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在空中一扫,踢中了阿克思右肩,让他摇晃着往左移了几步。
就在二人缠斗的时刻,铁勒军中的辎重兵开始扛着云梯往城门跑去。陈景埕心道不好,挥出的弯刀也在半路被挡,阿克思抬脚就朝她的小腹踢去,陈景埕早有预料,便提右腿以膝盖抵住了他膝上的血海xue,阿克思只觉得脚下一软,紧接着陈景埕右脚紧紧踩住他的脚背,左手作掌从他身侧一推,阿克思整个人往一旁倒去,只听见骨头一响,脚踝居然折了。
眼看四个小队已经搭好云梯,开始往城楼上爬去,陈景埕开始心急,没成想阿克思借势挥刀一劈,伤到陈景埕左臂的同时自己也倒在了地上,陈景埕反手捂住伤口,阿克思用力之大,居然从伤口看得到白色的骨头。
陈景埕右手捂住伤口,使出轻功飞跃到城楼之上,只见她站在城墙上身法转换,脚下生风,不过瞬息之间,四架搭好的云梯连带梯子上的士兵都一同往下坠落。
她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真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见威胁暂时解除,陈景埕这才撕下身上一块布料绑着自己的手臂止血。
城下的阿克思被部下扶着站了起来,他下令道:“放箭!”
步兵方阵立刻下蹲,第一排弓箭手立刻朝城楼上放箭,随后第二排弓箭手立刻补位,一时箭雨纷纷。
陈景埕连续翻了几个跟斗避让,足间点地在空中一个翻飞,再落地时仍旧毫发无损,手中还多了几支箭,就在第二轮箭雨来袭的当口,城楼上已然多了铁盾组成的防御罩。
姜延龄率领的“铁狼”到了!
铁甲片穿组联缀而成的盔甲,胸前印有狼头图案,锐不可当。
“投降吧!”姜延龄言简意赅,显然已不想再多说什么。
“铁狼”军一直是东胡最强大的军队,阿克思即使自恃兵强马壮能与只一战,然而此刻他身负重伤,不得不重新考虑局势。
阿克思下令撤退,铁勒军悻悻而回。
眼见军队撤出可见的范围,姜延龄马上查看陈景埕的伤势,道:“没事吧?”
“皮外伤,不碍事。”
“府里有治疗皮外伤的药,回去就给你敷上,这次多亏了你们。”姜延龄眸中有些暗淡,刚刚经历了丧父之痛,作乱者又是自己的胞弟,身边的亲人在一夜之间全部离她而去,最让她难受的还是自己的无能,如果没有他人作帮手,她的部族岂非一夜就变天?
她心不在焉,陈景埕的心思也在别处,“我大哥和师姐呢?”
“他们不是早就过来找你了吗?”
陈景埕顿感不妙,当下使出轻功不顾一切地朝着铁勒军撤退的方向疾驰而去。
铁勒军撤退不到一里,便被沿途埋伏着的四通城守军拦截在半路,两军对峙,空气中仿佛隔了一道屏障,双方气势剑拔弩张。
萧易桀上前两步出示敕牒,道:“我乃皇上特派按察使,铁勒军借机生事,扰乱东胡平静,若你王愿意十年不再进犯,今日便放你等回去,若不愿,兵戎相见!”
铁勒一向蠢蠢欲动,萧易桀和洛清霜与援军汇合之后,赵峰原本建议伏击铁勒军,挫伤他们的锐气,十年之内可保关外平静,但萧易桀不肯,说她妇人之仁也好,善良也罢,总之她是万万不愿再见到太多的死亡和牺牲了。
没套着就算了,眼看孩子也要丢,阿克思不由气急败坏,他翻身下马,一把推开身旁上前扶他的部下,走到萧易桀面前,怒道:“我要是不答应呢?”
萧易桀笑着摇头道:“你最好还是答应的好,你把部族中的大部分Jing锐都带来了这里,你以为你的部族还守得住吗?答应了,我立刻放出响箭一支通知退兵,不答应,从此以后东胡就没有铁勒族。”
阿克思生平最讨厌两种人,瘦弱无能的书生和狡猾的官员,眼下萧易桀两项都占全了,他狠狠地盯着萧易桀,道:“我记住你了!”说完便转身离开。
萧易桀又道:“王子殿下,你还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阿克思咬牙切齿道:“我答应你!”
“好,若是反悔,以后铁勒人就是草原上最见不得光的老鼠!”
响箭发出,陈景埕也正好赶到。
“师姐,大哥?”
萧易桀点点头,转而对赵峰道:“赵将军,还劳烦您派出传令兵,快马加鞭替我送折子赶回云国。”这事还真不是她一个人就能决定的。
赵峰应承下来,心里不由对萧易桀有几分刮目相看,他们根本没有分派军队去攻打铁勒族,兵不厌诈,阿克思要是知道估计真要气死了,眼下他也得写一封奏折替陈景埕和萧易桀请功,正好一起送回都城。
萧易桀谢过赵峰,转而对陈景埕道:“走吧,回去了。”
忍住吐血的冲动,她这一路上心惊胆战就怕出一点纰漏,刚来就被往回赶,能不怄么?天色昏暗,萧易桀这才看见自家兄弟手臂上的血迹,急忙道:“你的手受伤了?”
陈景埕点点头,道:“现在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