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抱住她。天晓得他有多担心再也见不到她,天晓得他每天都在观音像前祈求,菩萨保佑,能让许西元健健康康活蹦乱跳地回来。
“停!”闻到小二黑身上几日没有洗澡的味道,许西元忙喝住了他,“男女授受不亲,知道吗?”
小二黑委屈地垂下头,白素贞轻笑出声。
到底是跟随许西元一段时日,小二黑马上醒悟过来,自己回南山寺之后,每天都在整理修缮,尚未来得及清洗,许西元一定是受不了自己身上的汗味。
“西元你等着不要走。”说着,小二黑径自跳入水缸里。
许西元与白素贞面面相觑,不曾想小二黑识趣、性烈如此。一会儿功夫小二黑从水缸里窜起来,也不管身上shi嗒嗒的都是水,就抱住西元大叫起来:“西元,西元,西元。”
饶是许西元再嫌弃,也不好推开这个高大壮汉,要说这世上全心全意惦记她的,怕是只有小二黑了,像孩童一般真挚直白。她一手抱住他,一手拍拍他的背脊,“是呀是呀,我回来啦,我很好。你居然能认出我真是不容易。”
“气味,你身上有西元的味道。”
谁会想到山魈尚有个嗅灵魂的鼻子。
好一会儿,小二黑松开许西元,发现把她的衣服弄得shishi皱皱的,一脸不好意思,这时他才注意到边上还有个看着他们十分好笑的白素贞。
“白娘子……”小二黑黑脸一红。西元是他唯一的朋友,唯一的东主,他只是太过激动。
白素贞没有要怪罪的意思,笑道:“她没事,她很好。你呢?”
小二黑说他不习惯。说来可笑,山中百年抵不上人间几月,许是在保安堂里的日子太过舒心。“西元,你还回保安堂吗?”
“会回去几次。”
“那我……”
“这次回去,不过是她了却旧事,之后或许我们也会浪迹天涯,云游四海。你啊,就留在此间,广袤天地,任你遨游,还不好么?”
小二黑嗫喏道:“我舍不得你,舍不得大家。”
拍拍小二黑的肩膀,许西元道:“怎么像嗷嗷待哺的孩子。若是我们再开店需要伙计,就叫你来帮忙好不好?只怕到时候,大爷你忙着修成山Jing,顾不得这些。”
“不会。”小二黑肃容道:“我一定会去。”
许西元伸出小指头,“那么,我们来拉钩。”
小二黑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与她拉钩,之后从观音像的肚子里取出几封银子交给许西元。对于小二黑这种藏钱行为,西元一把冷汗。
白素贞与许西元同小二黑再次道别后,入苏州城,先找了家成衣铺子换一身干净衣服,又去城里找了家小饭馆吃饭。天天干粮和野味,真是要吃出鸟味来。
待许西元过了嘴瘾,白素贞方问她,那钱是怎么回事。
原先的生子秘方赚了不少,基于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的定律,许西元把一些钱交给小二黑作为私房钱,万一今后有个难言之隐,也好解燃眉之急。保安堂的日常经营所得属于许仙,她唯一敢动的就是基于自己毫无节Cao的生子秘方所赚的钱。这事情她同白素贞提过一提,当时白素贞忙着nai孩子,大概是把这事整个忘记。如今许西元一讲,白素贞才隐隐记得,似乎是有这么回事。
从饭馆里出来,往保安堂的方向走,忽然听到有个迟疑的声音在叫“许夫人?”。
许西元耳朵尖,一看迎面走来个稍显臃肿的女子,是隔壁卖甜水的珍娘。白素贞对她一笑,“珍娘。”
珍娘刚出月子几天,nai水充足,小青找上她做许仕林的nai娘。今天上街给孩子卖些东西,不曾想会遇到失踪多日的许夫人。谣传许夫人同人私奔,看这样子又不大像。她怀疑的眼神瞥过许西元,眉清目秀的姑娘家,站在许夫人身边气度大方,不像是她的侍女,冲她笑一笑,对白素贞道:“许久不见许夫人,可是遇到了难事?近日许大夫跟变了个人似的,我家汉子说他成天在外头喝酒。仕林也总是哭哭啼啼的。”
听说许仙与仕林这般情景,白素贞本来微笑的脸一下子紧绷起来,向她道谢之后,心急如焚,一路疾走。
保安堂中,不见许仙,张甲与陶掌柜见到白素贞,欣喜若狂,似是完全不记得白素贞离开那日发生了何事。一见东家娘子,苦水泊泊泊地往外冒:东家天天买醉,诸事不理,医馆不顾,孩子不管,问起东家娘子,就说和别人跑了……两人偷眼看看跟着白素贞进门、像进了自己家一样熟门熟路和他们打招呼的许西元——东家娘子总不会跟个女人跑了呀,难不成是东家要纳妾,东家娘子气得回娘家,又替东家寻一房妾室。
白素贞点头表示知道了,问起许仙,说是去外头买酒,便命张甲去把许仙找回来。
回到楼上,小青正抱着许仕林咿咿呀呀的哄,很有几分做娘的架势,凌厉的面容不光柔和也憔悴几分。
许西元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们终于回来了。”小青上上下下打量换过皮囊的许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