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端上酒食, 客客气气地解释道:“这是我们本地有名的梅花酒,正好时节, 送诸位女公子一盘青梅, 菜会马上上齐, 请女公子稍等。”
妱姬哼了一声,酒保讪讪退下。宋致不以为意地夹了一颗腌制的青梅, 放入口中, 顿时酸味在口中炸裂,泡着的蜂蜜甜味包裹住了味蕾,酸甜交替, 冰冻的凉气酸软了牙齿。每一口咀嚼,酸甜梅汁渗入口腔四处, 快到来不及反应的舒爽让宋致惊喜地把核吐出来, 咽下了口中的梅rou。
“这个, 真好吃!”宋致感慨道,“我很久没有吃过这东西了。”
洛阳的青梅估计也是用盐腌制,要不然就是正常的什么都不加。还是南方的甜梅好吃,没重生之前,她对这种东西不屑一顾, 现在却分外渴求。
“他们的蜜汁酸梅并不算最好吃的,”妱姬吃惯了南方的食物,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我们长沙国有豆腐,最好吃,香嫩可口,白如美玉。”
宋致还没尝过古代的豆腐,连忙道:“有机会一定要去长沙国尝一尝当地的美食!”
“好啊,欢迎你来!”妱姬点了点头。
在酒肆之中饱餐一顿后,尝过了江陵当地有名的美食,宋致大大方方地付了钱。妱姬本来还不高兴宋致不让她买单,对于妱姬这个地道的荆楚人来说,宋致就是一个客人,而她是主人,哪有客人与主人吃饭,客人买单?但是宋致说,只有让她付钱后,她才能心安理得地到长沙去大吃大喝,这叫“礼尚往来”。
妱姬听了只好作罢,并且再三嘱咐她,以后到长沙必须来找她。
与妱姬分别后,宋致背着包袱就在城南找了一个客舍,付了定金要了一间客房,并且吩咐人烧水给她送来。
检查了一番环境是否安全,有没有可以偷窥的地方之后,等热水送到她房间,她闩上门,舒舒服服地泡在浴桶里。
半个月的舟车劳顿与提心吊胆,在到达江陵县后,她终于安下心来。除非这家客舍是《水浒传》孙二娘开的人rou店,否则她在江陵是几乎遇不到什么灾难了。
她看见身上的刀伤已经结痂,不敢多碰水,洗干净了换上睡衣就眼皮昏沉沉,往床上一躺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发烧了,不禁感到头疼。水土不服或者是长时间Jing神紧绷突然放松下来,总之在半夜忽然就发烧了。
她勉强打开门叫来客舍的佣保,让他去请医者,医者过来后给她把脉,说什么郁结于心,惊慌过度,还加上舟车劳顿水土不服,一大堆病因,最后叹了口气,一脸沉重吓得宋致还以为是绝症。拿了大把的钱打发了医者,再让客舍的佣保去给她抓药煎药,吃了饭喝了药继续躺下睡,直到第二天才退烧。
这样一来,她身体弱得好好保养,准备去县令府报到之后,再想办法凑钱在城外买一栋小房子住。
休息了一天,第三天她就换上男装,带着文牍上县令府去办理手续。县令不在,只有县丞在,他不认识宋致,也不知道朝廷发配了这么个人来江陵,这是从古未有的事。不过他知道宋致是宋家之后,是当朝驸马都尉,曾任颖川太守。
按理说,既然是发配,就应当要让宋致去干苦力活,去修城墙,或者是干杂务。可不知道是不是宋致的人品终于爆发,之前的霉运都去了,好运到来,这位县丞居然是宋家的门生故吏。其实说门生故吏,也算不上,他的举主是曾在宋谦门下学习的入门弟子,而他受那位举主之恩入了仕途,所以这七拐八拐就算和宋家沾边。在朝廷清洗的宋家门生中,他关系太远被赦免了,而且他的地位连小虾米都算不得。
一听说是宋放本人来了,县丞不但没有为难,还对宋致待若上宾。他把文牍一勾,归了档案,然后叫来贼曹,从狱中提一人为宋致顶了修城墙的差事。宋致感动得热泪盈眶,再三拜谢县丞。
县丞抹着眼泪,拉着宋致的手,感慨万千,还嘱托宋致在江陵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找他。
宋致被县丞拉着手送出县令府后,收起了那副感激涕零的模样,抬头看着县令府,心里没有一丝感动。如果换到以前,她确实可能会感动,可她经历了这么多,多多少少对人的好产生了怀疑。这些人个个戴着面具,真的有什么礼仪仁智信的话,为何宋家一倒,依附宋家的人立刻树倒猢狲散?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看着热闹的人群,却分外感到孤独。此时她想起了远在洛阳的咸宁公主,想起重九节的第二天,咸宁公主对她的好很直接,利用也很直接,她能够在洛阳斗争的漩涡中脱身,还真的要感激咸宁公主。
“算了,还是想想要怎么挣钱定居下来吧。”宋致晃了晃脑袋,试图把脑子里咸宁公主的身影打散。
走到小摊子面前,宋致兴起了逛街的念头,开始左右打量着江陵的地摊。用身上零碎的钱买了点零嘴,在城中转悠了几圈,把一些重要的地方记在心里之后,实在撑不住的头昏脑胀,赶回客舍休息。
就在她结束逛街之时,位于江陵之北的新野县迎来的一群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