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恰当的词语来形容此时二人的关系,见冯素珍跟他说话,犹豫的答道:“跑几趟自然不算什么,只是这……”说着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冯素珍,可对面的人却并没有出言解答的意思,只是慢慢垂下一双盛满无奈的眼眸,低低的叹了一声。
让她该如何解释呢?眼前是与她青梅竹马、早有婚约的男子,单单是想要解除婚约这一项,已经让她十分愧疚,何况与天香之间如此的纷乱如麻,又该怎么启齿呢。
难道要告诉他,天香对冯绍民旧情难忘,于是移情到自己身上?这岂不有伤天香的名节。或者告诉他,天香对自己的欺骗难以原谅,所以才这样处处为难?可明眼人都看得出,天香所做的桩桩件件,哪一个不是在为了自己好呢。还是如实告诉他,天香她……喜欢上了……自己?可这毕竟太过惊世骇俗,何况……这是真的吗,连自己都在怀疑不是么,怀疑天香只是一时情迷,也怀疑自己,竟然在这样的情意面前,心底有些自己都难以置信的……欢喜?自从那日之后,每每见到那双欲说还休的眼睛,心中都会蓦的跳乱节拍,竭力握住双拳才能压抑住自己想去安慰的念头。于是再不敢坦然面对,于是只好落荒而逃,怕自己哪日就忍不住陷在这份毫不掩饰的情意里,怕自己连累天香错过真正的幸福,自己已然狼狈如此,万劫不复倒也无妨,可天香的一生却怎么能如此荒唐?
所以,宁愿你恨我,只要你幸福。
接下来的日子,冯素珍便在软禁中度过,其实这软禁与否,对很少出门的她来说,也并没什么不同,李兆廷每日还会从张绍民那里带来些朝廷的消息,只是天香却更少出现了。
直到将要启程那日,冯素珍才又一次踏进天香的院门,却在后院的池塘边才看到径自出神的天香,看着她落落孤清的背影,冯素珍暗暗叹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明朗如新竹的天香开始变得心事重重呢?答案明明呼之欲出,却被她生生按下。
冯素珍走近两步,权衡着如何开口,下意识的想喊一声“天香”,又觉得这些日子两人之间生分了太多,似乎不该再直呼其名,可若是规矩的称一声“长公主”,又怕一开口就惹得天香不快,犹豫了片刻,轻轻咳了一声,只说了一句:“我……”
天香出神的背影明显一顿,停了一刻才回过身来,见冯素珍平日一身的长袍都换成了短衫,便明白她是来辞行了。上下打量了两眼,凄然笑道:“你今天穿的,倒好像当年去找太子老兄那时,可惜这次却是…… 呵,要不是来辞行,恐怕你是再也不会主动来找我了吧?”
见冯素珍低了低头没有回应,天香扫了眼四周,转而正色道:“你大概也知道我这府里眼睛多得很,你就打算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只怕还没走出京城,就会被请回皇宫。”
冯素珍听她说得如此直白,心中一惊,霍然抬头看着天香,又飞速扫了眼周围,确认没人在后院中才略略放下心来道:“听闻皇上近日忙于皇后大选之事,当是无暇他顾,想必此时动身,还算合适。”
天香却冷笑一声道:“我倒忘了如今有人专门给你打探消息,可他蠢你也跟着蠢吗!”天香的语气陡然提高,夹杂进显而易见的怒气:“皇兄答应王则柔入宫为后不过是迫不得已,既是平衡朝局,也是做个交易,皇后人选随了众臣的意,将来选妃时自然他们就要让皇兄如意。”
天香停了一停,想不通这么简单的道理,冯素珍怎么可能看不透,盯住她焦躁的提醒道:“皇后选的既然已经不称心如意,那皇妃的人选,皇兄哪有再轻易放过的道理?”
冯素珍心中对此自然一清二楚,只是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拿这个理由来安天香的心罢了,此时见天香已经说得通透,只好勉强解释道:“毕竟是旧臣故交,皇上就算真有意垂青,我若是执意难登大雅,想必皇上也不会太过强人所难。”
“皇兄也不傻,难道这几次试探还不明白你的态度?要是真不想勉强,还会拦着你走?”天香对冯素珍的说法完全不以为然,似乎想起了什么冷哼了一声道:“不过有你爹跟李兆廷在,皇兄倒是也不用强你所难。”
冯素珍眼中黯然下来,摇了摇头叹道:“倘若圣心当真如此,我走与不走,都终究逃不过。”
“你在我府里,难道我还会让皇兄把人抢走不成?”天香急急驳道。
冯素珍却看向天香认真道:“你若心有此念,恐怕难免被此事牵连,我更是不能留在府里。”
“难道你以为你在别处被带回宫去,我就能坐视不理了吗?!”天香气的提声吼了回去,可这看似凶狠的语气里,却饱含着担心和牵挂,冯素珍一怔之下,平静坚持的眼神慢慢柔软下去,一时也找不出话可回答。
一阵沉默后,天香终究不忍见冯素珍一副歉疚为难的样子,叹了一声缓下口气道:“你就再忍耐半天吧,明天一早再走,别的我已经安排好了,长康过会儿会跟你说。”
“你……”冯素珍眼中难言惊讶之色,脱口而出却不知道如何问下去。
“我什么?”天香却帮她问了出来:“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