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忍不住就着他的把rou给吃了。
啸之盯着她问:“如何?好吃吧?”他此时笑得露出了颊边酒窝,仰过头去,不复平日里端正儒雅的谦谦君子形象,反而像个邻家哥哥一般活泼。
连枝晓得自己做菜的水准,只有一般好吃和非常好吃两种情况,从没有失过手。
此刻吃的和在家里吃的明明是同一锅rou,但许是因着啸之喂她,她竟发觉红烧rou这种东西原来可以如此美味,便是拿燕窝鱼翅来换,她也不要。
连枝眼里噙着一丝水光,默然颔首:“好吃。”
啸之微微一愣,放下筷子,凑过来静静的看着她。眼前人这双秋水般的眸子里,似乎含着千言万语,却又不知如何表露。啸之拉起连枝手,轻轻捏了一下,连枝茫然望来,他朝她莞尔。
“又琢磨什么呢?是不是觉得,前段日子冷落了我,心里愧疚?”
连枝被戳破心事,闹红了脸,把手扯回来,干巴巴地说:“蹬鼻子上脸……你快些吃,我还得回去画画呢。”
啸之笑道:“不若在这里画。”
“你不要工作吗?”
“你画你的,我做我的,有什么妨碍?”啸之弹了弹她的额头,又低头专心吃饭,“我最近没什么功夫回家,总见不着你。你陪着我,我安心些。”
连枝的心怦怦直跳,半响才平复下来,低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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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生》的最新一期登出来时,在文学界引起了前所未有的广泛关注,由祝康华主编的女子专栏一经登出,争议便如chao水般席卷而来,读者寄来社里的信越来越多,每天打开信箱都是满满的。
同期的许多报纸和杂志纷纷登出了有关文章来回应祝康华,更有甚者出高价要求二次刊登。
自然,这些声音里有不少支持的,也有大部分反对的。持反对意见的多是有名气的大报社和杂志社,其中以《泸城晚报》登出的文章最为犀利。《泸城晚报》的主编段淳洋写了一篇杂文,说祝康华在文中所举的事情乃是特殊情况,在平常生活中,根本不常见,不足为患,而祝康华所说的封建思想对女子的压迫,早已经成为了过去,打从辛亥革命后,就已经淹没在了历史的尘埃中。如今女子在社会中的地位,已经比从前高多了,祝康华所说的问题完全是鸡蛋里挑骨头。
连枝放下《泸城晚报》时,气得浑身发抖。
没想到在这家人才济济的报社里,竟然有一个这样的主编。
“哎,韩太太,你来了?”祝康华走进杂志社的大厅,便见连枝坐在那里,她便笑道,“可巧了,我正想把你的稿费交给三先生呢,既然你在,我便直接给你了。”
说着,祝康华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递给连枝。连枝扯了扯唇角,接过信封,犹豫片刻,向她道:“祝先生,《泸城晚报》你看了吗?”女子专栏正式开设开始,她便习惯和杂志社里的人一样称祝康华为先生了,因为实在觉得,像祝康华这样有才华的人,唯有“先生”二字才配得上。
祝康华闻言笑了笑,说道:“看了……你也看了吧?”
连枝点点头。
祝康华便道:“不必放在心上,我正在准备下一期的文章,韩太太有兴趣再帮我画幅插画吗?这一期出来的效果很好,我想一直跟你合作。”
“画画没问题,”连枝沉yin片刻,“只是……外面那么多反对的声音,先生你是怎么看的?”
祝康华摊了摊手:“我一早便料到的,要知道,任何事情都不会一帆风顺。我们只要专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有人反对,那我们就回应。反正他们男人有拿笔杆子的,我们女人也有。”
连枝听得醍醐灌顶,大为叹服:“祝先生豪气,倒是我有些束手束脚了。”
“这有什么,我像你这个年纪时,会做的事情还不如你多呢。”祝康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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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之揉着太阳xue推开房门,嗅着屋里淡淡清新的花香,方才觉得身子松懈了些许。
懒得开灯,他抬眼借着窗外的月光看了看四周,连枝尚未回房,想是在做宵夜。
啸之低低的叹了口气,一把解开领带,掀被子躺倒在床,疲惫地阖上了双目。
今天处理了杂志社太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南大又快要月考了,得他出卷子,待忙完这些事情,几乎觉得自己就要散架了。啸之不由得有些怀疑,自己决定去南大兼职教书是不是错了?人都不是三头六臂的,一忙起来就容易分心,别的也就罢了,只是若耽搁学生的学业,却是万万不行的。
他当初答应再教书,其实除了想多赚点钱以外,也是因着喜欢这所学校的风气,开放、平等和自由,夸张些讲,天底下没有比南大更适合教书育人的学校了。
从前开源倒闭时,他曾经决定不再做老师,可是南大的请帖一递上门,啸之还是禁不住动心了。
“是时候做个决定了。”他喃喃自语。
连枝做完宵夜,分给大家才回房的房,只见屋里黑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