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海浪随波逐流,一时握紧了拳头,鼓足勇气想问他要手机,一时又自怨自艾,想着凭什么能奢求人家看上你。
从商场,到她家,一公里多一点的路程,苗榛榛像踩在指压板上一样难熬。
直到,他终于伸出了手来,握住她的。
一颗七上八下的心,从此有了归宿。
那些她二十五岁后,从来不肯再信的事,一见钟情也好,命中注定也好,一朝成真。
从此深信不疑。
宋书明听到现在,只觉得苗榛榛像是上门来秀恩爱的,这样偶像剧情节的初遇,这样完美体贴的男朋友。
苗榛榛却咬紧下唇,欲言又止,半响才说:“可是我男朋友许言,有些奇怪。”
苗榛榛和许言恋爱,最初十分甜蜜。
许言在投行工作,十分忙碌。如果不是醉心工作,他也不至于一直没有女友。
两人拍拖之后,许言尽力凑出行程,每周五晚上雷打不动,到单位来接苗榛榛下班回家。两人从公司一路散步到奥都商场,吃一顿晚餐,再看一场电影。
晚上11点多电影散场,许言再送榛榛回家。
每次见面,都有聊不完的话题。从娱乐八卦,到投行新闻,许言与苗榛榛在一起,像有着一百万分的耐心和永恒不少的好奇。
他在她心中,无所不知又无所不能,是顶天立地大英雄,又像需要娇宠的孩子。
苗榛榛二十七岁了,还是第一次恋爱。
可情到浓时,总有欲望。
感情到了,她,也很想要他。
也不是没有过亲密的。
在电影院黑暗狭小的空间中耳鬓厮磨,他呼吸渐粗落在她耳边,长臂拢上将她压在心房,指尖灵巧,顺着她衣襟渐渐向上,胸口后背,引来一片片酥麻。
耳垂一热,是被他含在口中;两颊像有千万蝴蝶振翼飞过,是他细细密密不停歇的轻吻。他温凉的掌心托着她后脑,带着不由分说的霸道,鼻尖相对,连呼吸都要受他掌控,跟着他的节奏。
冰冰凉凉的唇压下,在她嘴角流连。榛榛闭上眼睛,一半是激动的颤栗,一半却是未知的恐惧。他像是知晓她的忐忑,手臂从她肩头缓缓滑下,顺着背脊中间那条沟壑,到她腰间,找到她无处安放的双手,与她十指相扣。
那样温柔,又那样霸道。
他唇瓣偏冷,舌尖却火热,描摹她双唇的形状,又趁着她呼吸的一瞬溜进她口中,让她恍然大悟什么是缠绵,什么是缱绻,什么是眷恋。
一吻既了,苗榛榛只觉得自己眼眶都要shi润,像是寻寻觅觅了那么久,终于遇到了消失在记忆中的自己。
明明是在与他相爱,却像是重新认识了自己。
苗榛榛牵着许言的手,走在凌晨一点多的街头。一双璧人,她叽叽喳喳如小麻雀般,他适时插上几句话,幽默不失风趣。
等到了楼下,许言像往常一样,在她额上轻轻一吻,与她道晚安告别。
可他欲转身,却被她一双小手攥住了衣角,目似秋水,含情脉脉。
“这么晚了,别走了。”
苗榛榛自觉已经将心中意思表达得十分好。
既恰到好处的表达了她大龄女青年的娇羞含蓄,又直白明了的表达了要求他留下的决心,脸上那欲言又止的温存,又隐晦的暗示了今晚她想与他圈圈叉叉的心愿。
她又是期待又是激动看着许言,却哪知许言怔怔盯着她半响不语,一转身,走了。
榛榛吐血。上楼之后认真反思,觉得可能还是自己表达有误。
等过了两个星期,他再送她回家,榛榛便连娇羞都省掉,拽着许言的大手不让他走,撒娇道:“我就要你上来陪我。”
许言看着她,欲言又止,被她痴缠了半天,竟然一甩手臂将她甩开,跑了。
榛榛这次才真的生了气,与许言冷战许久。
可一到周五,看到他等在楼下,穿着风衣黑裤,英俊无双的模样,又觉得对着那张脸,实在是很难再生气。
榛榛性格直爽,许言几次拒绝上她家,她吃饭的时候便问他为什么。
许言沉默片刻,说:“我比较传统,不愿意那么草率,希望能对你负责。”
榛榛听他这句,感动不已,又坚定了几分要将许言拿下的决心。
都说一起旅游,是失身利器。榛榛提前订好高铁票,特意挑在七夕的周末,给了许言一个惊喜。
可一向体贴的许言,却坚决拒绝了她。
两人恋爱数月,一直蜜里调油。
榛榛第一次和许言大吵一架,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一把什么叫做铁拳挥到棉花里。
道歉,他诚心诚意。礼物,他毫不吝啬。红包鲜花像流水一般送到她面前,可偏偏,就是不遂她愿,与她出行。
不单如此,仿佛为了避嫌一般,以前约会时总有的法式热吻,和他情难自已时的上下其手,都再不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