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清泉,拼凑起来像极仕女画上的宫人。
“这样好看,顺眼多了。”乔蘅满意地点点头,迈上楼梯。
葆光拍拍红通通的脸,一摸脑袋,扎了一个冲天小鬏鬏。
这时候客厅有人进出,搬运纸箱,是配送厨具的商场工作人员。
有一人带着口罩,提着一只工具箱进了衣帽间。
“你让谁来了?”
“衣橱整理师。”
忙到黄昏,衣帽间焕然一新,是葆光很少穿的漂亮衣服,她好像到了新世界,忍不住取一顶帽子戴上,在穿衣镜前臭美。
乔蘅靠在门上,笑着看她,“去发廊好不好?”
“不去。”她看镜子里微微上翘的嘴角,忽然充满了力量。
或许漂亮的衣服真的可以加分,可以帮助提升自信。
“我帮你剪。”
“你会吗?”
乔蘅说:“凡事都有第一次,试试看吧。”
葆光撇嘴,万一剪坏了,还不如不剪呢。
不过,她还是愿意试一试。
天黑透前,两人吃了晚饭,去镇上溜达,乔蘅拉着她,葆光给他介绍积溪,两人在街坊邻居或诧异或探究的视线里穿行而过。
葆光很奇怪,“乔蘅,你看我脸上是不是有奇怪的东西?”
乔蘅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是低头去看她的脸,笑道:“没有啊。”
葆光放心了。
两人走了一段路,经过一家粥铺,上回盯着乔蘅看的老板这次看得真了,“嘿”了一声:“我就说,这么体面的人肯定是小艾的男朋友。”
他老婆转身呸道:“放屁,上次你才不是这么说的。”
憨憨的老板挠着脑袋,嘿嘿一笑,“噢,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026
他们一起去了那家老式的国营商店,老板没见过乔蘅,但认得葆光,热情地和两个人打招呼。
乔蘅先进去,朝一排摆满国产护肤品的货架走去,葆光被八卦的老板拦在后面盘问,听老板八卦完,葆光抿唇笑了,再转头去看乔蘅,他拿了好几样东西走过来。
结完账出来,乔蘅笑着问她:“老板和你说什么了?”看她很开心的样子。
“没什么,老板的日常问候。”葆光不说真话,去拿他手里袋子。
乔蘅避开了,空闲的那只手轻而易举地抓过她手腕,自然而然地放在身旁。
葆光动不了,心跳紊乱,平静地走了一段路,气息才渐渐舒缓。
余光里,他的大手正握着她纤细的手腕,她小心翼翼地曲起指尖,试探地抚向他的食指,乔蘅松动了几分,两人极有默契地滑向对方的手心,十指交扣起来,麻麻的触感一下子涌上了心头。
葆光偷偷地笑,甜得溢出蜜来。
灯光昏昏,晚上的小镇阒静祥和,零星几个人走在清冷的街道。
葆光安静地走在旁边,有点雀跃,两人手心出了汗,有些黏腻,都舍不得丢开,攥得更紧了。
乔蘅低头问:“你冷不冷?”
“不冷。”
“有没有想吃东西?”
“哦……”走得太久,晚饭已经消化了。
乔蘅忽然停下,手在衣兜里掏了一下,然后虚握着拳头伸出来,在葆光面前打开,手心一颗巧克力。
葆光拿过来,眼角欢快地翘了起来,“谢谢。”
乔蘅揉乱她脑袋,看她轻轻剥开蓝色包装纸,喂进嘴里,腮帮鼓了小山包。
那颗巧克力完全融化在口腔时,两人走回了甘棠园。
洗过澡,葆光穿着簇新的棉质睡衣,躺进绵软暖和的被子里,嗅着枕头上淡淡的香氛,笑意溢了出来。
明月和繁星在坡顶屋的天窗里熠熠生辉,床边添了几盆绿植,墨色的剪影重叠起来,种在白色花盆的琴叶榕像一颗玲珑的小树,她仿佛睡在了种满小树的森林里。
半点睡意也没有,她把牵过的手放在眼前,不禁脸红心跳。
葆光翻来覆去,躺平了,拉过被子盖过头顶。
完了,她似乎得了奇怪的病,一种见不到就会感到焦躁的怪病。
第二天早上石榴来电话要新鲜蔬果,葆光偷偷地给石榴讲起这件事。
石榴取笑她,“对啊,每个热恋少女都会得的怪病。”
葆光红着脸,“我还没恋。”
“那也不远了,恭喜你哦,得偿夙愿了。”
石榴说中她的心事,葆光恼羞成怒,切断了电话。
走廊墙壁上的简约壁灯吸引了目光,葆光傻傻地站了好一阵,研究了一会儿,下楼来,发现楼梯装上了植物搁架,厨房里锅灶冷冰冰的。
葆光一眼望出去,一排苍绿的树木,一汪池水映衬着落地窗,注入天光云影,她看见了在花房前忙碌的身影。
乔蘅像一个辛勤的园丁,耐心地给花草浇水。
看见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