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默契。
他凭借的,无非是谢喧喜欢他。
那万一不喜欢了呢?
秦北心里一直在害怕。事实上,从高中他就发现自己对谢喧似乎比对旁人更加不同。其他人胃疼,他不会亲自去给他打饭;外面下雨了,也不会跑去超市买把伞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地模样说自己多带了一把伞。
一个人在心里的分量越重,越不舍得放弃。
而现在,他好像把所有都搞砸了。
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不在他手里。
秦北想到这里,眼神黯淡下来。
谢喧看到秦北颓丧的表情,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话,被喻越泽推着离开了这里。
盛凯歌拍了拍秦北的肩膀,认真道:“兄弟,如果你还想挽回,我能帮你啊!别这么伤心好嘛?”
秦北:“我现在就想把一周前的自己打死。”
“别这么激动!”盛凯歌连忙道,“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谢喧还喜欢你,但他总不能是先开口的那个人吧,这回你必须放低姿态,死皮赖脸地缠着他求复合才行。”
秦北:“我觉得我已经够死皮赖脸了。”
“你那叫啥死皮赖脸。”盛凯歌拉着他朝帐篷走,“我给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的死皮赖脸。”
秦北被拉着走,余光胡乱扫到他哥给他留下的医疗包,他顺手拿上,心想他的腿也没多大事,他哥把这个留给他干嘛。
然后他想起来谢喧肩膀上的伤,因为天气原因也没细看,不知道伤势如何。
秦北眼睛一亮,拿着医疗包往谢喧的帐篷冲,和盛凯歌说:“你和我过来,等会那个什么鱼就靠你搞定了!”
“他叫喻越泽!”盛凯歌一头雾水,又哭笑不得,都这么久了,连假想情敌的名字都记不住!
管他什么鱼!反正他现在有理由和谢喧住一起了。
谢喧和喻越泽开始搭帐篷。
“小暄暄,你有没有受伤啊?你和秦北突然不见,真是吓到我了。”喻越泽担心地打量谢喧全身。
谢喧俯身固定支架,说:“我没事,倒是秦北……”
“我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你把另一个人的名字天天挂在嘴边。”喻越泽却另起了一个话题,“高中时候,你和秦北做同桌,那时候你就关注他。他不会什么题,你都给他讲,一遍不行讲两遍,两遍不行讲三遍,一定要讲到他会为止……我到毕业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关心一个人。”
谢喧静静地听着。
喻越泽已经很少会和他说这么多话了,自从他和秦北在一起后,喻越泽更多的是和盛凯歌一起玩。
但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一方疏远过。
“最后连中午吃饭你都会带上他一起,我真是想不通那个傻大个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长的好看点吗?”喻越泽看了谢喧一眼,“小暄暄,我说这些你会不会生气?”
谢喧摇头:“你说的挺对的。”
就连他也没想到最后会喜欢秦北。
一个阳光的,开朗的,对任何人都能相处得特别好的男孩。
他太耀眼了,以至于连谢喧都没办法忽略他的光芒。
“从一开始,我不看好你们。”喻越泽接过谢喧递来的帐布,一边搭边说,“毕竟你和他……真是相差太大了。”
但后面当他看到谢喧和秦北相处模式时,他居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喜欢一个人,是能从眼神和细节中观察到的。
秦北的注意力始终放在谢喧身上,而谢喧的情绪变动也时刻牵动着秦北的心。
“但最后提分手的居然是秦北,这我就真想不通了。”喻越泽迷惑道,“就算是盛凯歌那小子给他出了馊主意,他那么大个人都没有点自己的判断能力吗?”
谢喧刚才搭帐篷时不小心牵动了肩膀上的肌rou,他微不可查地顿了顿,说:“我想了这么多天,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盛凯歌只是外因。”谢喧淡淡道,“秦北是什么话都会主动和我说的人,而我是会把许多话藏在心里的人。他没有安全感,想试探我,我理解。”
“提分手这件事在他心里其实没有多大分量,我也清楚。如果他不喜欢我了,他……不会选择说分手,然后再要求和我谈一谈。”
秦北会一走了之,绝对不会再见他一面,就算分到同一宿舍,那家伙也绝对会搬走的。
喻越泽:“那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谢喧:“我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诱因不只是这一点,社会环境,家庭环境,个人性格……既然已经成年了,需要对自己所做的每一个决定负责任。
树后不小心听到这段话的两人:“……”
盛凯歌小声问秦北:“要不咱们还是先回去?”
秦北沉默片刻,说:“不。”
谢喧需要时间,他给时间。
但他绝对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