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继续做她的会计,而姨夫则跟几个朋友合伙包了个线路跑长途客车,虽然辛苦,有时一个星期才能回一次家,天天在路上,挣的也是提心吊胆的钱,但为了家里过得好一点,怎么说这也是俩孩子张嘴等着钱花,再苦再累也觉得快乐。
家里的床单年头多了,也洗旧了,大姨上午收拾完打算去商场扯块床单布,临走嘱咐林应涵别动火,等她回来弄吃的。
蒋云舒一早就去菜场帮忙了,所以现在他只能一个人在家,趴桌上百无聊赖的写着作业,听大姨说,才懒懒的回了一句“知道了”。
商场离她家五站地,刚上112,就听后边有人叫她。
“于姐,你这是哪儿去啊?”那人热情的招呼她,抬屁股坐到了里侧,把外侧的座让给了大姨。
“这不刚收拾完,寻思去一百扯块床单,再买点零碎的,陈儿,你也去逛街啊?”这位陈女士和大姨原来是一个厂子的同事,后来下岗干了别的,三十出头的样子,是个性格开朗的敞快人。
“我去我妈家,我妈最近腿又疼了,寻思过去看看,实在不行还得办住院,唉,家里老人身体不好就是让人Cao心,我大姐在外地,二姐指不上,只能是我了。”说着自家的烦心事儿,同事直打唉声,把头转向窗外看了看,又转了回来,“于姐,你妈咋样了?”
“我妈现在好多了,”大姨接话,“我妹走后一年多她都缓不过来,现在能出去和邻居唠唠嗑了,也能溜达溜达,我们家也一样,我大弟弟在山东,过的一般,我这儿让他老两口来又不来,说我这儿两孩子够整,不想给我们添麻烦,现在他们能自己过就先自己过,等动不了了再说。”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啊,对了于姐,你家小子是不是上初三了,中考考的咋样啊?”唠起孩子学习话就开始多了。
“考完我问他了,他说还行,还挺有信心的,他啊就是好马虎,如果认真点,成绩还挺稳定的。”在学习这块,刘哲还真没让家人Cao过心,从小学习就好。
“从小我就听你说他学习不错,肯定考的不赖,这上了重点,将来再考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那就没谁了,呵呵。”同事一脸的羡慕。
大姨也跟笑着直摇头,“哎呀可拉倒吧,现在才初三,三年以后的事那可没处看去,学的咋样还得看他,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只能在生活上给他保障,剩下其他的事还得他自己。”
“可不是吗,我家那玩意儿今年小学毕业,17重点肯定考不上了,只能上个附中,我和他爸急的够呛,可人家不急,你说气死人不。”
“唉,孩子还小,你现在不用那么着急......”
“三道街到了,下车的乘客拿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后门下车...”
三道街站台,大姨的话说到一半就卡住了,只因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和身边的几个同学正在说笑,其中一个男生明显是在跟他闹,故意把一个小女生往他怀里推,他不但没推开反而还真抱在了怀里,那个小姑娘也没有任何挣扎,稳稳的靠了上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双手捂着脸埋在人胸前更深了。
刘哲...
刚才还和同事说着自己的孩子怎么优秀,转眼间这辣眼睛的一幕就闯了进来,大姨的感觉和林应涵第一次看一个样,心跳的不行,感觉马上就要蹦出来了,不想相信,可转回头再看,那女孩儿还没有起来,还那样的姿势趴在他怀里,刘哲嘻笑着一手搂着女孩,一手和那个男生打闹着,这样的话就再确凿不过了。
还好,这个同事不认识自己的孩子,不然,这样打脸的事大姨都想直接跳车了。
太丢人了,以为这是国外吗,想亲就亲,想抱就抱,是他们家长没教育好,还是学校有什么不良风气影响的?大姨的心乱极了。
“于姐,我下站就到了,咱们有时间再唠。”说着同事站起身往后门走去准备下车。
“好的...你慢点。”估计同事也看出她的表情不对了,只是人家没好意思问而已,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从身到心,冷的不行,面部表情也不会自然到哪儿去。
恍恍忽忽的,连同事下车时跟她说再见她都没回人家,脑子里一直转着,那个是不是自己儿子,不可能吧,学习又好,平时又听话,从来没做过出格的事儿,怎么才16岁就...&&
越想越不敢相信,越不相信那一幕就越往脑子里钻,赶都赶不走,她突然想起他们是要去植物园的,三道街那儿坐92正好到,估计他们是在那儿等车。
为了确认真假,大姨没再多想,而是到站下了车直接打了个的士,报了‘植物园’就急急的奔了过去。
心想,怎么的出租车也是比大汽跑的快,一定要赶在他们到之前在植物园门口确认准了,这样她才能死心,哪怕等个空,也要赌个明白。
7月份,正是热的时候,她先是在树荫底下站了会儿,后来见游人越来越多,自己站的地儿根本看不清,于是又向门口靠了靠,倚在了大门的一侧,因为有垛子遮挡,不太容易被发现,而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