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狠辣手段,舌根儿都是麻的。
宋安又道,“藏好你那个小rou票儿,要让葛大人知道,够你喝一壶的。”
宋义呵呵笑着,二人又谈了一会儿,看天色太晚,宋义这才回房。
宋义顺着山道走得没影儿了,聚义厅窗外的一株大榕树茂密的枝叶中忽然腾起一条黑影,在细密的雨帘中穿梭而去。
慕清沣回了山洞,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盘膝坐在地上,细细想着方才宋氏兄弟的对话。
这军饷军备的劫案与凤凰寨有莫大的关系,上山的时候还奇怪,这些土匪即便能耐再大,充其量也是乌合之众,既便吞了熊心豹子胆,也没有能力,做出那样谋划缜密,进退有度的劫案。
看来,做下这劫案的,就是宋安口中的骑军马的“那些人”,而这葛大人,又是谁呢?莫非是安阳府台葛春晖?
如果真是他,那可算是抓住了意料之外的一条大鱼。
东边天光大亮,洞子里才射进第一缕光。
顾少白在睡梦里哆嗦了一下,觉得shi冷的风顺着骨头缝儿钻进了四肢百骸。
他撩开眼皮,又很快闭住,极为不舒服地蜷得更紧了些,昨天马背上差点颠掉了半条命,又吹了一夜冷风,一觉醒来,浑身上下又酸又疼。
一阵锁链声响,有人走了进来,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小腿,“起来,吃饭了”,然后,脚步声渐渐远去,想是送饭的人又走了。
顾少白一点儿胃口也没有,也不想动,只觉得头晕晕沉沉的,倦得很。
有只冰凉的手伸了过来,覆在他额头上,不一会儿,又拿开了。不久,他就觉得靠近了一个温厚的地方,嘴唇被顶开,一些稀薄的粥流进了口腔。
他下意识地咽了下去,这才觉得喉咙火辣辣地像吞了刀片一样疼
顾少白勉强睁开眼,发现自己是枕在慕清沣怀里的,碗沿还挨着自己的嘴唇,看来刚才是他在喂自己喝粥。
他挣扎着坐起来,重新靠住墙壁,半抬起眼帘,虚弱地笑了一下,“怎么,怕我死了,就不用你送信了……”
慕清沣意外地没开玩笑,轻声道,“你发烧了,再喝点儿。”
顾少白把脸转过一侧,许久,才轻飘飘传来一句话,“没事,死不了……”
他不敢看那人认真的样子,亦真亦幻,亦真亦假,他已怕了!
这样的慕清沣,还不如戏谑调笑,全盘假意的慕清沣,那样的假,或可让他的心不那么痛!
少顷,顾少白忽地冷笑,这是怎么了,明明现在的慕清沣不认得他,他即便有一点儿关心,也是关心这个叫贾帆的rou票儿,这个可以让他达到目的的人,而不是——顾少白!
看,慕清沣,永远是功利的,你忘记了么,他,没有心!
铁锁声响,几个人走了进来。
宋义看了看顾少白,一夜之间,脸色似乎苍白了许多,看上去蔫蔫的,而那个沾了一脸泥土的仆人阿风,则是昏昏得倒在地上,像一堆烂泥似的。
他蹲在顾少白身边,捏着他下巴左右看看,Yin阳怪气道,“少爷就是少爷,这才一晚上,怎么就跟霜打了似的。”
顾少白用力挣脱他的手指,闭着眼不言语。
宋义“哧”得一笑,“嗳,贾少爷,你说我跟你爹要多少钱合适呢,十万两银子,他能拿得出来么?”
顾少白睁开眼,看了看他,沙哑着说道,“能。”
“痛快”,宋义对他这么配合相当满意,“那你赶紧写个条子,我好让小弟送去给你爹,你爹早点送钱来,你好早点回家不是?”
顾少白转头看躺倒在地上的慕清沣,“让阿成去吧,我家不在县城,我爹是乡绅,阿成认得路……”
宋义眼珠子一转,“你不是要阿成去官府通风报信吧,老子可告诉你,只要有风吹草动,老子第一个先宰了你!”
顾少白虚弱地扯了个笑,“我家三代单传,你放心吧,我爹胆子小得很,不会报官的,我是怕你嫌阿成累赘杀了他,你也看到了……他这人傻得很”,他靠着墙壁喘息了几下,继续说道,“如果……你不让阿成去递送口信,就把我俩……一起杀了吧!”
“哟,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个好主子”,宋义Yin笑了两声,“好,就让这小子去,老子还怕了不成”。
他站起来,用脚踢了踢慕清沣,“嗳,起来,说你呢……”
慕清沣侧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宋义招呼道,“小五,瞅瞅他怎么了?”
小五凑过去看了看,又试了试额头,“二当家,这傻小子发烧了,烫得很。”
宋义过去看了看,果然,脏污的脸上露出的几块肌肤红得厉害,抱成团的身体还哆嗦着。
顾少白冷眼看着,刚才还好好的,莫非被自己传染了?不,不是,一定不是!
宋义来回走了两圈,对顾少白抱怨道,“你说说你这下人,挺壮实个人,怎么比你还金贵呢……”
他烦燥地边往外走,边对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