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刘哲叫到了自己的屋。
“妈,啥事啊?”刘哲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严肃的谈话,想乐,看老妈的脸又瞬间把笑憋了回去。
大姨把围裙解下来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指了指凳子,“你先坐下。”
“什么事啊,我...我怎么感觉...是家里发生什么大事了吗。”说真的,老妈这样,第一个念头想到的是肯定关于他爸的,绝对没想到是和自己有关的。
大姨坐到另一个凳子上,脸绷的紧紧的,一丝柔和气都没有,目光渐渐的从脚尖投射到儿子的脸上,冷风嗖嗖,“刘哲,我没工夫跟你开玩笑,也不想跟你绕弯子,趁你爸不在家,咱今天就把这事儿整明白了。”老妈开门见山,刘哲才算听出了苗头。
刘哲收起翘起的二郎腿,开始正视问题,“您说吧。”
大姨想了想,决定直白点,“你跟那个小姑娘多久了?现在到什么程度了?”
不得不说老妈的直白把他吓了一跳,她怎么知道的,从这问话来看,那肯定也是证据确凿,想抵赖都不成了。
刘哲低着头嗫嚅了半天,心里直发虚,关键是没经历过啊,“是...是谁告诉您的?”
“是我看见的,亲眼所见,所以,也别想搪塞之类的招术了,赶紧招,快说快了,别磨叽。”办事利落,快刀快斩,这一向是老妈办事的风格。
“在哪儿看见的?”刘哲还存在一点侥幸心理,万一是诈他呢,另外也是想给自己一点措词的时间。
“三道街站台,当时你搂着一个小姑娘,还有另外一个男同学,10点40植物园门口,你给她买了一把扇子,两人手拉手进去的,刘哲,还需要再说吗?”大姨语速不惊,平稳的很,比平时谈他学习的事还要镇定自若,这把刘哲可给整不会了。
他抬头看了看老妈,身上吓出了一层汗,是啊,都说的这么细了,还需要详说吗?狡辩啥都不好使了吧。
自己的的确确在三道街倒车的时候搂着白宁宁了,因为她怕晒,所以在植物园门口又给她买了一把扇子让她遮阳,老妈既然能说的这么清楚,肯定不是谁告诉她的,那么她...
“妈,你跟踪我了?”
“你觉得就你这样的,还用得着跟踪吗,你不管不顾的在大街上搂着人小姑娘,这么乍眼的场面,谁都得多看两眼,不光我看了,周围所有人都在看,你不觉得丢人和不好意思吗?刘哲,你才16岁,你懂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还学人外国人,挺开放啊你,我是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本事。”大姨的声音稍稍提了点高度,但不会让外人觉得这是在质问,而是在进行严肃的对话。
“我怎么不懂,我懂。”相反刘哲倒是有些义正词严,情绪激动的表达着自己所谓真挚的感情。
大姨掸了掸裤子上不存在的灰,颇为不屑的说道:“是吗,那你说说看,我也想知道知道,16岁人眼里的爱情是什么样的,说好了,明年给你办婚礼,娶到家你也就放心了。”
刘哲不傻,老妈讽刺的话绝不是她真实意思的表达,而是执着鄙夷的态度。
“妈,我喜欢她,”刘哲归为平静,“有一阵子我特别厌学,您也知道,那时你和爸都下岗,虽然你们没在我面前表现出发愁,但我能感觉到生活的压力,所以即使在课堂上听课,也是心不在焉的,白宁宁学习一直是班里的第一,后来是她鼓励我,我才渐渐有了信心,并且,我们也没有因为这个事而耽误学习,她成绩没下降,我成绩也没有后退,这次中考我俩都有信心考上九中,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行啊,我也没说不行啊,我这不正和你谈吗,看看你们俩如果真的情投意合的话,回头我跟你爸商量一下,把你们的婚事办了算了,也别上什么学了,赶紧踏实下来过日子,反正你们也是互相喜欢对吧,我们做父母的呢,也不棒打鸳鸯,成全你们,以后的路就由你们自己走,正好我供你也供到头了,剩下涵宝儿一个还能轻松点。”
老妈说的跟唠家常似的,就好像盼着明年结完婚再给弄出个孙孙抱抱一样轻松,要说开始还有那么一点怒意,可此时,却丝毫没有愠意在脸上。
他没想到老妈会跟他来这个套路,他以为就算家里知道了,最多也就是一顿打,一顿骂,然后把他们拆散,不发现就算他们捡着,就接着处,发现了再说,可从来没想过会让他们结婚这一说。
结婚,还现在,不可能的。
何况他自己才16岁,结婚是什么概念都不知道,结什么婚。
他现在顶多对白宁宁就是喜欢,喜欢和她在一起,在一起就觉得很快乐,两人能玩一块,也能聊一块,更能学一块,觉得各个地方都很合拍,可能做的最不妥的就是没扛住同学的激将法,搂抱了白宁宁,还牵了她的手,也赶巧,第一次这么做(公共场合),就全让老妈瞧见了。
可能老天都看不下去眼了。
结婚,当然是不可能的,可分开,他又实在不舍,白宁宁是个好女孩,他们商量好一起进重点高中,然后考一所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