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无法容纳三个成年男性。
过了会,喻越泽实在觉得不行,就给谢喧发了个微信,问他该怎么办?
谢喧回他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家伙脸皮厚起来无人能敌。
就连谢喧也拿秦北没办法,难道要这么坐到天亮吗?
喻越泽咬咬牙,退了一步:“我去盛凯歌那边,你……”
秦北立马接口:“我会照顾好他,你就放心地走吧。”
喻越泽走出帐篷,深深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就像封建社会拆散恩爱情侣的恶毒大家长。
但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
喻越泽不知道,他一离开,秦北刚才那副“嚣张跋扈”的气势一下就变了,小心翼翼地说:“喧喧,我没有别的意思,你没生气吧?”
谢喧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说吧,你有什么事?”
“……”秦北说,“我帮你看看肩膀上的伤吧。”
谢喧眼中划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秦北还记得。
谢喧若无其事地道:“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不碍事。”
“不行,我要看看。”秦北一脸担忧,“你也看不到后面的伤。”说到这里,他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语气过于严肃,立马又补充了一句,“我什么都不会做,不过如果真受伤了你也别认好吗?”
遇到什么事情都默默忍耐,这样的你让我很心疼。
“……”谢喧沉默片刻,答应了。
谢喧抬起手,脱了外套,开始解绒衣的扣子。他身形清俊,皮肤白皙,即使在昏暗的帐篷里似乎也如一块玉般。而当上衣脱下来后,秦北眼中露出了满满的心疼。
他看到一大块淤青毫不留情地出现在谢喧的背部,触目惊心,可想当时谢喧会有多疼,却依旧风轻云淡地对他说没事。
他自己的伤又算什么?
谢喧却显得比他还紧张。
他从来都不会对谢喧动手,也不会让别人对谢喧动手。他一向悉心呵护的人因为他而受了伤,还硬要装作毫无所谓的模样。
秦北指尖轻轻碰触谢喧的背,感觉到谢喧似乎在有一瞬间绷紧了身体,又不动声色地放松了下来。
秦北赶忙从医疗包里找到了医疗喷雾,轻轻地喷在伤势上:“……疼吗?”
秦北不敢多说话,他怕语气会颤抖,会泄露自己的情绪。既然谢喧不想让他担心,那他就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谢喧垂下眼睫:“不疼。”
秦北迅速地处理了他的伤口,最后仔仔细细给他贴上膏药,慢慢说:“好了。”
谢喧伸出手拿衣服穿,秦北先一步拿过来:“我帮你吧,不然等会又碰到伤了。”
谢喧抬眼看他:“我还没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
秦北却已经给他披上衣服系扣子了,表情十分严肃,仿佛在做一件非常正经的事情。
他没系最上面一颗扣子,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线条完美的锁骨。
……然而,秦北的严肃只是表面的严肃,他系着扣子,心里大喊“冷静!”,才克制住了自己心里蠢蠢欲动的野兽。
他们分手了。
不能再做了。
等等等……等。
秦北心里小鹿乱撞,直到谢喧的声音让他理智回归。
“再扣下去,扣子都被你扯掉了。”
秦北立刻恢复清醒:“抱歉。”
谢喧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他看了眼时间,开始铺被子。统一的床单,两床被子,秦北赶忙和他一起铺,边问:“要不要再盖一床被子?”
谢喧摇头:“不用。”
床刚铺好,谢喧的手机开始震动。
刚才没信号,现在的信号反而不错。谢喧看了眼电话号码,弯腰出了帐篷接电话。
秦北:“……”
一看就是为了避开他接的电话,有什么是他不能听的?
但秦北也不能出去,因为谢喧就在帐篷外,秦北只好凑到帐篷前竖起耳朵,却只能听到零零星星的一点点话。
“……老师……我……考虑一下……下学期……好的……”
这帐篷隔音也太好了吧!秦北一个关键词都没听到,只听到了个“下学期”。
下学期要干什么?有什么大事吗?秦北困惑地想了半天也没得出结论,只得作罢。
谢喧打完电话,满腹心事,沉沉睡去,等醒来时发现已经八点了。
秦北已经不在帐篷里了,谢喧穿好衣服出帐篷,发现外面已经将早餐做的七七八八。
“小暄暄,昨晚睡得好吗?”喻越泽见谢喧出来,拿着食物递给谢喧。
谢喧接过,发现自己肩膀已经不怎么疼,只是动作稍大的时候会昭显一下存在感。
谢喧:“挺好的。”
谢喧转过头四处望去,都没看到秦北。
喻越泽注意到他的目光,哭笑不得:“你和他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