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身上桃花引的味道了,这才明白房间里为什么有一圈水迹,八成是咸宁公主趁她睡着,来了一个美滋滋的热水澡。艾玛,错过太多了!宋致有些后悔为什么昨晚要睡着。
“穿在公主身上,小了一些。”
咸宁公主摇摇头道:“阿致,这里不适合再叫我公主了。你叫我阿和吧。”
宋致猛然心跳,赶紧拒绝道:“臣不敢,公主名讳,岂是臣能称呼的?”
“无妨,我不把你当外人。既然对外宣称我是你家人,那便以这个身份继续行走。”
宋致把“阿和”这两个字在唇齿间拨弄琢磨了一会儿,闷得喉咙发紧,含得滚烫,却始终吐不出来。最后她还是想了想,尴尬地道:“虽是如此,但尊卑有序。臣斗胆,还是叫公主为‘公子’好了。”
“驸马还是一如既往的正直。也罢,随你吧。”咸宁公主不愿纠结这个话题,“你一定有很多话想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陪我走走吧,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宋致陪着咸宁公主下了楼,走出客舍,漫无目的地到处逛,一瞬间好像回到了以前,陪着咸宁公主逛公主府的感觉。
“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阿致,你想知道什么?”
“就从臣离开京城那天开始说起吧。”宋致给了一个很好的切入点,“臣想知道,公主为何会到荆州,是要回封地,还是去哪里?”
咸宁公主淡淡一笑,不紧不慢道:“不急,你听我说。那天,你从廷尉府出来……”
正平四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咸宁公主从宫中出来,立即召见了廷尉、执金吾二人。
“廷尉臣容,见过咸宁公主。”
“执金吾臣继,见过咸宁公主。”
咸宁公主一挥手,示意廷尉与执金吾起来,直截了当地道:“本宫请两位来,只有一件事——抄家。”
廷尉与执金吾早有心理准备,当宋致踏出宗正府的第一时间,他们就知道接下来才是好戏开场了。
“苏廷尉,本宫命你带人,把司州中姓宋的,亲属家人彻查清楚,但凡宋家嫡系旁支,一律记录在案。公主府家丞白柳会协同苏廷尉办案,如有遗漏,那你就求最好能瞒本宫一辈子。”
苏容当廷尉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这么严厉的警告。但是天子把抄家的事吩咐给了咸宁公主暗地监督,就是不想让他们这些人心慈手软。苏容领命,按剑出门而去。
“沙执金吾,你负责搜查名单上人的府邸,但凡遇到抵抗,格杀勿论!由公主府家令余度余旧年陪同,本宫只有一个期望,就是宋家所有家产都要统计清楚,若少一粒粟,本宫就以贪污罪摘了你项上人头!”
沙继打了个寒颤,低下头应喏,不敢看咸宁公主的表情,跟着余度退了出去,准备招集北军金吾卫杀向宋家。
堂中恢复了平静,咸宁公主坐着等待。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天色暗了下来。门外开始出现人影,那人快速溜了进来,身着白衣,带着鬼脸面具,直接站在咸宁公主面前,躬身一拜:“白衣令中郎将甲壹,见过公主。”
咸宁公主看着他的青铜面具,平静地问:“本宫要洛阳城,今夜任谁都插翅难飞,白衣令做得到么?”
“请公主下令。”甲壹低沉地道。
“若有宋家子,或者门生故吏,进大将军府一炷香者,杀无赦。若过一炷香者,满门抄斩。”
甲壹眼睛眨也不眨地领命:“臣听令。”
“你安排人,盯着大将军府、卫尉府、东部都尉、屯骑营、执金吾丞。尤其是大将军府,本宫要他这几天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和谁见面的详细信息。”
“喏。”
正平四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廷尉苏容在洛阳郊外抓捕宋家旁系,却遭遇了强烈的抵挡。
“废物!”苏容大发雷霆,被宋家旁系冥顽不灵的态度气地咬牙切齿,“区区一个府宅你们居然久攻不下还被对方打伤,朝廷的脸面都被你们丢尽了!”他骑在马上,气急败坏地呵斥着廷尉监。
在一旁观战的白柳面无表情地看着战况激烈的现场,那些乱矢不时落在他面前,他仍然无动于衷。从昨天领命到今天下午,廷尉府带人端了两个宋府,结果在这里遇见了麻烦,急得五十多岁的廷尉苏容喊得嗓子都哑了。
“苏廷尉,不如你亲自上阵,鼓舞士气,说不定能一招克敌呢。”白柳听着耳边半真半假的呵斥,回头对苏容笑道。
“什么?”苏容愣了一下,心道他又不傻怎么可能去送死,难道这姓白的竖子是想借反贼的手弄死他?
“下官不敢开玩笑。苏廷尉若是去,必然能吓退对方。”
苏容尴尬地解释道:“这里箭矢太多,要没有本官在此,怕苏家丞会受伤。”
白柳嗤笑道:“苏廷尉是怕下官骗你么?苏廷尉不必担心,依下官看,他们的箭矢已经用完,只要苏廷尉迎难而上,这府门不破,下官愿意一力承担。”
苏容半信半疑。但白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