汤是过午便开始煲的老母鸡汤。
等到饭菜上桌,天色早已黑了下来,村里时不时有谁家门前响起鞭炮声。吃年夜饭前先放几串鞭炮,这是村里的习俗,示意这家的年夜饭已上桌准备开动。严一手拎着几串炮竹跟在徐续的身后,两个人走到院子里,动作默契地拿出打火机引燃引绳,同时将炮竹仍了出去。混乱的噼里啪啦声响起,严一与徐续在烟火味儿里短暂地目光相接,又迅速地转开眼睛各自回屋。
严一听从严凌风的指示从镇上买来一箱啤酒,五个人里除了徐延,都喝得有些醉。原本徐续不该在喝酒的行列中,但徐父扭不过他直嚷嚷再过几个月他便十八岁成年了,于是没有拦着他,却没想到徐续越喝越带劲。
这一点点啤酒当然喝不醉严凌风,他搂着怀中昏昏欲睡的徐延,想着刚刚自告奋勇说要守岁的小家伙无奈的笑了笑,起身拦腰抱起徐延回了屋。
大厅里只剩面无表情一罐接一罐喝着酒的严一和早就醉得不知所云的徐续。
严一的真名叫丁建军,跨过今年就是二十五岁,他跟在严凌风身边已有五年。五年前,严一被部队开除又无家可归,有次晃荡在大街上抓了个小偷被路边坐在车里的严凌风看上。严凌风让人调查清楚丁建军的身份背景后,将他收入了麾下做起了严凌风的个人保镖。因为丁建军做事果断手法狠戾不怕死,一年不到便被严凌风当作心腹,并让他全权负责严凌风的个人安全。
丁建军从小的愿望就是要当兵,十六岁因身手和才学过人被特招入伍。进了部队,丁建军像大鱼游进了海洋,终于有了他遨游的天地,而他优秀的表现也被上级尤为器重。只是后来,快到十七岁才梦遗的丁建军崩溃地发现他的梦遗对象竟然是自己的队友,在部队呆得越久也能发现都是男人里的那么些暧昧龌蹉之事,只要不做得过分,上级也不会干涉,毕竟都是一群血气方刚的小青年,总要有发泄的途径。
而不巧的是,丁建军朦胧着自认为喜欢上的那个队友是个三毛七孔朝秦暮楚的男人,仗着他有点背景和硬朗外表吸引了不少有同性倾向的男人,但一般都是玩完就丢。对感情一窍不知的丁建军,遮挡不住脸上的悄然仰慕。看在眼里的情场高手本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