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赐金印、诰命、冕服、九章、圭玉、佩玉、妃珠翠七翟冠、霞帔、金坠、经籍彩币表里,又命萧易桀为特使,留在东胡参加封王大典。
房内,萧易桀拿出一个白色蜡丸,捏碎后露出里面的绢布,她看完之后递给一旁的陈景埕。
陈景埕把绢布捏在手心,再放开时手中尽是灰烬,她担心道:“二哥一个人去太危险了!如果消息不可靠怎么办?”
“这消息是我们找流噬门买来的,就算不可靠也总比没有消息的好,阿肆做事,我们只要放心就好。”萧易桀抬起茶杯,眼中却满是与语气不符的担忧。
仓州城内,两个锦衣少年并肩而行,他们中身形较高的公子身着湖蓝缎袍,脚踏白地云纹缎靴,风流倜傥,另一位公子一身月白云纹袍,外罩纱衣,头束玉冠,唇红齿白,面如傅粉。
封肆摇了摇她的扇子,语气无奈道:“早跟你说了危险危险,偏要跟我来,现在回去来来得及,我们今天在城中游玩,明天你就启程回去,如何?”
蓝亦然对自己身边这个唐僧一样念叨的人选择性忽略,她好不容易死缠烂打软磨硬泡跟来,怎么可能再被她打发回去?
劝说无效,封肆只好认命道:“你看看你,女扮男装还擦膏抹粉的,让人一眼就认出是女子,这怎么行?”
总算听到了感兴趣的内容,蓝亦然马上回头,“对啊,说起这个你可是行家啊,你快教教我,不过我要告诉你我这是天生丽质,可没有用胭脂水粉。”
封肆凑近一看,还真是,蓝亦然的皮肤光滑细致,足够担起“吹弹可破”四个字。
朗星一般的眼眸忽然靠近,蓝亦然吓了一跳,耳朵顿时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只听得封肆道:“你这皮肤太白了,不行不行。”
封肆先带着蓝亦然去制衣铺买了几套衣服,然后便回了客栈,到了房间内,封肆挑了一套玄色平素纹锦袍给蓝亦然换上,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一堆瓶瓶罐罐,对着蓝亦然开始涂涂抹抹半天。
“好了!”封肆又仔细端详了会,这才递过铜镜给蓝亦然。
镜中人的肤色已然从白变为黄,眼眶也更深了些,挺拔的鼻梁更似男子,嘴唇也变为深色。
封肆又拿出垫肩亲自给蓝亦然装在外袍内,蓝亦然的身形瞬间更贴近男子。
蓝亦然诧异许久,道:“我以前只听说过易容术,没想到今日真真看到了。”
“你说话的声音太细,要压低了说,可惜你不会武功,不然变声也易如反掌。”
“阿肆,你怎么会易容术的?”
封肆耐心解释道:“以前在江湖行走时碰巧遇到了会易容术的前辈,是他教的。”
“哦。”蓝亦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封肆不禁感叹,到底是孩子心性,她见过蓝亦然在商场上谨慎霸道的样子,却没想到她在她面前会这么孩子气。
哪知蓝亦然忽地就语气严肃起来,郑重其事道:“阿肆,我知道此事要从何查起了。”
流噬门传来消息,那伙人在仓州城外的昆山私自开采铁矿,昆山就在她们小时候住的村子旁,而采矿需要拿到工部的批文,否则私自开采是杀头重罪,无论怎么看,铁矿的利润都不足以让这伙人冒这么大风险,也解释不了他们为什么要屠杀全村九十三条性命。
两人来到城中最热闹的集市,逛了一圈,蓝亦然来到一家rou铺前,她压低了嗓音道:“老哥,跟你打听个事儿,我要找这城里的铁匠得去哪儿?”说完递过一个碎银。
那rou贩肩宽体庞,看起来三十左右,“嗨,我以为是什么事呢,就这啊,咱们仓州城早没铁匠了,以前就两个铁匠,后来两家都搬走了。”
“什么时候搬的啊?”
“大概十年前吧。”
两人不由对望一眼,十年前,正好是村子遭难那年。
封肆上前道:“你肯定是十年前?”
那老板想了想,道:“我肯定是十年前,那年我爹想换把刀,就去找张铁匠,没找着人,后来去找吴铁匠,也没找着人,一家老小都不见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搬走的。”
两人道谢之后离开。
封肆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看来得晚上亲自去查探一番了。
日落西山,夜幕降下,夜空中繁星点缀在幕布之上,空荡荡的昆山脚下显得格外寂静。
封肆身穿夜行衣,戴着面罩,慢慢潜入,十年了,她万万没想到再次踏上这片土地时会是此情此景,一时有些感慨。
昆山下并无人把守,但能听得到山上不断传来锻打的声音,声音在山间回荡,有些难以判断位置,封肆慢慢前行,耐心地分辨着声音的来源。行到山腰处,终于发现了有光源的山洞!只见洞口站着两个腰间佩刀的守卫,刀鞘上金光刺眼,封肆定睛一看,正是十年前见过的镶金弯刀别无二致。
往事一瞬间涌上心头,封肆不由捏紧了拳头,右手手腕处的赤痕也变得更加赤红。
“哎,你看着点,我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