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本王的父母皆因此事先后离世,可是凭心而论,此案疑点重重……”
然而,最终宇亲王一人得势,肖府一蹶不振却是不争的事实。
他挥手示意周平退下。
点滴更漏,昏黄烛火,将那一笼萧条侧影,衬得愈发孤寂。
然而顾少白这厢,却是正与方清池欢声笑语。
桌上一碟山楂糖,一颗一颗暗红溜圆。
二人谈笑风生,顾少白嘴巴不停,一边讲京陵的风物,一边往嘴里塞山楂糖,不一会儿就牙齿发酸,连喝水都觉得嗖嗖发凉。
他站起身,喝了口酽酽的热茶,这才离了方清池的屋子回了自己卧房。
椅背上还搭着那件大红大绿的衣裳,顾少白看了半晌,忽然就无声地笑了出来,整整一天,压着自己不去想慕清沣,不去想那些的烦心事,可是,夜深人静,久别长相忆,那思念的孤舟偏偏就划了夜色挤进来。
白日里那般痛与恨,忽然就淡了,像风把指尖的沙拂尽,只剩厮磨过的淡淡伤痕。明天,也许,未及愈合的伤口在烈日下仍会迸出血花,面对的仍是将自己十七岁碾碎的痛楚,可是,暗夜里,曾经的年少萌动,深刻钟情仍是嵌入骨髓的一抹泪痕,有血ye的滋润,永难干涸。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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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暗器
顾少白喝着茶,一脸嫌弃,“莫小侯爷,叫我出来有什么事?本公子可不像你这么空闲!”
好不容易下了决心起了个大早,刚刚坐到账房正准备听大掌柜讲解生意经,就被莫冉给拎了出来。顾少白又气又愤,顿时觉得莫冉圆脸上的嫩rou十分可口,正琢磨着从哪里下嘴比较好。
莫冉仿佛察觉了顾少白不怀好意的眼神,他赶紧献宝似的拿出一物,双手奉上。
“切,这不还是我那把扇子么?”顾少白不屑地拿起来,翻来覆去地看,“惊喜在哪儿呢?”
这把玉骨折扇,是顾青白走货时在西南一处小镇给他寻来的,据说是当地一位老匠人亲手所做,扇面倒还其次,难得的是扇骨竟是用蓝田美玉镂雕竹节而成,雅致Jing美,巧夺天工。
那日见面,莫冉向他讨了这把扇子,说要给他一个惊喜。顾少白素知莫冉不喜读书习武,却最是喜爱奇技yIn巧之术,也有心看看他会鼓捣出个什么花样。如今扇子回来了,却也没看出有何特别之处!
莫冉胸有成竹地一笑,拿过扇子,用手轻轻一拉拴着扇坠的丝线,就听一声“咯”得轻响,两边的扇骨从中裂了开来。
顾少白一看,莫冉居然在毫不损毁扇骨外观的前提下,将玉骨里面挖空,还掏了几个细如竹签的凹槽,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这是机关么?”顾少白仔细观察丝线,还和原来一模一样,看不出什么名堂。
莫冉得意的隐形尾巴翘上了天,“得了,甭看了,里面的构造复杂着呢。”
顾少白纳闷地问道,“可是,你整这么灵巧的机关有什么用啊,什么都藏不了,顶多能塞两张银票。”
莫冉真要被他气得嘴都歪了,那是藏银票的么?
“顾少爷”,莫冉痛心疾首地说道,“藏银票?您还不如直接藏裤头里保险呢!用它来藏银票,真是侮辱了我的才华!”
莫冉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给他讲解了这把扇子的功用。原来,那些凹槽是用来装针形暗器的,装好之后,将扇骨合拢,想发射时,使劲摁动手柄处的扇钉,那里已被改造成了机关发射钮。
顾少白一蹦三尺高,抱着莫冉给他糊了一脸口水,一点儿都不想吃他的rou了。有了这件神兵利器,岂不是轻易就能把慕清沣整个半死不拉活?
莫冉被顾少白的兴奋吓得不轻,至于么,以前给他做的那些个小玩意儿也没见他乐成这个样子呢?比方说那把手摇木柄就可前进后退的带轮子的木椅,被顾少白追着满街打,说他诅咒他腿瘸;比方说那支手柄有暗盒可放干果蜜饯的雨伞,被顾少白嗤之以鼻说他不安好心,下雨打伞还吃零食,找摔呢;比方说那支带着滚轴能唱歌的鸟儿,被顾少白转手就送了小乞丐,说人家要饭不容易,吃不饱时图个乐子也好……
直到顾少白伸手跟他要暗器,他拿不出来,挨了一记爆栗,这才恍然,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这个人在他面前,还是不讲理!
顾少白与额头顶着大包的莫小侯爷下了楼,正欲出酒楼大门,不防与一群人走了个面对面。
他一眼便认出这群人里那个最出挑最漂亮的少年,肖府的公子肖阮,他与慕清沣可是嫡亲的表兄弟。
顾少白侧了身子让过他们,肖阮走在末尾。
一股浓重的香气扑喇喇地钻进鼻孔,顾少白一个没忍住,猛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刚刚经过的肖阮则猛地回过头来,漂亮的眼睛里射出两道光线,直直地盯着在顾少白身止,像两把刀似的。
顾少白揉了揉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