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安排妥当后便说现在有事要忙,待夜间再邀他俩一道用晚膳。
封凌和苏懿告辞后回到房间,就有两个年轻的小兵来报道。午饭也不用封凌去端了,洗衣打扫都有了人伺候。封凌变得格外悠闲,无所事事。可是闲下来的她却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她在琢磨一些以前从没想过的事:谢钊会在这里,一定和哥哥常提起的为父母报仇有关。既是为父母报仇,哥哥必定也在这里。可为什么没见到他呢?谢钊不肯说,她可以自己去问,比如说就问问那两个小兵。她亲切地和两个小兵拉起了家常,明确地说自己是谢钊的小妹,又问他们是否认识谢钊的哥哥。两个小兵爱笑又健谈,立刻告诉她:“当然认识,不过那位谢将军不在这里,率兵攻打槐城去了。”
“谢将军?是叫谢铮吗?”她想起他们本该也姓谢的。
“是啊,谢铮将军可比咱们这位谢钊将军神勇多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他们抢着说了许多谢铮的光辉事迹,封凌专注听着,心里五味杂陈。哥哥瞒得她好苦,这几年的出生入死,一个字都不跟她说。为什么?把她当成不相干的外人吗?
晚间,果然有人请他们去前院偏厅用膳,席上也只他们三人。封凌一落座便迫不及待地说:“三哥,我已经知道我哥在槐城了,我要去找他。”
谢钊见再瞒不住,也不遮掩了,只说:“不行,二哥那里正交战激烈,你去不是添乱吗?”他依着堂兄弟的排行叫封铮二哥。“三哥~你陪我去,,我就瞧他一眼好吗?”多久没见到哥哥了?现在知道他就在百里外的槐城,她想插上翅膀飞过去。“今晚去,明早回,什么也不耽误。三哥,求你了。”
“你知道二哥的脾气,我带着你去找他,不是上赶着挨骂?”谢钊对封铮还是比较畏惧的,打小他爹就爱拿他和封铮比,他不服气,回回找封铮比试回回输,输到后来就变成心服口服。不过呢,他并不知道封凌不是封铮的亲妹妹,一直以为封铮待她特别好,是因为他俩父母双亡,只能相依为命。
封凌一向不爱勉强别人,谢钊坚持不肯去,她亦不再多说,只是坐在一旁默默垂泪,饭也无心吃。苏懿挟了些她爱吃的菜放她碗里,见她迟迟不动筷子,终于忍不住说:“封凌,你快吃饭,吃完我带你去槐城。”
封凌虽然伤心难过,可还记得苏懿有伤在身,头摇得拨浪鼓一般:“不行不行,师兄你伤刚好些,万一路上遇着什么事,太危险了。”
“我的伤已经大好了,骑马走路都没问题。你就这么不相信师兄了?”苏懿有些不高兴,觉得被封凌轻视了。但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啊,她只是怕自己连累师兄再次受伤。
谢钊瞧着他俩像小两口闹别扭,笑嘻嘻地打趣道:“哟,难怪我娘常说女生外向。如今看妹妹只知道心疼外人,就不知道心疼自家哥哥。这三更半夜的非逼着我带你去槐城,难道就不怕我遇着危险了?”
封凌被他取笑得红了小脸,苏懿倒是开心了,心说封凌这三哥倒是个好脾气的,不像封铮那样见着他就暴跳如雷。
这顿饭大家吃得非常愉快,谢钊安慰她说:“等二哥得了槐城,咱们再去瞧他,他一定高兴的。”封凌觉得挺有道理,可她突然想起封铮叮嘱过不能和苏懿交往过密,现下她却和他……,这,哥哥知道一定恼火。哎,好为难!
回去忐忑不安地等了两天,第三天一早,谢钊突然派人请苏懿过去,不知谈些什么。苏懿回来后便叫封凌收拾行李物品,说要带她赶紧离开这里。封凌大惊,忙问怎么回事?他满脸严肃地说:“朝廷集结了大军开始向义军反攻,此处位于交战前沿,极不安全。”谢钊本想叫苏懿骗她说带她去槐城,等到了北方安全地带再告诉她真相,可他不肯:“我知道被人欺骗的滋味,所以不管有多艰难,我只说实话。”他的亲爹不就是打着为了他和娘好的旗号,欺骗了他们那么多年吗?
封凌不吭声,她想留在这等到哥哥来,但又怕打起仗来会害了师兄。犹豫许久,她吞吞吐吐开了口:“师兄,要不你独自回崤国去吧。我,我想留下来陪哥哥。”她没敢抬头,已经感觉到苏懿的怒气在四周弥漫:“封凌,你觉得我会撇下你独自走吗?你把我看成贪生怕死之徒,这是一种侮辱!”
“我不是这个意思。师兄~我只是害怕你再出什么意外,我受不了!上次你被人血淋淋地抬回来,昏迷不醒,你知道我想什么吗?我想着若是师兄死了,我也不必活了。咱们一块下地府,一块投胎,来世还能在一块,永远不分开。”她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可是,师兄你还这么年轻,我不想你死。我想要你平平安安过完这一世,娶妻生子,哪怕这个妻不是我。我宁愿自己先死了,在黄泉下等你,无论多久。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吗?”
他站起来,走到她身边,狠狠地将她按入怀中:“你只想到你的心,有没有想过我的心?你若去了,你觉得我会不伤心?”他低下身子半蹲着,用那般熟悉的哀伤凝视她:“你看着我,为我好好想想行吗?别推开我,抛下我,别让我痛苦绝望。就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