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自己给郝眉的不够多,没事就出去干些外快,给郝眉挣多多的钱。
郝眉不是那种觉得白龙女给自己钱天经地义的人,她小心地收着,仿佛那些钱都是圣物,不能轻易地用。
除了白龙女,安将军也经常给郝眉伙食费。
其实郝眉也是借花献佛。
可这就没必要说了是不是?
郝眉在家里也没有当一个闲人,除了早饭大家轮流做,平日里的家务都是她一手Cao持。因为郝将军觉得自己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他们自己也是贫苦出身,不能让别人来伺候自己,要自力更生。
其实这很没有道理,郝家现在多少人住着?收拾房间打扫卫生就是一项大工程,郝眉每天累得晕头转向,郝将军还以为她在家里玩呢!
白龙女很心疼郝眉,一心想着早点结婚搬出去,找个人来干这些事,让郝眉好好休息一下。可是郝将军老是不同意,只好夜里偷偷安慰郝眉。
白龙女觉得今天是一个堂堂正正提出来的机会。她站起来恭敬地对郝将军行了个礼:“阿爹,今天有一件事,我想要在大家面前跟您说。我希望您以后能多尊重蔓蔓的付出。每天吃饭都要批评蔓蔓,我觉得是不可取的。蔓蔓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您非但不感谢蔓蔓的努力,还一直指责她。蔓蔓心大,不计较这些。我心眼小,舍不得蔓蔓,希望以后,您能多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家人也是人,不可以这样随意伤害。”
郝眉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孩子,她自己也曾经跟郝将军沟通过,郝将军不理解她,她也从来没有生过郝将军的气,一直默默地为这个家做出努力。
白龙女也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孩子,她不会因为一点点事就对家人发火,她会冷静地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让长辈发现自己的错误。
郝眉说话郝将军不听,郝夫人说话郝将军多少还会听,她一直等待,就是为了今天跟郝将军说明白。
人心都是rou长的,没道理就因为女儿是你生的,你就可以随意往她心里插刀子。
郝将军有些恼羞成怒:“我就说了一嘴,你们怎么不依不饶的?没完没了了?”
郝眉拉了拉白龙女的袖子,白龙女看了她一眼,眼神坚定,告诉郝眉,这里有她。
白龙女回头面对郝将军:“阿爹,你每天说这些的话,觉得郝眉做得不够好。可我觉得,蔓蔓已经做到她所能够做到的最好了。反而是阿爹,现在为这个家,做得越来越少。阿爹的俸禄这些年一直在涨,可交给家里人的生活费从来没有涨过。蔓蔓一个月五钱,阿彻一个月七钱,这点钱现在就是买苞米都不够吃。不仅如此,每天都要骂蔓蔓,对阿彻也没有好话。阿爹,请问您多久没有跟蔓蔓和阿彻聊过天了?”
郝将军正准备讲话,白龙女打断他:“半年,上次聊天还是在除夕,大家一起守岁。”
白龙女脸色平静:“阿爹,你已经很久没有再为孩子们做什么了,不如就干脆放手让孩子们独立,让他们有自己的家。反正你已经不给他们家了。”
郝将军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感觉自己一家之主地权威被挑衅,就连郝夫人都觉得白龙女这话说得有些过分了。
可是安将军点点头支持道:“她说得有道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现在这样,只会干涉他们自己的幸福。”
安将军没好意思说,郝将军这些年简直是把郝眉当下人用。就是他院子里面的丫头一个月都二两银子,伙食费另外算,郝眉这也太便宜了。
郝斯年看了看郝将军,安安静静跪了下来。他这些年跟自己的父亲隔膜越来越深,不然也不会把憋在心里的话倾诉给刘汉生听。刘汉生是他的哥哥不假,可是郝将军是他爹啊!按道理说父子俩应该更亲密,可是谁知道,唉!
郝夫人抓着郝眉要她跟她爹道歉,要她服软,郝眉不愿意。她的白龙女在为自己努力,她不能让白龙女的努力白费。
她脸上的表情发苦,她摇了摇头,跪了下来,将自己的手抬起来给她的爹娘看。
“爹娘请看,这是蔓蔓的手。蔓蔓今年十七岁,手粗糙到这个地步。敢问阿娘,这是一个将军女儿的手吗?”
因为长期的劳作,郝眉的手上都是老茧。别的姑娘家,手不说柔若无骨,至少也是纤纤玉手,郝眉这个才厉害呢,跟男人的手似的,结实有力,下地干活都没问题。
郝夫人去抓郝眉的手,想让她收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居然都比郝眉的柔嫩。她涂着鲜红豆蔻指甲的手,接触到郝眉毫无美观的手的一瞬间,仿佛触电一般,郝夫人连忙收回了手。
她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是过分了。
郝将军粗声粗气:“女孩子,要什么好看,朴素大方就好了。手上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妖Jing八怪的,不好,你这样好!”
白龙女把郝眉扯起来,抱在怀里:“阿爹知道心疼自己的妻子,知道阿娘的手好看。为什么非要蔓蔓受累,非要蔓蔓的手不好看?”
“难道天底下只有阿爹心疼老婆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