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抵在青年的肩上
,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但不管怎样,最后他还是缓缓推开了晏长河,就准备开口说话,但这时晏长河却先他一步开了口,两手握住他的肩,目光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面前这张与从前相比有些变化的面孔,慢慢道:几年没
见,你变了很多二郎,你长大了
师倾涯微抿了唇,世事可笑,命运弄人,却是如此,过去的就永远都过去了,再回首,一切都已经不同,不经意之间,这个少年突然就想起两人年纪还小的时候,那时见面,同样还没有长大的晏长河望着自己,想要上前
拉话,又怕唐突的犹豫模样,可是就这样岁月匆匆逝去,就已经错过了,师倾涯很清楚自己到底错过了人生中多么值得珍惜的东西,而且是并非以自己的意志如此,就这般被动失去,真真是心气难平,却又无人可诉,他咀嚼
着此刻复杂如麻的心情,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惘然,顿了顿,才道:你也变了一些他不等晏长河反应,就已经继续说了下去,道:我这次出门是因为有些事情要去阆州处理,沿途会经过距离摇光城不远的大泽河,
所以才知会你一声,在这里见面。
晏长河眼神一怔,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从中感觉到了一种他不愿意去细想的东西,心里一阵阵寒意,但还没等他有所应对,师倾涯已轻轻拿下他放在自己肩头的手,两人四目相交之际,都清楚地看到彼此眼中的意味,
师倾涯心下沉重,但眉宇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多出了一丝果决之气,他摇了摇头,道:这几年,不但你我不曾见面,就连通信也渐渐少了,到后来,对你的信,我都已经不回复了。
刚才在师倾涯拿下自己放在他肩头上的手时,晏长河就已经突然有一种微微恐惧的感觉,并难以摆脱这种强烈的不安感,所以此时听到这里,晏长河哪里还不明白对方究竟是要做什么,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很清楚,只
不过他不肯相信罢了,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但这时,他又要怎么做?晏长河嘴角微微抽搐,想挤出一丝笑容来,道:倾涯然而事情却已不是他所能控制的,甚至也不是师倾涯能够控制的,这时师倾涯打断他的话
,低缓道:长河,曾经我以为我们会在一起,但后来才发现自己太天真,当理想与现实相对立的时候,年少时的那些想法,便毫不留情地被粉碎了。是的,他们是互相喜欢的,但也仅此而已,他们的背景,他们的立场,
乃至他们的本质,都是不能交融,纵然曾经有过甜美情浓的时光,但是对于现实而言,又能有多少人在一开始的甜蜜之后,演化出不离不弃,最终携手走过人生之路?一切的一切,终究不是小说话本里的平顺圆满,博不出一
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晏长河突然嗬地一笑,但声音却是干涩的,又因为太过突兀而被拉成了一个怪异的调子,他像是用力加重了语气,以此让自己稳住,直到这时,他才清晰地明白某些事情,或者说不得不正面与其相对,他一个字一个
字地道:倾涯,你这是什么意思?师倾涯看着青年,本以为自己能够平静地面对这不得不面对的一切,然而当与这个人相对时,他慢慢在袖里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终究尝到了沉重压抑的滋味,一时沉默了片刻,才调
整好了自己,开口道:长河,何必呢?你我都已经很清楚,我们之间,再不能回到从前了。晏长河定定望着他,嘴唇似是微微翕动,眼中的情绪再没有半分掩饰,重复道:再不能回到从前
他慢慢从牙缝间挤出这一句之后,用力呼吸了几下,压住胸腔中翻腾的气流,让自己尽量显得心平气和,这才勉强能够继续说下去,道:为什么?刚说完这四个字,却是连他自己都觉得十分可笑,因为事实上不论是
师倾涯还是他自己,都很清楚地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
晏长河只觉得胸腔中有东西在不断地涨大,令人不堪忍受,他想要用力抓住师倾涯狠狠摇晃,质问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可是却不知怎的,手上却根本使不上力气,因为他知道这并非是他们两人之间的问题,然而尽管知道
,心里明镜也似,但在这种情况下,人却往往会逃避性地选择另一个答案,让自己好受些,以此证明自己并非是软弱无力,于是晏长河便笑起来,他笑的幅度很小,但面孔却隐隐有些不受控制地扭曲,心中的软弱在一瞬间喷
薄而出,咬牙道:是千穆?这些年我不在你身边,他便近水楼台先得月,讨了你欢心千穆,因为他,所以你移情别恋人心如棋,毕竟就算是再深沉的感情,也是受不了长时间相隔两地的逐渐疏远,是不是?你
有了新人,耳鬓厮磨之余,自然渐渐忘了旧时情谊,你与他的事情,这些年我也知道些
够了,你明知此事与他无关,无论有没有他,你与我之间,都只能如此长河,你这样,有意义么?师倾涯轻声说道,他的目光依然平静,也没有什么情绪变化,似乎已经将从前发生的那些事情都统统忘却,但这
都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