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语气平缓地说道。
“他要刺谁心脏三分,就不会贯穿喉咙。”窦途说。
咸宁公主静默了片刻。
“我要进宫, 与陛下商议此事。”
“公主,十二月十二日,宜出行狩猎。陛下久居深宫,出来走走才能恢复得快。”
咸宁公主睨他,似笑非笑道:“这话听得不像你说的。”
窦途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摊手道:“这是驸马告诉臣的道理。”
“驸马到哪里了?”
“大概是,到颖川了吧。”
正平四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咸宁公主在宫中遇见皇后与皇子攸,皇子攸见到咸宁公主十分惊恐地躲在皇后身后。
咸宁公主和公主冼马李避去见过天子准备回府,看见皇子攸神态怪异,停下脚步。李避向皇后与皇子攸行礼,咸宁公主这才走过来,也行了一礼。
“阿攸这是怎么了?”咸宁公主温柔地问道。
皇后笑道:“没什么,就是听见几个该死的宫人嚼舌头。”
咸宁公主恍若未闻,蹲到皇子攸面前,柔声道:“阿攸不喜欢阿姊了么?你在怕阿姊?”
皇子攸怯怯地从皇后身后走出来,对咸宁公主施礼,吸了吸鼻涕道:“听说阿姊杀人了……会不会杀了阿攸?”
咸宁公主噙着笑,摇摇头道:“阿姊没有杀人,阿攸不可以相信那些人的坏话。阿姊怎么会杀阿攸?疼你还来不及!”
皇子攸喜笑颜开,拍着手道:“我就知道阿姊最好了!”
颔首垂眸,咸宁公主站起身,与皇后对视了一眼,唇角笑意淡淡:“既然是有人嚼舌根,那就让她们闭上嘴吧。阿母,兼听则明,阿舅那么忙,毕竟是外宫之臣,阿母就不要动不动让阿舅跑来跑去的,阿父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皇后凝眉望她,咬着牙道:“阿攸,我们回去。”
等皇后拉着皇子攸回殿,咸宁公主才转头对一脸紧张的李避温和地笑道:“子让若是担心,不妨去看看阿攸学习如何。”
李避松了口气,连忙告退。咸宁公主渐渐收了笑,出宫之后,对等在宫外窦途道:“宫中传信给大将军府的事就此作罢,你们也不用盯了。倒是皇后跟阿攸说了不少我的事,我不欲与阿攸为敌,但是他以后真的当上太子,耳根子软,于国不利。”
窦途想了想,压低声音道:“臣以为,皇子修聪慧灵敏,仁爱敦厚,可为太子。”
咸宁公主摇摇头道:“皇储之争我不能参与,皇后与大将军势力大,陛下可能会重新考虑阿修,至于最后是谁,定论尚早,我们走着瞧吧。”
正平四年,十一月三十日,朝会。大将军上书天子,请开冬猎。
“今年冬猎,时间有点晚了。不过也好,能够一扫洛阳Yin霾,百官振奋,嗯,可。”
大将军朗声道:“臣以为,当请咸宁公主一起狩猎。咸宁公主烦闷在家,不如与陛下出猎同乐,常侍膝下,以慰陛下宽怀。”
天子高坐宣室殿上,颔首道:“如此,就准咸宁公主同行。”
“臣等拭目以待陛下大展雄风!”
底下跪了一大片的朝臣,除了大将军一系的人,几乎糊涂了,不知道大将军搞什么鬼。
大将军露出微笑,眼神藏不住的意味深长。
正平四年十二月二日,咸宁公主在宫中遇见范侯与皇子修,皇子修正在与宫人玩耍,范侯站在一旁看,咸宁公主一来,范侯立刻迎上来:“公主。”
咸宁公主看了他一眼,让李避带皇子修走,范侯追问一句:“公主,您这是?”
“近来阿父身体不适,阿修身为人子,理当为阿父分忧。只是他年纪还小,所以本宫带他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咸宁公主微微一笑,与范侯作别。
皇子修蹦蹦跳跳地跟着李避走,一边跑一边哈哈笑,全然没有半分愁苦天子卧病的感觉。
咸宁公主赶上来,拦住他,蹙眉不悦道:“阿修,宫中肃穆,陛下卧病,你怎么能发笑?”
皇子修嘻嘻地施礼,懒懒散散道:“阿姊这你就不懂了。正是因为宫中无生气,陛下看着烦闷。我与宫人玩耍,快乐欢喜,陛下若是知道,也会开心。难不成要学大兄整天闷着头读书不成?”
咸宁公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许久,她伸出手拉着皇子修往庖房去,一边走一边轻声道:“阿父不喜欢皇子呆傻,也不会喜欢皇子轻浮。阿攸是木讷怯懦,你是轻佻无威仪,你们都是皇子,天下人都瞩目,要为陛下分忧,玩闹终非本事。”
皇子修歪着头,似懂非懂地颔首。他心中却沾沾自喜,为能够躲避咸宁公主的斥责而高兴。
把他带到庖房后,咸宁公主拿出了一篮子栗子,对他道:“把这些都剥完,要么剥完你可以继续玩,要么不剥完你回去读书。”
一听读书两个字,皇子修立马把篮子抢过来,笑嘻嘻道:“阿姊你放心!我一定能剥完。”
咸宁公主瞥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