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在董斐屁股上。
“妈,你留点面子行不行,我都二十好几了,怎么还踢我屁股。”
后面跟着进来的石榴不厚道地笑了,顾自上二楼去给葆光传信。
乔蘅刚和石榴通完话,要耽误几天才回来。其实乔蘅去哪,办什么事,她最清楚。
电话上乔蘅让她记得提醒葆光按时擦药,不要吃辣,婆婆妈妈说了一堆,石榴好气又好笑,“你这保姆称职极了,年底太nainai一定会封个大红包。”
这边董斐捂着半边屁股,跌跌绊绊进了客厅,还没落座,一眼瞅见他老子沉脸坐在那儿,腿肚子一哆嗦,差点跪下来喊爸爸。
董韵对着儿子腰rou用力一拧,“哑巴了?叫人呐。”
董斐猫叫唤似的,“爸,您怎么也来了。”
外人面前他是不怕他爸,见了面就要另说了。
斐迅一听倒没说什么,只是皱了下眉,点点头。出门前和妻子商量好的,见到儿子心平气和的,万事好商量,先听听孩子的意愿再说别的。要不然冲这阵子惹的祸事,给家族抹黑,今天这顿揍铁定跑不掉。
“你坐下。”
董韵推了一把,董斐只好坐下来。
斐讯问:“不想做翻译?”
董斐犹豫了一下,“嗯,不是很感兴趣。”整天念那几个鸟文,烦都烦死了。不过这话他没敢说。
“噢,那你想好做什么了?”
“不知道。”反正不做翻译。
斐迅沉默着,没说话。
董斐有点拿不准父亲在想什么,手指绞来绞去,余光瞥着父亲的脸色,没发火的迹象,提在心口的气松了下去。
阿姨扶老太太下来,在楼上老太太已经听得很明白了,提议道:“小斐快毕业了,不如跟着葆光去历练一段日子。”
葆光在读书期间购买了千亩有机水果种植基地,头两年自然灾害频繁,水果滞销,赔了很多钱进去,在第三年上才有好转,然后创立了农业食品公司,买下积溪镇湖泊附近的旧居民宅,改建成度假酒店,现在差不多竣工了。
董斐没有反对,在他心里最佩服的有两个人,一个是艾家老太爷艾靖弢,一手创立品牌心悦,另一个是艾遇子,敢于挑战老太爷的权威,提出守旧也要创新的概念。
“我觉得行。”老太太的提议董斐欣然接受。
董氏夫妇见儿子没反对,对看一眼,也觉得可行。
包袱无声无息地甩给了葆光,葆光闻言一笑,说:“在我手底下做事,你可没特权。”
董斐想,再坏又能坏到哪去。
接下来几天,葆光在秋水宅住了下来,自知道客户是黎笑笑,她和二哥艾遇君关系闹得很僵,订单也取消了。
葆光脸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不和他计较,只是有些郁闷,乔蘅在别扭什么呢,一连好几天也不露面。
这天下午,葆光和石榴去了闲庭湖一趟,回来老太太就一把搂住她,呜呜地哭了起来,“我苦命的十姐啊。”遇澄在旁劝着,明显也哭过了。
葆光抱住瘦小的老人,心里发疼,不知如何开口安慰。
石榴看情况不对劲,拉着遇澄到旁边去,问:“谁惹老太太生气了?”
遇澄抹着泪,“六叔找到了一个目击证人了,是个老人家,可是已经病逝了。”眼看要拿到证据。
石榴张着嘴,心里沉甸甸的,看看一老一少,再想到专门去意大利见六叔的乔蘅,怔了良久。
为什么这么不遇时,偏偏去世了。
老太太哽咽无声,几乎昏厥,葆光和阿姨搀扶着去房里,下来时,两个姐姐看着她,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葆光却笑了,“四年都等了,再长的时间我都等得。”
唯一的办法是寻找,要在万千人海寻找一个证人,有如大海捞针,何况还有人从中作梗,根本不是容易事。
几人都有些伤感,石榴起身出去接电话,再进来,看着葆光红了眼圈,“你还是回甘棠园去吧。”
甘棠园还是那个甘棠园,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除尽了杂草,修整了园径,远远的,美丽的南天竹在招摇。
葆光想起她来甘棠园的第一天,浑浑噩噩,好像快要死去,那时候的她不敢露面,不敢使用证件,几乎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
如今再回头想想,其实没那么糟糕。
这幢独立别墅买在父亲名下,设计装修全是父亲Cao办,没有特定的风格,尽可能地装满玻璃,通透明亮,光明的,希望的,把黑暗挡在她的世界之外。随处可见的原木家具……只因为她喜欢原木的温润质感。
一场意外发生的悲剧,她愧对父亲,没脸和他相见,而父亲对她的爱却是无处不在。
她推门进去,入眼的玄关是密闭无窗的小空间,立一张半人高的旧式桌,茂盛葱绿的绿萝垂下来,一盆gui背,一盏复古落地灯。
葆光一路出来,地板光可鉴人,满屋子室内绿植,样式奇巧的摆件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