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赵书恩入座,自己才随之坐下。
“不过一些陈年琐事。秋月爱听,我便多说了几句。”
“什么陈年琐事?大哥,你可别把我小时候的糗事告诉秋月,省得他又转告给夫君知道,羞死人了。”赵书恩紧张说道。
“这陈年琐事与你无关。倒是跟许兄有点联系。”
许雅倾起身拿起酒壶,先上前替赵书丞倒着酒,口中疑道:“哦?与我有关?”
秋月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他拼命朝着许雅倾使眼色,期望她能够读懂自己的暗示,不要打听下去。赵书丞平静地看着许雅倾那边,余光看见秋月挤眉弄眼,他脸上划过一阵愉悦,然后抬起酒杯,轻柔说道:“以后再告诉你。”
这时候,苏甚晴与尤儿也走了过来随之入座,在一旁的春泥见主子都入席了,便匆匆别过伙伴小跑着回来,然后隔着秋月老远的地方坐下。正逢菜肴上桌,满席珍馐让人光看就已垂涎三尺。许雅倾连忙招呼大家趁鲜起筷。
赵书丞见方才还喊饿的秋月,看见自己遭春泥嫌弃后,又开始蔫成一滩伏在桌上。
赵书丞起筷夹起一块硕大的烧鹅腿送到秋月碗里,口中说道:“按惯例,腿给年纪最小的吃。”
秋月看见那又自己巴掌大的烧鹅腿,金香四溢,顿然烦恼全部抛到了九霄云外,一双桃花眼顿然又盈盈充满可爱的笑意。
“多谢赵公子!!”
年夜宴过,从明天起,许家店铺的所有人都可以休息到年初五,而许家的下人则按轮流制休息。从看花楼离去,许三白打包了不少食物往家里走。心里满是期待,他一跨进家门,迫不及待地喊道:“娘子,娘子,我回来了,看我给你带回来什么?”
屋里没听茗娘应答,倒是罗老太从院子里走了回来,见许三白提满了东西,不住怪道:“你怎么又破费买这么多东西。吃不完这么多,放坏了怎办。”
“娘,这些不是买的,是年夜宴东家请的,我见剩了这么多,便像往年一样带回家来吃。再说,今年我们家添新人了,而且还是两口人,今时不同往日,这点东西不怕没人吃了。”
罗老太听完,布满皱纹的脸上不住笑开了起来,千沟万壑全然挤成一团。她点点头道:“哎呀,今年真是好年。年前给我讨回了个如花似玉的儿媳妇,进门没多久就有喜了,不用多久我就有孙儿抱了!三白,明儿你记得给你爹多烧钱,告诉他我们罗家有后了。”
许三白点点头,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开口打听道:“茗娘人呢?”
“哦,吃过饭她就出去了,说是在家里闷得慌,想出去走走。”
许三白听了,眉头一拧,不住紧张道:“娘,你怎么不劝着点。现在街上都是人,她大着肚子,不小心被撞到了怎么办。哎,我这就去找她。”
三十未到,街上便已被年味充满,孩童在街头玩着爆竹,爆竹一响,孩子们嘻嘻哈哈跑开了去。茗娘走在街头,今晚人可真多,走在路上也总会被蹭过肩膀。茗娘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心里既期待又害怕会碰到相熟面孔。
自她中秋前夕离开许家,至今已过去四个多月了。这段日子她再也没有见过许雅倾,许雅倾也竟从不来看她。两个有着二十年情分的人就在这短短几个月断得一干二净。这想着,茗娘心中又起一股怨气。
嫁给许三白以后,茗娘一天比一天幽怨。在家里对许三白也是爱答不理,许三白自当茗娘有身孕,耍耍小脾气,每回茗娘生气摆脸色,他便腆着笑脸讨好。连罗老太对这来之不易的儿媳妇也是宠着溺着,每回都帮着茗娘去责骂许三白。
茗娘如今备受丈夫与婆婆的喜爱,没有了不少女人的婆媳烦恼。可她依然不高兴。
这走着,她心口忽泛一阵恶心。她掩着嘴四处找地方,低头之余,耳畔传来了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那人兴高采烈,仗着酒意,语气也变得激昂了起来:“夫人,明儿个开始我便寸步不离在家里陪着你。这段时日太忙,可委屈你了。”
茗娘立在原地,等着那个熟悉的声音再度把自己名字唤起。可随着一个娇俏女声嗔道:“喏,这可是你答应我的。我当真听了,明儿你若离开我半步,我定然饶不了你。”一股力气轻柔地在她肩头划过,像是微风拂过花叶那样,漫不经心,毫不留意地过去了。
茗娘回过头去。看见那两人如彩蝶嬉戏一路纠缠到路中,赵书恩停下脚步,撒娇让许雅倾背,许雅倾拗不过,只好半俯下身子,两手向后招了招:“上来。”
赵书恩笑得脸都红,不顾旁人来来往往,一把扑到许雅倾背上。许雅倾差点跌倒,身子往前趔趄了下,然后总算站稳。
“夫人比刚过门的时候重了不少啊。”许雅倾笑道。
“啊!你说我胖!我胖了吗,我一点都不胖。”
“我没说你胖。是我变弱了,哎呀,看来明儿早我要跟着府上的武丁一起Cao练才行,不然再过一段时间怕是连夫人都抱不动了。”
两人就这样说说笑笑渐行渐远,直到人chao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