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来搞笑似的?
幸而尉迟迥没有因此把钱继光赶出房间,只是道:「然后呢?」
钱继光唯有硬着头皮说下去:「自你们失去消息后,贺副千户变着花样sao扰孙烈,他被她缠得不耐烦了,就跟坦白说你们回到了过去但未来会重逢,贺副千户听了就说要把你生回来,然后就快速嫁给叶衡。」
尉迟迥没有说话,他已经有着绿当今圣上之势,怎么现在听起来还绿了叶衡?他事先声明,他什么也没干。
钱继光心道既然把话说开了,那就继续说下去:「叶衡当时知道贺桐愿意点头时都呆了,那知孙烈那臭狐狸还说开妖和人比较难有孙子,结果就是拜堂后贺副千户把叶衡关了七天……说是洞房。」
尉迟迥眼角一抽,这两个搞什么鬼?不要把所有事情都算在身上,贺桐明显是到发︱情︱期吧?
「总之贺副千户就是长期把叶衡压榨得肾虚的样子,后来他忍不住跑去非山,表面说是训练人材,但谁都知他是在躲贺副千户。这阵子不知怎的他们感情又好了,贺副千户都怀孕三个多月,现在就是每天到冥众所批批公文……」
钱继光话没有说完,就被尉迟迥打断:「母老虎怀上了?」
「对呀,想不到吧?这三个多月叶衡每天都笑得像个傻子似的,直到那天听到你回来了,贺副千户说了句『亏大了,早知就不要这么快嫁人』,叶衡才收敛了点。」
尉迟迥心里反了一个白眼,任何丈夫听到妻子这样说都不会高兴好吗?
这对夫妇光听就不靠谱。
「……这三年招进来的人都不行,迟些贺副千户也要去养胎了,冥众所基本只剩下我一个能干活,所以尉迟千户你什么时候能复职?」说到最后,钱继光终于说出他此行目的。
尉迟迥哼了一声,少来,钱继光的地方自然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冥众所至少有两个人干活,反观此刻他手上还有件更重要的事还没有完成,遂道:「我要找……东西,找着了才算。」
「你是说徐钦吗?」怎么没有人跟他说不能提起徐钦,尉迟迥现在散发的冷气比冬天大雪纷飞还要冷,然而钱继光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道:「孙烈跟我们说过一下,我们都知道的,我们也找过,后来也是贺副千户去烦孙烈。听说孙烈最后松口了,但轮到贺副千户封口不提,所以我到现在也不清楚位置,但若果是你问,她可能会告诉你。」
尉迟迥的冷气一下子止住了,急得站起来,仿佛下一刻就能冲出宫门找妖:「现在贺桐在哪里?冥众所?叶府?」
钱继光摇摇头,道:「她刚回去妖界,她娘家那边给她弄了些药要她定期回去喝,说是安胎,五天后回来。」
尉迟迥一顿,冥众所找不到季海,他也找不到季海,最好的法子的确找妖松口,孙烈有皇上撑腰他动不了,而贺桐应该很乐意开口。
钱继光见尉迟迥沉默了,就粗着胆子道:「反正都要等上五天,不如尉迟千户先跟我查点东西?」
尉迟迥闻言扫了钱继光一眼,极度怀疑对方脑子除了「把尉迟迥拖回去工作」就是「叫尉迟迥按时上班」。不过,与期郁郁寡欢等上五天,倒不如找点事来转移自己焦点,遂道:「查什么?先说来听听?」
「有个小官纳妾,正室气得当日就收拾东西回娘家,经过小村时就住下来,哪知吃完晚餐就死了,夫人尸体运回那天,我们偱例派出了宁百户,而它也不负众人所望叫出声,北镇抚使大人说事涉及官员正室,怎么也要走个场面去现场看看……来回大约三天路程,今天出发,回来时贺副千户就差不多回来了。」钱继光见尉迟迥有答应的意愿,急急用最简单的句子把事情说了一遍。
尉迟迥没有如钱继光预想般马上出发,反而道:「我们走了,谁来理冥众所?不要跟我说叶衡没有跟过去妖界。」
钱继光即道:「有师父在,不要紧的,他每天都会去冥众所泡泡茶什么的,有事自然会有人找上他。」
「师父?」尉迟迥皱眉道:「他不是不肯从他的茶坊出来吗?」
钱继光应了一声,道:「自你流放后不久,孙烈就把他弄出来了,现在我们看妖图可方便了。」
尉迟迥心里闪过一丝怪异的感觉,可又说不出什么,见钱继光一直用「我们可以出发了吗」的目光热切地望着自己,那句「我可没有答应你」忽然卡在喉咙说不出口。
「……收拾一下东西,午时后出发,现在给我说说整件事。」尉迟迥最终屈服于钱继光目光下,虽然他很清楚对方之所以会缠着自己,单单是因为若他不去,肯定是孟应明陪他去。
堂堂北镇抚使就好好留在京城干活,别老想着去什么村子了——尉迟迥小得比指甲还小的良心罕有地发了一次威。
因着尉迟迥死气沉沉的样子,钱继光担心他想不开在路上自寻短见,便拼了老命的寻找话题,这三年内冥众发生的事被他一件又一件拿出来讲,尉迟迥便跟着听完一单又一单,终于在听了一天一夜后忍不住道:「给我闭嘴。」