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毫无迟疑地跑去买了票。
看什么倒不重要,与谁一同看才是重点。
啸之坐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的看手里那两张戏票。这还是他们在一起以后,头一回“约会”。虽然也有过看话剧的经历,可那时毕竟还是师生关系……
立之在旁边喝茶,见状,不禁取笑道:“这么大人了,还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啸之闻言勾了一下唇——实际上他的唇角一直是上扬的。他又低头思索片刻,向立之道:“大哥,你要不要与我们一同去?”
立之瞥了他一眼,笑道:“跟我虚伪个什么劲儿,你分明只买了两张票。你们小两口去玩,我才不凑热闹呢。难得歇息,你们就好好玩吧。”
啸之脸一红,不再做声,又悄悄抬头看了一眼楼上,暗自呢喃:“为何这么久还没好。”
从前做教员时听同僚抱怨,说太太每回出门前换衣打扮,必得花上一个多小时……如今看来,确实不错。
这种事情,果然只有娶了太太的人才知晓。
念及此处,啸之忽然笑出了声,转头见大哥正瞪着自己,赶紧收敛笑容,继续看着楼上。
又过了半响,楼上终于有了一点动静,连枝慢慢走下来,啸之眼前一亮。
今天她的打扮不似往日,没有穿旧式衣服,改穿了一件宝蓝莲纹的倒大袖,莲纹不知是用什么线绣的,熠熠生辉,又是宝蓝色的底子,晃眼一看,不知的还以为是一片星空。下半身则是月白色的裙子,与倒大袖的华丽截然不同,搭起来却很好看。这身衣服越发衬得连枝肌肤胜雪,柔软的乌发松松的扎在脑后,夹着一个亮晶晶的蝴蝶发卡,温婉又端雅。她走下来时还有些害羞,时不时看一下自己的打扮。
啸之几乎看呆了,那个发卡原是他送她的,他在商店看到时,便无端地想起了连枝,她戴上去果然很美……
立之瞥了他们两眼,又迅速移开视线,郁闷地端起了茶杯。
下个月一定把歌萍接来——韩立之如是想着。
*
啸之夫妇进到戏院时,戏已经快开场了,戏台两边挂着贺竹清的横幅,前面还放了一张照片,他们走到楼上坐下。看戏的观众陆陆续续的进来,熙熙攘攘一片,这楼上还好,连枝看了一眼楼下,所见之处无不是黑压压的,发现一条长凳能挤十个人,人挨着人,时不时有口角声传来。
“吃些什么点心?”啸之忽然问她。
连枝反应过来,答道:“桂花糖吧。”原本她想点枣泥糕的,但忽然想起听人说这戏院的桂花糖极好吃,便想尝尝。
“一碟桂花糖,两碟枣泥糕,再要一壶清茶。”啸之向堂倌道。
连枝闻言,摇头道:“吃不了这么多点心。”
“吃得了,你不吃我吃。”啸之笑道。
连枝看了他一眼,只道:“你不要吃坏了牙。”
啸之哈哈大笑起来,连枝作势瞪他,他便强忍住笑,把椅子拖近她,两人便挨在了一块儿。
一旦挨在一块儿,啸之便时不时碰她两下,连枝坐在栏边,无处闪躲,立即环顾四周,见没人注意,这才松了口气,不禁笑了两声,小声道:“位置这样大,偏要和我争。”
啸之闻言,便道:“你这边看台上看得清楚。”
连枝忍不住驳他:“那我让你坐这儿,我坐你的位置去。”
啸之赶紧贴着她坐正,不再乱动:“别换,我不闹了。”
正说着,忽然楼下传来一阵鼓声,两人收起笑容,再往下瞧——果然开始了。
只见一位红妆白衣的美艳旦角儿缓缓出场,双目含情,眼尾勾出一抹妖冶的红,身段窈窕,开口便是清亮婉转的唱腔,绝代芳华。
连枝睁大眼睛,只觉整个人都被震住了,几乎无法移开视线,只痴痴的盯着她(他)瞧。
贺竹清,果真名不虚传。
紧跟着出场的青衣旦角也是面容清丽,但在他面前,却生生被比了下去。
连枝屏住呼吸看完整场戏,最后谢幕时,她跟着人群猛地鼓掌,拍得手掌直发红。
“真好看,贺竹清唱得太好了。”回家的路上,连枝忍不住与啸之讨论。
啸之酸溜溜地“嗯”了一声,虽然连枝说的话他也很赞同,但听她夸别的男人,他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啸之赶紧抬了抬头,深吸几口,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如此小气。
连枝意犹未尽,又道:“白素贞真美。”
啸之点头道:“嗯……不过故事还是有些荒唐。”
“荒唐?”连枝问道,“哪里荒唐了?”
“白素贞为了报恩嫁给许仙,这还不够荒唐吗?”啸之笑着摇头道,“比包办婚姻有过之无不及,不可理喻。”
连枝脚步一顿,脸色骤然苍白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住校高二党时间实在是太紧了,每天只能挤这么一点点,在这里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是每天更一章短小君,还是两天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