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回来时谢言都睡了,第二天起得又比谢言早,让谢言觉得虽然她们一个房间,但感觉就是谢言一个人住一样清静。
“逸姐今晚不开会后会吗?”
“当然要开的!我回来拿东西。”白逸收拾好背包,往外走,“我去代总房间啦,你先睡,不用等我。”
说着,白逸走到谢言面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今天表现得很棒!加油!”
谢言目送白逸离开后,转身倒在床上。她并不觉得自己今天表现得多好,事实上今天是她备受打击的一天。
在第一天的抽签分组里,谢言恰好是他们这一组里年龄最小的一个,因此即使她不情愿,还是被选为了队长。在今天的环节里,她需要带领她的小组去完成,在她看来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每人只有一块钱硬币的情况下,到景区内各自买到价值不低于一百块的纪念品,时间3个小时。规定时间内,最快完成任务的小组有奖励,未完成的小组接受惩罚。
谢言捏着手心里的一块钱硬币,心里盘算着不仅自己要完成任务,队伍里每一个人也要完成,才算成功。一个人就够困难的了,这么多人,要怎么办啊?景区里的商贩每半年都要遇到他们这样出任务的人,会不会早厌烦了呀?一边盘算着,谢言跟着大伙儿出了基地。所有人员以小组为单位被大巴车分别带到了景区不同位置的出入口,倒计时开始。不能带手机,不能求助场外人员,谢言面对景区大门外人来人往的情景,内心里一片茫然。
时间一分一秒,很快就过去了。对于一起行动,同时完成目标的计划商量未果的情况下,谢言的组员们决定分头行动。解散后,谢言像是没了主心骨似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要如何向人开口解释清楚她需要的帮助呢?别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们会怎么看她?谢言的担心让她没有一点头绪。大门外热闹的商贩,络绎不绝的游客在讨价还价。谢言看着他们每个人都专注着自己的事情,没空搭理她的样子。她左右徘徊着,心里毫无注意。担心有人发现她游魂儿似地在景区门口游荡,会以为她有什么居心,谢言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3个小时的时间就在谢言几次三番鼓起勇气又泄气中溜走了。
到了集合的时间,小组成员汇合在一起。谢言组总共5个人,只有2个人完成了任务,通过一块钱硬币换回了价值不低于一百块钱的旅游纪念品。而谢言和其他两位组员都一无所获。回程的路上,大巴一站一站地接到其他小组的成员。看到有些小组欣喜万分地上了车,再听到他们热烈讨论起自己是如何全组完成任务的,谢言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可不是所有人里年龄最小的呀!看到年纪最小和最大的伙伴都顺利完成任务,不用回去接受惩罚,谢言羞愧难当。
下午的内容就是针对上午各组的完成情况进行具体的点评,教练分析和自我分析。谢言如坐针毡地在座位上聆听着别人的分享,不管是成功还是未成功的,她听了之后后对比自己的思维方式,感到受益匪浅。到她这一组时,代筱红让队长首先谈感受。谢言站起来,面对她的队友,还未道歉,就忍不住红了眼眶。因为她明白了,在面对困难时,如果自己先认输了,就绝对没有翻盘的可能。更何况她还是要对全队负责任的队长。
晚上,谢言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睡。回想今天的表现,虽然在下午的环节自己做了深刻的自我剖析,直面了自己内心的脆弱。但夜深人静回忆起来,她无论如何无法对自己的行为释怀。不管是读书还是后来的工作,谢言一直都为自己做事的专业度感到骄傲。她自认为她是一个非常认真负责的人,然而,没想到一到关键时刻,她竟然如此逃避和不负责。
越想越睡不着觉,谢言拿出手机看到时间已经过了午夜,白逸还没回来,今天的会后会开得也太久了吧。开了灯,打算起身去卫生间,却无意发现白逸的房门卡落在了床头柜上没有带走。那她等会儿进来时,岂不是得谢言去开门?
重新回到床上,想着白逸估计很快就要回来了,如果自己刚睡着又被叫醒,那可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谢言更加没了睡意。可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白逸回来,百无聊赖里谢言打开手机里的播放器,听听音乐放松一下吧。
大提琴低沉的声线犹如一副安慰剂,能将人浮躁的心絮抚慰平静。巴赫那平稳如流水行云的曲风,浅yin低唱般地讲着睡前故事。慢慢地,谢言终于放下心中杂乱的念想,渐渐感到眼皮打架,在不知不觉中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天亮,谢言的手机放了一晚的音乐,已经自动关了机。她看了看表,七点过十分,和前几天同一时间醒来。下床洗漱,发现白逸昨晚根本没有回来,房卡仍然放在床头柜上的台灯旁。谢言感到有些奇怪,这一大晚上,她去哪里了呢?
跟往常一样的时间去到食堂,没有发现白逸的身影。谢言脑子里冒出一些奇怪的想法,几口咽下早饭,赶紧往会场跑去。进了门,看到白逸端坐在工作人员席后,认真地看着东西,才松了口气。
“逸姐昨晚去哪里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