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出自真心,但是这样的真心,在现实面前,就变得无
力了,所以,即使在当年,我也不曾对你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因为我知道任何事情都是会变的,我所能保证的,只是在承诺的那一刻对你出自真心长河,我们之间,怪只怪你姓晏,我姓师,你是大周皇储,代表着晏氏
皇族的利益,而我是青元教主之子,维护的是青元教的利益,秉承的是父亲大人的意志,所以,由于立场的截然不同,我们终究只能有缘无分,这些事,你其实早就明白的,只不过却不肯面对而已,你希望逃避这样的现实,
但是不要忘了,你终究不可能一直逃避下去。师倾涯说完,看着晏长河因不甘而扭曲迷茫的面孔,突然就笑了一下,摊开双手,默默感受着心中那清晰的酸涩,说:这世上真的有人能够随心所欲么?不能的,即便是我父
亲,即便是你父皇,他们这样的人物,也没有这样的福气,又何况你我。
此刻少年Jing致的眉宇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了一种令人无法正视的味道,自有一股清泠泠之气,那种眉目与师映川几乎并没有什么相象的地方,但那种感觉,那种类似于师映川身上某种气质所造成的感觉,在这
一刻却是如此清晰,明亮更胜过皓月,就见他说道:父亲曾对我说过,你和我并非不能在一起,只要我脱离了青元教,你脱离了大周,我不再是教中二公子,你不再是一国储君,我们携手隐居,自此再不问世事,只有这样
,你和我才能走到一起当时我就告诉父亲,我做不到。
随着师倾涯徐徐道来,晏长河的表情开始变化,他的眼神也迅速转换,怔住了,那种滋味不是是酸甜苦辣就能够简单形容的,那是一种很难言明的感觉,也是拷问内心的最直接也最复杂的感觉,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袒露
在烈日下,一切都无所遁形,将所有缱绻的幸福轰然击垮,只剩下现实那残酷且狰狞的嘴脸,心底最深处被死死压制的某些东西,突然就出现了濒临崩溃的预兆,袖中的拳头死死攥紧,修剪整齐的指甲已经陷于掌心,刺破了
皮rou渗出血来,也不自知,这时师倾涯当然也注意到了发生在青年身上的微妙变化,当下自嘲地笑了笑,叹道:看来你明白的,你和我都一样,无论是你还是我,都做不到竭尽全力地为我们的感情去争取,也做不到毫无保
留地为彼此付出,不是么?
两个人终于就是沉默不语,两双并不相同的眼眸内,此时却是有同样复杂的色彩,彼此都不是天真冲动的少年,都很清楚这究竟意味着什么,也很清楚一意孤行所要付出的代价是彼此都不能承受,晏长河定定看着师倾涯
,突然间他低吼一声,声音并不大,却分明能够让人感觉到其中的声嘶力竭,而在这吼声的最后,声音仿佛都被拖长,隐约似受伤孤兽的无力幽咽,他目光一动不动地钉在曾经的**身上,脸色微微苍白,有什么东西想要溢
出喉咙,却又被紧咬的牙关所阻,半晌,晏长河的表情中逐渐爬上了颓然,但同时,一瞬间转过,仿佛他整个人又有了什么不同,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相比起之前的晏长河,眼下的这个青年就有了些不知名的变化,
虽然看上去好象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但却让人觉得这个人似乎已被一些沉重的东西所笼罩,即便不言不语,也没有发泄性的举动,但这种感觉就是存在,晏长河突然神经质地咧嘴笑了一下,他退后一步,眼底深处有幽火无尽
,那不是暴烈,也不是愤怒,他微哑着嗓音,喃喃着,道:没错,你说的很对,你是不会为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做到这个地步的,而同样的,我也无法为此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我,不能
短短的几十个字而已,却好象耗费了身体里的大部分力气,晏长河的眼眸仿佛像是遮满了雾霾的夜空,再也不能明亮,他慢慢摇头,望着同样面色复杂的师倾涯,怆然不已,苦笑起来道:众生皆苦,只因渺小,在大势
面前不可反抗二郎,你知道吗,其实我现在很想一把抓住你的手,豪气万丈地要求你跟我走,一起隐居世外,浪迹天涯,可是我很清楚,你不是热血冲动的人,而我,也一样我们所背负的东西,远远比你我之间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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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还要沉重。
此时的晏长河,再也不是刚才那个失魂落魄的不理智年轻男人模样,他渐渐有些平静,慢慢平复着那一颗狂乱动荡的心,同时痛苦地闭上双眼,他很清楚自己与师倾涯的青春之中早已失了那种飞扬与轻灵,只留下一抹沉
重,他不是不怨的,然而只要稍微想一想,他就知道他们两人所要面对的究竟是什么,如此重压哪怕只是想一下,就觉得有些不寒而栗,令人喘不过气来,而这份压力,师倾涯必是一样的,设身处地一想,他自己尚且如此,
那么比他还要小、尚是少年的师倾涯,又当如何?这样一来,原本还想说什么,可是这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