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认不出来了。”赵书丞抬起手比划了一个高度,“三年前你才这么点。现在都快跟我一样高了。怪不得我没认出来。”
比划完,赵书丞的手便往上抬去,手高几乎要越过了自己视线,这才够上了秋月的脑袋。掌心才蹭上去,就被秋月狠狠地推掉:“别摸我头!长不高了。”秋月忍着委屈。
“你不能再高了,再高我可看不住了你。”赵书丞脸上洋溢出一股父子阔别重逢的欣慰感。他手向前伸出,牵住秋月的衣袖。秋月气恼地将他拂开,赵书丞又将他捉紧,来人一来一回,一推一搡,只听“哎!”地一声,赵书丞那高大如港湾的身躯如空心老树那样坍塌下去。
秋月一个紧张,慌忙伸手去拉。两人才碰到一块,秋月便也被牵连落地,结结实实地落到赵书丞怀里。
真不知赵书丞这一塌是无意还是故意的。
“你长大了,要是真的打架,我怕是挨不住你三招。”赵书丞躺在地上,仰面看着趴在他胸口上的秋月,“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秋月满面通红,银牙紧咬。
片刻抬手擒住赵书丞的颈部,手中却没有用力。他就这么轻轻地按着赵书丞,面目却装出一副狰狞凶狠模样:“三年前你这样狠心不辞而别,然后又是寄赵小姐改嫁的请柬来,你可知对我们造成多大伤害,现在你怎还好意思嬉皮笑脸与我像个老友一样嘘寒问暖。”
赵书丞眼中闪过一抹哀然,他叹了口气:“这条是个不归路,我不想我的妹妹重蹈我的后路。”
秋月两手顿起一些绵力,他恨赵书丞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说得好像你经历过一样,你凭什么替赵小姐做出决定。她与表姐,正是被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人给害成这样的。你为了报复许家,竟然还给赵小姐安排另一门婚约,你真的好狠心。我现在恨不得掐死你!”
赵书丞一阵冤枉:“她与昇烟的婚事不是我安排的,是她自愿提出要嫁的。”
秋月挥起拳头,向赵书丞胸口落去,将要碰到他身时,又不禁放轻了蛮力:“你不要说得这么轻松,你也脱不了关系,你当初若帮口劝一劝,悲剧也许就不会发生。赵小姐也不会改嫁,表姐更不会三年来听信那个神婆鬼话,大江南北寻了赵小姐这么久。都怪你都怪你!”
赵书丞豁然捉紧秋月的拳头,严肃说道:“你说这是悲剧?难道你不认为,书恩她被蒙在鼓里在许府过一辈子才是悲剧吗。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夫君’与她昔日视为亲姐妹的春泥出双入对,难道这不是一场折磨吗?”
秋月一顿悲戚,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当时你让我如何选择?书恩本身已饱受折磨,只是她为了顾全大局而一直忍受。你让我如何告诉她,先告诉她这个骗局的真相,再告诉她那个与她海誓山盟天长地久的人是个女人?这是何等残忍的事,我怎又忍心亲手揭穿。”
秋月有些颓然,他垂下头,忍着一腔辛酸泪细声念道:“这种感情又何尝不是悲剧?明明喜欢却要忍耐……太不公平了。”这念时,一只手抚上了秋月面庞,替他拭去了眼泪。
“好了,我们先离开这片鬼地方再说。”赵书丞手撑着地面,正要起身,一动他便眉头一蹙,闷哼一下又躺了回去。这一哼,吓得秋月连忙转过面来,紧张地追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腰那好像突然使不上劲。你快拉我一把。”
“这……”秋月吓得忙直起身子,卯足劲想把赵书丞拉起来,赵书丞身子沉重,正如一棵千年老树,秋月使劲全身力气也才将他抬起一点点。一口气松下,一切又前功尽弃。
“怎么办,我们在这天地不应的鬼地方,没人来救我们怎么办?我,我又背不动你。”秋月一着急,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
赵书丞躺在地上,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个为他急得团团转的秋月。旋即玩味上头,故作悲戚地讲:“我毕竟都四十了,经不起摔。这趟即便救出去了,怕是也要半身不遂。”
“啊?”秋月吓得连忙俯下身子。
“我要是就这样瘫痪了可怎办。家里有老母要照应,我又没有娶亲,无儿无女。”
“我照顾你啊!”秋月高声道,“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赵书丞这一听,不禁暗感好笑:“你对我负什么责?”
“你弄成这样,都是我害的。我若不发脾气推你,你便不会跌倒。所以,你要是瘫痪了,我便照顾你一辈子。推你去散步,扶你上下床,给你换尿布……”
赵书丞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是一幅养父尽孝的德性啊。干脆直接认我做爹不就好了么。”
“我都说了,我不要做你儿子!你别成天想着占我便宜。”秋月那别扭模样看的赵书丞都不住一阵阵着急。
“做我儿子有什么不好。我要是死了,家业可都是你的了……”
“我才不稀罕!!”秋月忽然吼道,他迎面架过来,将赵书丞扣在了身下,眉眼间透出一丝霸道,遭秋月这般一架,赵书丞戏谑尽收。秋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