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把压箱底的衣衫翻出来穿,怕被春泥闻出霉味,便把茗娘留下的焚香全然拿来熏衣。
此时春泥坐在秋月身旁,被阵阵刺鼻的香气熏得直皱眉头。秋月还以为春泥会喜欢这股味道,举手抬足之间都不禁向春泥身边靠了靠。最终春泥忍无可忍,扭过头来问道:“秋月,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秋月就等着春泥问这句,他嘿嘿一笑答道:“你喜欢?我那还有好多,今晚回去我给你送点……”
“别!谢谢你的好意。我可不想被这股味道熏死。”春泥毫不客气说道,说罢,她便起身离席,去找她在许家认识的同伴玩儿去了。
秋月这下尴尬在原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自知表错情,秋月自难为情地把座位挪开了去。这下,他却又贴得赵书丞十分近。此时赵书丞正低头享用美酒,脸上平静,似乎没有什么异样。
仗着这几个与赵书丞处下来的情分,他凑近赵书丞悄悄问道:“赵公子,我是不是很臭啊?”
赵书丞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春泥一眼,心里明白了一切,他不紧不慢喝完杯子里的酒,幽幽答道:“我喜欢这个味道。”
“可春泥她……”
“因人而异。有人喜欢,也有人讨厌。你将就不了这么多。”
“是了,赵公子你跟春泥认识也有好多年了吧?”
“我看着她跟书恩一起长大。春泥七八岁就入我赵府了。我府上也有不少跟你一样的小子喜欢她,可她一个也没看上。”赵书丞知道秋月要打听什么,一口便把秋月的念想全部打消。秋月沮丧地伏在桌上,方才还Jing神阵阵,如今就像霜打茄子一样。
“我就知道她不会喜欢我。这都大半年了,我跟她说话估计不超过十次。唉,可是我又偏偏不能阻止自己的心意。”
“喜欢就是喜欢,为何要阻止?”
秋月哭丧着脸答道:“我喜欢她,她又不喜欢我。我一直这样下去,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的,像个傻子一样。”
赵书丞那严峻的脸上泛过一丝柔和,他松懈严谨,笑了起来。
秋月见了,以为赵书丞在笑话自己,他皱起眉头来怒道:“啊,连赵公子你也笑话我!”怎料他这模样引得赵书丞更是忍俊不禁。秋月望着赵书丞,那一瞬忽然觉得赵书丞笑起来的样子很是好看。
“我没有笑话你。我只是觉得,你们年轻人谈情说爱竟是这样可爱的。倒也好,起码你有自由去喜欢一个人,不像其他人,便连自己的终身大事也由不得自己选。若是好事倒好,若是坏事……”说到此处,赵书丞下意识看了不远处正与人交谈甚欢的许雅倾和赵书恩一眼。然后低下头来继续说道,“若是坏事,怕是发现了,也要忍着不敢打破。”
菜肴还未上桌,唯有茶酒待客。秋月这等不好酒的人忍着叽里咕噜的肚子,百无寂寥之余,遂跟赵书丞拉起了家常。他拿起桌上的花生,单手麻利地捏破,然后把花生米抛入口中。边嚼边道:“话说赵老爷与赵夫人是怎样想到在少夫人还没出生时就跟我们家公子订下亲事的呀?”
赵书丞听了,抬起的酒杯顿在半空,片刻答道:“实不相瞒。书恩与许家的婚约是我订的。”
秋月正好抛起一颗花生米,听到此话,他顿然呆住,花生米落下,在他脸上弹了一下,落到赵书丞面前。赵书丞不紧不慢夹起那枚花生米放入口中。
“我十五岁那年,爹就在娘还怀着书恩的时候就病逝了,临终时,我爹把赵家全部托付给我,包括那个还未出世的弟弟或者妹妹。他嘱咐我这个当大哥的,一定要尽一家之主职责,如果生的是弟弟,便在他懂事时就传授家业,将来一起发扬赵家。如果生的是妹妹,便要早早相好人家,年满十七时嫁过去。许家和赵家在父辈的时候就已有生意来往,我爹对许老爷曾赞不绝口,夸他是个君子人物,教育出来的儿女也定然不差。加上许府正好一儿一女,任我赵府生男生女都可以促成姻缘。所以我早早便与许家订下了婚约。”
“这,这……那赵公子你,你从前见过我们公子吗?”
“自然见过。”赵书丞喝下一口酒,直截了当回答。秋月背脊一紧,心想该不会赵书丞早就识破一切了吧?所以他才不声不响在许府住上几个月,为的就是找出证据来,然后到官府告许家欺诈?
这时候,赵书丞的下半句才慢悠悠地传来,“不过那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会你们公子和小姐也只有三四岁大。怕是现在他们都不记得这件事了。”
“原来是这样!”秋月如释重负,赵书丞见了,脸上又露出一阵奇妙的笑容。
“说来也是奇妙,那会我也在许府住了一段时间,与这对公子小姐相处了一阵。他们两人模样极其相似,像到除了许夫人,连许老爷与许老夫人有时也会认错。我最记得的一件事就是,那次我随许老爷从外头回来,带回了一些点心,在院子正好碰到他们两其中一个,我便把点心分了一半给她。没走多久,在另一处碰到另一个,我便把余下的点心都给了她。我本以为人情都分到了公子小姐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